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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靜 - 色女劫郎【單】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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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0-8 06:45 PM|只看該作者|倒序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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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維護她的ㄚˋ勢力范圍,也為了保住她的金飯碗,  
她一眼就相中一名身材粉標准的最佳男主角,  
直接吩咐機要秘書將他綁成肉粽,丟到她床上,  
以便她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偷取他的「蟲蟲」。  
可她完全沒有想到,他他他……竟然硬說都是他的種子惹的禍,  
所以,他絕對不肯隨隨便便的讓他那具有正字標志的「那個」在外面胡作非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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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香
發表於 2008-10-8 07:30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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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眼就相中你,

  你成了我心中的寶,

  讓我寢食難安,

  讓我動心不忍性,

  所以,

  我決定要了你!

  “就是他。”康心寧居高臨下的往下望,她凌厲有神的目光鎖在對面一層建築物。

  心寧的機要秘書白雲禾連忙順著這位女總裁的目光望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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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0-8 07:41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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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誰教你的姿色誘人,

  讓我一時迷失了心魂,

  熊熊與你一起徜徉愛河,

  接受情砍的洗禮。

  當心寧再踏進臥房時,都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當她進房間時,他已經睡著了。  

  算了!她本來就不期待他的回應,反正,她只是要他的精子,只要他能勃起,給她她想要的就行了。  

  心寧進浴室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後才出來,一出來,她就爬上床,直接動手剝掉於聖書的褲子,將他的下半身剝得精光。

  她看了一眼他的硬挺,此時,他的那活兒竟然軟軟的,毫無生氣的垂著頭。

  為了孩子著想,心寧只好委曲求全的主動動手去搓弄他的陽剛,

真是的!為什麼她只是要一個孩子,現在卻得為了一個男人的欲望,而這麼作踐自己的小手,去幫一個陌生的臭男人揉弄他的“小弟弟”?

  在睡夢中,於聖書只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似乎突然全都往下體沖,他霍地驚醒,感覺到有人正握著他的命根子在……“玩弄”!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他低吼道,噪音中還夾帶著一絲因顫抖而產生的興奮。

  對於他的憤怒,心寧根本不以為忤,反正,在她與他短短相處的這幾個钟頭以來,每次他“見著”她的面,如果他不吼一吼她的話,反而好像很奇怪。

  “我沒在做什麼,只是想弄硬它而已。”不然的話,教她怎麼跟他做啊?

  “你就不能叫我起床嗎?”他非常不爽的問。

  “我看你睡得挺熟的,就不想吵你,人家是好意想讓你睡覺耶!”而另一個不叫他起床的原因是,如果他一起來,那她的耳根子便會不得清靜,她都快被他煩死了。  

  “你快點有反應,這樣我才能快點做咩!我們早一點結束,早點睡覺,才好迎向美好的明天啊!”心寧在口頭上跟他提出未來會更好的理想大餅,希望他能趕快有反應,但她也沒忘了手邊最最重要的“叫它起床”的工作。

  於聖書則對她捉出的問題嚇得張口結舌了老半天,久久回答不出一句來。

  “老天!你……該不會還是個處女吧?”他驚訝的想問清楚、弄明白。

  心寧看到他的表情,心中非常不屑。

  “怎麼?我難道就不能是個處女嗎?”他有什麼好嫌的?

  “你可以,但你不像。”試問?天底下有哪個處女行為可以像她這麼豪放。居然沒事擄個男人回家來和她生孩子?!

  可是,從她剛剛那愚蠢的行為來看,她……又好像真的不曾有過性行為。  

  老天!他到底遇上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為什麼她的行為可以既豪放又單純呢?

  “既然你不懂性,可是……為什麼你在某些方面又好像什麼都很懂?”莫非她在扮豬吃老虎?  

  “你笨啊?”心寧忍不住罵他,而這都是因為她實在是“那裡”好痛好痛,他還煩人的老是問東問西的,更過分的是,他一直都在問些毫無建設性的問題。“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資訊很發達,我高三,滿十八歲那年就看過A片,我當然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啊!”她驕傲的說道。

  “你以為高中三年級看過A片就很了不起嗎?拜托!那叫落伍好不好?你沒看報紙,人家才國小六年級的小學生,就都偷嘗過禁果了,只有你這個二十幾歲的老處女,還單蠢的認為自己高中三年級那年看過A片很駭人。”不能怪他,他的嘴一向很壞,再說,她又得罪他在先,他實在是忍不住拿話去損她。

  如果可以,心寧還真想直接拿枕頭去悶死這個壞嘴巴的男人。

  算了!她懶得跟他羅唆,她只想要他的精子,管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心寧拼命的做心理建沒,她心想只要再忍耐一下—F,等她得到他的精子之後,她就不用再忍受那種痛苦,那她就能解脫了。

  對!她只要忍耐—下下、—下下就好了……

  心寧再度走向於聖書,爬上他的身體,對准目標,又要坐下去。

  “你又想干什麼蠢事?”於聖書不忍心看她傷到自己,想阻止她再做傻事,但他的口氣卻因心急而壞了一點。

  “我只想趕快做完,然後去睡覺,這樣的答案你覺得還算滿意嗎?”

  心寧雙腿分開,跪在他的兩側,邊回答他。

  這種嗳味的姿勢她山覺得很難看,但為了孩子,再怎麼難看的姿勢她也得忍受,難道他不知道嗎?他還以為她很愛這樣“委曲求全”嗎?

  人家她已經累了一整天了耶!如果不是有那個需要,她早就去睡了,干嘛在這跟他大小聲?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不悅的提高音量,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我說過,要做愛你得先准備好,不然,你會受傷的。”他好心的告訴她事實。

  “做什麼准備?”屁啦!他最好不要騙她。  

  “你不是有看過A片?”他情不自禁的反諷她。

  “可那片子裡又沒說女人要做什麼准備。”她理直氣壯的大聲抗議。

  “有。”他十分確定。

  “沒有。”她立刻出言反駁。

  “我說有就有。”他快要生氣了,他又不是沒看過那些妖精打架,再說,他根本就已經做過“人體實驗”,干嘛被一個瞎米都不懂的小處女指責?

  “你憑什麼說有?畢竟,有看過A片的人是我好嗎?”她好狂的說。

  “小姐,你搞清楚一點,我十五歲那年就看過了好嗎?”要論經驗,他可是比她豐富得多,所以,她最好不要再急巴巴的告訴他,她高三那年做了什麼愚笨的蠢事。

  “是嗎?”心寧的盛氣終於消退了一點點。

  “好吧!箅你經驗老道,那現在你告訴我,我該做什麼准備?”她決定讓步了,既然他比較有經驗,那她當然只好聽他的羅!

  “你回想—下A片的內容,你都看到了什麼?”他提示性的問。

  心寧皺緊了五官,很努力的在回想,她看到……看到……“一個男的跟—個女的在床上。”  

  “他們在做什麼?”他再問。

  “他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愛中啊!”奇怪?他怎麼那麼笨啊?竟然連A片在演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跟她說他從十五歲就開始看了。

  “小姐,他們除了不斷戳來戳去的動作之外,總應該還有別的吧?”

  他忍不住提醒她。

  “什麼別的?”她沒好氣的說。

  “就是前戲,比如是愛撫、親吻之類的。”他捺下性子說。

  “有有有!”她真的有看到那些有的沒的,當時她還嫌那些沒啥路用。“但,那……跟我的准備有什麼關系?”她虛心求教。

  “還記得那個男的是怎麼摸那個女的嗎?”

  “記得吧!”應該是記得啦!她只是需要多一點時間想一下。

  心寧努力的回想著當初看過的內容,由於年代已久遠,但以那種驚世駭俗的內容……嗯!她應該還記得。

  那個男的用手撫摸女伴的全身,甚至包括女人最私密的地方,然後……

  心寧還在想,於聖書已經對她說清楚、講明白了,“你得讓自己變濕。”

  “變濕!”心寧怪腔怪調的重復她的話。

  於聖書懶得再理她的大驚小怪,迳自跟她說:“因為,只有你的身體變濕了,我才方便進去你的體內,這樣才不會弄痛你。”

  “就只要變濕而已嗎?”拜托!那還不簡單。

  “我再去洗一次澡就是了。”心寧跳下床,赤著雙足就要跑回浴室沖澡。

  天咧!他在心中暗忖,她真是蠢得可以。  

於聖書忍不住大聲吼道:“你認為如果只要洗洗澡就能解決的事,那A片中的男主角需要那麼費事,花那麼多的功夫去取悅他的女伴嗎?”

  “我以為他們這麼做是為了拖戲耶!”心寧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畢竟,A片裡的內容跟教科書所教導的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在她看過的正規性教育的書中,她知道一般的女人,做一次愛好像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達到快感,如此一來,她就更不懂長達三、四十分钟的妖精打架的片子裡,其余的時間要干嘛?

  基於這個理由,她深深的以為,男女主角在片中摸來摸去全都是為了拖戲而已,  

  明知道她看不見,但於聖書還是在黑布下翻了一下白眼,以示他對她的無知感到很無奈。

  “你得跟A片中一樣,讓男人摸你的‘那裡’。”於聖書諄諄善誘的指導她。

  “讓你摸我?!”心寧先是驚訝,隨即冷靜的想到了另一個層面。“你該不會是想要我解開你的手铐,所以,才撒下這個漫天大謊來诓騙我吧?”  

  於聖書氣得根本懶得跟她解釋。

  “信不信由你,當然,如果你不要我摸你,還有另一個法子也可以讓你達到相同的效果。”他告訴她另一個解決之道。

  “什麼辦法?”果然,她立刻興致勃勃的問。

  “你自己去碰你自己。”這在國中課本裡也有救過,她應該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才對。

  心寧當然知道,但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去做這麼惡心的事。

  “拜托!一定還有別的法子。”她堅信任何事都有許多替代方案。

  “有啊!你甚至可以用嬰兒油代替那種濕潤的感覺,當然啦!如果你沒有嬰兒油,用沙拉油也是可以的啦!”最後,他根本就開始唬弄她了。

  他愈說愈離譜,心寧才不打算相信他咧!

  她甚至想硬闖看看,但是,她才一“用力的”坐下去,馬上就痛得受不了。

  可惡!“我去買!你說,那個該死的東西叫什麼?”她氣極敗壞的說。

  “潤滑液,記住,情趣用品店也有得買。”於聖書因為自己扳回了一城,而忍不住朗朗大笑起來。

  心寧則憤恨地踩著重重的腳步離去。

  潤滑液買回來了,不過,心寧卻不抹在自己的幽穴內,反而塗在於聖書的昂藏欲望上。

  當那濕滑的東西塗在他的“那裡”時,於聖書不禁大吃一驚,急切的問道:“你在做什麼?”

  “照你所教的,把潤滑液塗上,好方便我們兩人辦事啊!”她很有理的說清楚、講明白。

  “那東西是要抹在你的身上才對。”這回換他氣極敗壞了。

  “都—樣啦!反正,只要我能不痛的得到你,那抹在誰的身上還不是都嘛——樣?”心寧皮皮的回他一句。

  於聖書氣都氣死了。

  等抹好了之後,心寧便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哦,“該死的!”她又倏地跳開。“你不是說這樣做以後就不會痛了嗎?你騙人!”她氣壞了,小小的拳頭恨恨的捶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女人的第一次都會痛,小姐,你以前沒上過護理課嗎?”他沒好氣的問。

  “上過,我當然上過,但它又沒說會這麼的痛!”痛得好像要殺人了似的。

  “它就是這麼痛,而且,沒有我的愛撫,你只會更痛。”他壞壞的嚇唬她。

  “你別想拐我解開對你的束縛。”她可沒那麼傻,讓他這只狡猾的老狐狸給騙了。

  於聖書懶得再理她,他直接閉起眼睛,打算休息了。

  見他沒有動靜,心寧咬緊牙根,這會兒她再也不顧那潤滑液抹在她那裡到底衛不衛生,為了不讓自己這麼痛,她倒出一大沱透明的液體,將它們全都塗抹在自己的下體——那個得接受男人寶貝的小花穴內。

  做好了准備,心寧咬緊牙關,閉上眼睛,不顧一切的又坐了上去。

  至於接下來,她知道她得干些什麼,就是得不停的扭動自己的身體嘛!這還不簡單?

  心寧模仿她在A片中所看到的,不斷的擺動著自己的腰身,讓他的欲望撞擊著她的深幽之處。

  老天!她真的是魔鬼的化身!

  於聖書難過的白喉嚨深處逸出—聲低吼,他可以感覺自己的那活兒在她的體內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到他想假裝沒反應都不行。

  “該死的!你難道不能再快—點嗎?”她的動作慢吞吞的,讓侵入她體內的他壓根得不到渲洩,這種感覺實在很憋、很難過。

  他吼地?!他他他……竟然敢吼她!

  生平從來沒有被人大小聲過的心寧氣得皺起了眉頭,心中很不爽。  

  他要她動作再快一點,是嗎?

  哼!她偏不,她就是要慢慢的、慢慢的來。

  心寧開始放慢速度,緩緩的上下“蠕動”。

  “該死的!”他不斷的詛咒,她這樣做,分明就是想折磨他。

  可惡!於聖書在心中暗暗發誓,這個小惡女日後就不要落正他手上,不然,他絕對會要她為今天的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於聖書心中雖然滿是盛怒,而且。他也很想讓他的怒氣凌駕於情欲之上,但是,在她體內的感覺實在美好到讓他情不自禁贊歎的地步,他悲情的發現,不管自己再怎麼氣這個小惡女,他都沒法子對她不動情。

  他要她的欲念已經強烈到令他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地步,  

  老天——  

  “你累了,想休息一會兒是可以,但你有必要趴在我身上,巴著我不放嗎?”她知不知道被人壓在身子底下的感覺並不是那麼的愉快,而且,他還手腳都不能動耶!

  要是此刻他的雙手自由的話,他鐵定會一把推開她。

  心寧才不想理會他。

  “你可是我的肉票耶!基本上,我想趴就趴、想睡就睡,你根本就沒有說‘不’的權利。”她非常討厭他這麼嫌棄她趴在他身上,一時氣不過,竟然張嘴咬了他一口。

  “你這個瘋婆子,你干嘛咬我?”於聖書氣得哇哇叫。

  心寧不想回答他,迳自趴在他身上休息。  

  其實,於聖書真的懂她趴在他的身上,賴著不下去的理由。

  雖然,他們兩個只是短暫的相處,但憑他閱人無數的經驗推測,要他孩子的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愛男人。 

  不是說她是同性戀,而是在她的生命裡有比男人、比愛情、比家庭、比婚姻更重要的東西,如果他猜的沒錯,那樣東西應該叫“權力”。

  而對於一個愛權力更甚於愛男人的女人,她絕對不會想趴在男人的身上,取得一絲絲的溫存,如今,她之所以趴在他的身上,只是因為她不想錯失他的任何一滴精液而已。

  唉!他怎麼會碰到這個要孩子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的怪怪美少女呢?只是,一個不要婚姻的女人,為什麼會想要有個—孩子?

  他一點也不會傻到去相信她愛孩子,所以,答案只剩下一個,那就是有了孩子後,能穩固她的地位、她的權勢。

  現在,他已經知道她是個事業心極重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她處心積慮的想穩固的是個什麼樣的事業?

  於聖書此時因為自己又更加了解她一層,而展開笑顏。

  “你笑什麼?”不知為何,她對他的笑臉看得很不爽。

  “笑我知道的事,而那事卻是你管不著的。”他故弄玄虛,用話語逗弄著她。“還有,如果你趴在我身上只是為了確保所有的精子都能全部游進你的體內,那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起來了。”不要再趴在他身—上虐待他了。

  “你知道我的意圖!”她嚇得立刻用正眼瞧他。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他沒好氣的開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而這副德行在在說明了他是一個極為自負的大男人。

  心寧懶得跟一個大男人主義者去爭取女權,她慢慢的抽開自己的身子,還還他自由。

  抽離了身體,心寧還忍不住又多瞄了他的身體一眼。

  雖只是下體曝光,但他強健的身體還是充滿了誘惑,心寧不得不承認她抓到的這個男人,是個懂得保養的男人。

  他把自己塑造得完美無缺,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絲的缺點。

  唔……下一次要做的時候,或許她可以先剝光他的衣服,讓自己的眼睛吃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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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真的不知,

  世上怎會有人像他這般煩?  

  可不可以,

  不教他張口煩她,

  只讓他開口愛她?

  於聖書意外的發現,綁架他的這個女人是個十足的工作狂。

  他並不知道昨晚他們狂歡的時候是幾點,但是,依照他的生理時钟推算,他倆辦完事之後,少說也是凌晨兩點的事了。

  而她凌晨兩點離開他,如果馬上入眠的話,那她怎麼能在早上七點就起床?  

  至於他之所以知道現在是早上七點的原因則是,他的生理時钟在這三十年如一日中,從沒有錯過一天半日。

  而那個瘋女人——看來,她的生活作息習慣跟他差不多,不管前一天有多累、多疲勞,她總是能在隔天精神奕奕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由此看來,她不是個工作狂,是什麼呢?

  於聖書閒閒的躺在床上對心寧做分析,他將她的性情、個性、喜好一一輸入他的腦中貯存起來,作為日後他找尋她的依據。

  他躺著等她來向他問安,但她卻遲遲沒有出現。

  “該死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看我?”莫非,她是存心想悶死他嗎?

  他不禁氣得大吼。  

  此時,心寧緩緩的走了過來。

  “你又在發什麼脾氣?”她不悅的問。

  “我餓了。”他很生氣的說。

  “你要吃早餐?”

  “廢話!人是鐵、飯是鋼,我不吃飯會餓死耶I”他情緒不佳的說。

  “可是,你就只是躺在床上,什麼事都不用做,干嘛三餐都吃?”心寧雙手環胸,蹙緊眉心,不耐煩的問。

  “我想吃幾餐,不用你管。”他不屑的告訴她。

  “是不用我管沒錯,但是,你的吃喝拉撒全得由我管,你多吃一餐,我就得多同候你一次。”而恰巧,她非常厭惡自己必須服侍他的感覺。

  “這就是你綁架我來該付出的唯一代價,不是嗎。”既然是她主動綁架他,那她就得承擔綁架他後,所糟來的所有不方便。

  “我要吃香烤雞腿堡,還要一杯卡布奇諾,一份蘋果派。”他大刺刺的點餐。

  她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

可惡!要她康心寧去伺候一個男人,哼叫他去等下輩子吧!

  她等他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回到她的書房裡,繼續盯著電腦螢幕,監看衡陽今天的工作進度。

  可她才坐下不到五分钟,那頭獅子又在咆哮了。

  心寧實在很想不去理會他的叫囂,但是,他的嗓門實在是有夠給他大的,如果她不加以制止,她怕路過她家大門的鄰居會發現她家有異狀。

  顧及自己,又深怕計畫有變,心寧只好勉強自己推開椅子,再兜回她的臥房。

  “你到底想干什麼?”她靠在門邊,不耐煩的瞪著躺在床上,頭發散亂,衣衫不整卻依舊性感得可以的男人。

  “我要吃飯。”他低聲怒吼,借以彰顯出他的不悅。  

  當初心寧看中他這個“獵物”時,一直以為他是個十分斯文的男人,沒想到一向精明的她也會被他的外表所朦騙,因為,才經過半天的相處,他就徹徹底底的顛覆了她的想像。

  他是一頭獅子,而且,還是一頭脾氣很壞很壞的獅子。

  “再給我五分钟,五分钟之後,我保證你會有一頓飯吃。”說完,她又轉了出去,為了節省時間,她決定親自下廚為他洗手做羹湯,

  五分钟後,她准時送來—份餐點。

  他挑剔的用鼻子嗅了嗅,立刻嗅到空氣中飄著一股焦味。

  “你把土司烤焦了。”他皺起眉,不悅的抱怨。

  討厭!這個壞脾氣的臭男人!心寧開始在心裡詛咒起他的祖宗十八代,但在表面上,她卻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捱著他的床邊坐下,把三明治送進他的嘴裡。

  於聖書咬了一口。

  天啊!那是什麼?子彈嗎?

  “呸呸呸!”他不但挑剔它的味道、它的硬度,他甚至不給面子的全部吐了出來。

  心寧看著地上那一陀和著口水的土司,兩個眼珠子氣得都快蹦出來了!

  他竟然敢吐東西在她昂貴的波斯毯上!

  可惡!她真想一刀殺了他!  

  她重重的把盛著三明治的盤子放下,按捺不住脾氣,她的火氣全都飄了出來。“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人家他也是很有骨氣的。  

  “不吃拉倒,餓死算了。”她不想理他,氣呼呼的沖出去。

  可是,於聖書比她更厲害,她不理他,他就死命的吵她,逼得心寧最後只好豎白旗投降,開著車子去買他“欽點”的雞腿堡跟咖啡。

  回來之後,她還得伺候他吃早餐。  

  她真的覺得冤死了啦!她康心寧一向是個嬌嬌女,曾幾何時得這樣服侍過一個男人了?

  而且,別說是男人了,就算是她的爹地、媽咪,她甚至從來都沒有為他們兩位老人家端過一杯茶、盛過一碗飯,而這個該死的男人,他竟然有這個福分,讓她親手喂他吃東西!

  心寧惡狠狠的瞪著他,直到他吃光一份三明治、一份蘋果派及兩大杯卡布奇諾。

  她本以為她自由了,可以心無旁骛的回去做她的工作,誰知道,他一吃完東西,她正打算收拾垃圾之際,他卻叫住了她——

  心寧火大的回頭,很沖的問了一聲,“你又要干嘛?”

  “我今天還沒排便。”他皮皮的一笑,聳聳肩,狀似無辜的開口道:“這是我的生理需求,我可沒法子控制喔!”

  換言之,也就是他吃完之後,就想拉了,是不是啊?

  可惡!

  心寧踩著憤恨的腳步回到他的身邊,只是,她該怎樣在不解開他的手铐,腳鐐的前提下,讓他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心寧挫敗地愣在一旁,因為,雖然以她絕頂聰明的腦袋,她實在想不出一個法子。  

  “你快一點,我快忍不住了。”他故意催促她。

  “你少說廢話,不要吵我。”她氣得忍不住地對他發起大小姐脾氣了。

  “你在想該怎麼做才能讓我在不解下手铐與腳鐐的情況下‘方便’是不是?”他一語便猜中她的心思。

  心寧知道他很厲害,但她現在沒空去佩服他,她只擔心他的生理問題該怎麼解決。

  於聖書足足給了她三分钟的時間去想,可三分钟過去後,他的耐心全無。“你再不讓我去‘方便’,那待會兒你就不要怪我隨地大小便。”他毫不客氣的恐嚇她。

  惡心!心寧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她會那麼做,於是,邪邪的一笑,順便提醒她道:“你瞪我也沒用,反正我又看不見。”

  她聽了更是氣呼呼的,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解開我的手铐、腳鐐,讓我去上洗手間,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逃,更不會偷看你。”他安慰道,企圖讓她對他松了戒心。

  “我瘋了才會相信你的話。”她恨恨的說。

  “你不信沒關系,但你就要有心理准備來幫我擦屁股喔!”他很壞心的提醒她這個重點。

  他愈講愈惡心,心寧的眉頭壓根擰到沒有辦法再擰了。

  “你確定你不會逃?”她只好低聲下氣的問。

  “你可以把我跟你铐在一起啊!”他皮皮的給她一個很好的建議。

  心寧卻覺得,要她跟他铐在一塊,除非她瘋了。  

  “你保證不偷看我?”她退而求其次的要求他的保證。

  “拜托!我還得跟你上好幾次床耶!我又不是想讓自己反胃,怎麼可能會偷看你?”他故意貶低她的身價。

  他暗地裡又在說她丑,這麼明顯的意思她聽得出來。

  然而,這樣的诋毀對一個對自己的外表極有自信的女人而言,根本就構不成任何威脅。

  只是,他雖然把話說得信誓旦旦,但是,她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他。

  最後,心寧把他的黑布緊緊的打了一個死結,讓他怎麼扯都拉不下來之後,再把他铐在一把椅子上,讓他拖著那把椅子去上洗手間。

  當然,拖著椅子,他還是極有可能會逃走,但她不信帶著椅、铐著腳鐐,甚至還蒙著眼的他能跑多快,所以,她深信他若是真的跑了,她還是有把握可以捉回他的。

  “你心機真的很重。”他不禁對她說出真心話。

  “謝謝你的誇獎。”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嘴有多壞。

  身為一個女強人,再怎麼難聽的話,她都聽過,他想污辱她的美,對她來說,只是無關痛癢的小事。

  心寧牽住他的大手,帶他走到洗手間。

  “我沒辦法脫褲子。”他說。

  而她也懂他話中的意思。

  心寧幫他解開褲頭,拉下長褲與內褲,讓他坐在馬桶上。

  “我先出去,你好了之後再叫我。”她交代道。

  “知道了。”他回應。

  ÷她走出去,直到聽到沖水的聲音,她才打開浴室的門,卻遲遲沒有進去。

  “你為什麼不進來?”他不解的問。

  “我想等味道淡去之後,再進去。”她說的十分含蓄。

  他卻因為她的坦白、直率,忍不住朗朗的笑開了。

  “你笑什麼?”她不懂的問。  

  “笑你說話總是這麼的白,完全不顧跟你說話的人是誰!”他頗富玩味的說。

  “我說話向來不用看對象。”心寧撇撇嘴,態度十分的倨傲。

  他又加以推測,她的職位應該是位高權重到為所欲為的地步,甚至不用看人的臉色了。  

  於聖書愈來愈好奇與他交手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你可以進來了。”他不耐煩再枯等下去。

  心寧發現他是個十分沒有耐性的人,要他靜靜的坐上十分钟簡直是會要了他的命。  

  她走了進去,幫他穿好褲子,再帶回床上,將他鎖好。

  這一切順利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整個過程中,完全沒有她想像的掙脫、逃跑等事情發生,或許他是個極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怎麼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所以,才不去做那些徒勞無功的事?

  心寧是這麼解釋於聖書之所以沒逃的原因。  

  其實,於聖書要逃並不是沒有機會,只是,他真的不想逃,至於個中緣由嘛!嘿嘿……這就更簡單了。

基本上,他是愛上了這個“貓抓老鼠”的游戲,所以,他才願意耗上時間、精力,與她好好的玩一玩。

  而在他還沒過足瘾頭、玩夠之前,他不打算失去與她玩的興致,所以,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她的廬山真面目,他要一層一層的剝開她的偽裝面具,他要在芸芸眾生中揪出她來,這樣的玩法才符合他的個性。

  他笑得極為詭異,甚至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心寧在看到他的臉後,有—一瞬間她甚至後悔了,她後悔自己找上一個看似無害,但至身上下卻透著矛盾與攻擊力的男人。

  是她看錯人了嗎?

  她的天衣汁劃會因此而失敗嗎?

  心寧曾有一瞬間的質疑,但那也僅只限於一瞬間而已,在她的人生中,她從來不允許自己失敗,不允許自己有誤差,縱使那只是臆測,她都不允許。

  如果心寧曾經以為她服侍他吃完早餐,排完便之後,她就可以輕松地回到她的書房,做完她的工作的話,那麼——

  她大錯特錯了,而且,她錯得十分離譜,因為那個該死的臭男人,在吃完之後,他還要拉,拉完之後,他還逼她幫他擦身體,而且,他還敢說如果他一天沒洗澡,就會渾身不舒服,

  好,這些都沒有關系,因為,只要礙於個人的清潔問題,她……都嘛是可以忍受的,況且,她也不喜歡跟一個不愛干淨的男人上床。

但是,他每隔十分钟叫她一次,每一次不是說他要喝水,就是說他肚子餓,這樣是不是就有夠過分了?  

  況且——肚子餓了!

  哼!叫他去吃屎啦!她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男人像他這麼嘴饞,居然每隔個一分钟就要吃一次零嘴?!

  心寧被於聖書煩得火大到了極點,而於聖書卻仍然不知道死活,當地暗自在心中默數到六百的時候,他又扯開喉嚨大叫:“喂——來人啊——”  

  心寧火冒三丈的先沖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再沖進臥室,在他面前惡狠狠的虛晃了兩下,等怒氣梢為退去之後,她才開口問他道:“干什麼?”他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她一定一刀砍了他。

  他幾乎能想像出氣呼呼的她做了些什麼動作,於聖書毫不介意的命令她道:“先把你手中的菜刀或是剪刀放下再說,我怕你一時控制個了脾氣,會真的用我來試刀。”

  “你也會怕死喔!”她忍不住挪榆他。

  他依舊笑得皮皮的,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冷嘲熱諷。

  “倒杯水給我。”他像使喚奴婢一樣地使喚她。

  “你已經喝很多水了。”心寧拿著集刀的那只手已經氣得直發抖。

  “我說了太多的話,所以急需補充水分。”他很有理的說。

  “那你可以不要那麼多話啊!”她很好心的建議他。

  “那我會很無聊耶!”他像是存心想氣死她一樣,說話淨是嬉皮笑臉,毫無重點。  

  心寧此時是真的後悔了,她後悔當初她怎麼會一時瞎了狗眼,竟會看上這個男的來當她孩子的父親?

  該死!她握緊菜刀,再惡狼狠的罵了一聲,而後,才轉身離去,心不甘、情不願的幫他去倒開水。

  “等一下。”他又叫住她。

  心寧緩緩的回過頭,咬牙切齒的問:“什——麼——事?”

  他不怕死的回答道,“我看,給我打一杯果汁好了,來你這裡這麼久了,我都還沒吃到一份水果呢?這樣對身體不好。”

  吃水果嚴沒問題,”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嘴角已經一抽一抽的,事實上,她努力地試圖控制自己的壞脾氣,不讓怒氣飄出來。

  “要打成果汁喔!”他一副假正經的對她說:“因為,我被你綁成這樣,我想我喝果汁會比較方便,不用老是要你侍候我,這樣真是辛苦你了。”

  “是喔!你還真是大慈大悲,好善良喔!”她說反話的恭維著他,

  他依舊厚著臉皮,大刺刺的接受她的恭維。“謝謝你的誇獎。”

  心寧簡直是火死了,她“砰”的一聲,用力的關上房門,忍不住的放聲尖叫,天哪!她快要受不了了啦!

  聽到她的尖叫聲,於聖書終於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他在心中暗付,這一次的台灣之旅真是太有趣了,他沒想到被強迫休假一個月的他,竟會遇到這等好康的事,讓他遇到一個這麼有趣的女人。

  可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長得怎麼樣?

  如果她光是很有趣,卻長得很抱歉,那他該怎麼辦?

  於聖書莫名的擔心起這個不重要的問題起來。

  基本上,他是不想在這段期間內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原因之一當然是她很有趣,完全挑起他百年難得的好玩之心,他想陪她玩到游戲結束,

  原因之二嘛!唔……跟她做愛的感覺還不錯,他怕自己在看到她的真面目後,發現她並不如自己所想像時,會做……不下去,為了他小弟弟的幸福著想,或許,他真的必須忍到最後關頭,再去揭開她神秘的面紗。至於現在……

  嘿嘿!他覺得當個蒙著眼的國王,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感覺,真的還挺不賴的耶!

  心寧在廚房邊打果汁邊詛咒著他的祖宗十八代,她不但用中英文夾雜,其間還參雜著一兩旬日文的髒話,這實在是因為她大生氣了咩!  

  她愈罵愈生氣、愈罵愈火大,她甚至不僅她為什麼會挑上這麼一個大麻煩來干擾自己的生活?

  看看他,他他他……每隔個十分钟就來煩她一次,她還不能隨便對他大吼大叫,甚至還得怕他不爽!哼!真是去他媽的出B-BCALL,她為什麼會這麼苦命吵j?

  而且,重點是,心寧不僅她這般認命究竟是為了哪樁?

  真的只是為了那個孩子嗎?  

  若是,那她還會心理平衡一點,她就怕自己是莫名其妙且任勞任怨的當起他的貼身奴婢了。

  心寧一邊罵,一邊把西瓜、鳳梨、芹菜等丟進果萊汁機沅碎成汗,  

  在他沒來之前,她的果菜汁機根本就是少奶奶的命,是買來當裝飾品的,一年到頭,壓根沒有用過幾次,這下可好了,他入主她家,不過是短短的二十個钟頭而已,她就像個女傭似的,一下子幫他張羅吃的,一下子還得服侍地大小便。

  他媽的、他媽的!他干嘛這麼煩人咧?!

  他就不能好好的安靜個一時半刻,讓她好好的辦完她該辦的工作嗎?

  咦——等一下!

  她剛剛想到什麼來著?是不是……

  安靜個一時半刻!

  這個主意像是—道白光閃過似的,心寧忍不住惡意的笑了起來。

  他不安靜是嗎?

  那她為何不想個好辦法來讓他安靜一下呢?

  心寧蹑手蹑腳的偷溜回房間,想拿她私藏的安眠藥。

  而他也聽到她的腳步聲了。

  “你蹑手蹑腳的想干嘛?”他轉頭望向她的方向。

  他媽的!她在心中暗付,他千嘛賊得像個鬼似的?

  心寧又在心裡偷偷罵他,但表面上她還是要假裝鎮定的直說沒事。“我只是不想吵你睡覺,所以才會蹑手蹑腳的走路。”

  “是喔!”哼!鬼才會信她咧!他大刺刺的問:“我的果汁呢?”

  “嗯!我家裡沒糖,所以……我馬上去買,我拿一下錢包。”心寧趕緊拉開抽屜,找出她的安眠藥,握在手裡直發抖。

  因為,她真的很怕被他抓包,發現她的詭計。

  於聖書皺著眉說:“我的果汁不要加糖。”

  “我冰箱裡的那些水果都不太甜,所以,我想加些果糖會比較好。”她找到適當的借口。

  “不用了,我要吃自然的東西,不要添加物。”他總覺得她的話裡有鬼,所以很堅持。  

  “好吧!如果你這麼堅持的話。”她假意妥協。  

  心寧雖然口中故作無奈地妥協,其實,她打心眼裡開心得要命,天曉得她才沒那個美國時間到外面去買什麼果糖,就只是為了打一杯好喝的果汁給他喝!拜托!她對她自己都沒有那麼好了,他也不去照照鏡子!  

  心寧翻了一個白眼,才說,“那我先出去了,果汁一會兒就送上來。”  

  “嗯!”他十分滿意她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心寧真的端來一大杯的果汁遞給他。

  她甚至還親手端給他喝,親眼看著他喝到一滴都不剩。

  十分钟後,她終於聽到他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喂!”她用手推了推他。

  “喂!”她再用腳去踹他。

  “喂!”她過分的用嘴去咬他。  

  但他都沒有醒耶!

  YA!終於勝利羅!  

  心寧情不自禁興舊的比了個V的手勢,手舞足蹈的慶賀起自己的重生,她終於不必再讓一個臭男人奴役了,Y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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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如果要愛你,

  我只願以我的方式,

  如果要我疼你,

  我只能以我的方式,

  只要你願意。

  於聖書終於清醒過來,他睜開眼,但他的世界仍是一片黑暗。

  他醒來了?  

  所以……他之前是睡著的?

  這怎麼可能!

  打從他高中畢業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午睡的習慣,所以,他剛剛的睡眠絕對不可能是午睡,然而,既然不是午睡,那麼就是晚上的睡眠羅!因此,現在應該是早上七點才對。

  但於聖書又很冷靜地想了一下,杜絕了那個可能性,因為,依他睡前的那段記憶看來,他起床清醒的時間絕對不會超五個钟頭,而短短五個钟頭的時間,依他平常的生活習慣,他怎麼可能會睡得這般的迷迷糊糊?

  可惡!一定是那個惡女搞的鬼。

  “該死的!你給我滾進來。”於聖書一發現事情的真相,他的脾氣就不可抑制的直沖上腦門。

  天哪!他醒了。  

  心寧嚇了一大跳,甚至還差點從電腦椅上摔下來。

  要命!他起床就起床,干嘛脾氣這麼大?

  嚇!該不會是他又想吃飯了吧?

  心寧下意識的瞄了時钟一眼,看到時針指在十的位置上。

  奇怪?他怎麼這麼早就醒來了?她明明給了他一顆半的藥量,按劑量來看,他最快最快也得等到十二點才會醒來呀!

  莫非……是他的身體狀況極佳,所以才會這麼快就清醒?

  唉!不管了、不管了,他醒來就醒來嘛!反正她的工作進度也已經趕上了,她現在有空可以陪他耗。

  推開椅子,心寧站起身,走到臥室,看著那頭正在咆哮中的獅子。

  “你又在生什麼氣?”她口氣有點不屑的問。

  “該死的,你竟然敢對我下藥!”他厲聲指控她。

  心寧嚇了一跳,心想,他也未免太敏銳了吧?才剛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人下藥的事實!

  她暗暗吞了幾口口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

  他冷笑著說:“怎麼,敢做卻不敢承認嗎?”

  “我又沒說我要否認,我只是訝異你會這麼快就發現這件事。”她老實說。

  “該死的!你究竟對我卞了多重的藥量?”會不會傷到他勇健的體魄啊?  

  “一顆半。”她完全不敢有隱瞞。

  “一顆半!”他咬牙切齒的責罵道;“我跟你是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嗎?不然的話,你干嘛下這麼重的藥量!”

  她以為她的對手是誰?大象嗎?!一顆半!她竟然這麼心狼手辣,下得了如此的毒手?

  於聖書愈想愈火大。  

  心寧試著跟他解釋,所以講道理給他聽。“其實,你也不能怪我,誰讓你三番兩頭的使喚我,吵得我沒辦法工作。”人家她也是被逼的。

  “你怕我吵了你?可以咧!我可以不吵你,只要你放了我,我就不會再煩你、不羅唆你、不奴役你。”他愈講愈大聲。

  心寧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非常的生氣,而且,她雖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從他面部的表情看來糾結的程度,此刻他一定是非常挫敗。

  從這一點看來,他一定不習慣被人如此的對待。

  “對不起。”心寧生平頭一回向人低頭,跟人說抱歉。

  於聖書怒氣不滅,整個人還是氣呼呼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理她。

  “你肚子餓不餓?我……出去買東西給你填填肚子,好不好?”

  她輕聲細語地跟他示好。

  但他一點都不領情。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已經向你說對不起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心寧見他不領情,火氣也飙了起來。

  打小到大,她可是從來沒有跟人說過一句抱歉的話,而他是她有生以來第一個說對不起的人,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感激得痛哭流涕,竟然還敢拿喬,毫不給她面子的讓她覺得自己毫無容身之地。

  “你去死啦!誰理你開不開心、快不快樂咧?你給我搞清楚一點,你是肉票,我可是綁匪耶!你才是那個該來討我歡心的人,OK?”她氣咛呼的朝他大吼。

  於聖書先是訝異於她的這種反應,而後再想想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她,等他想通了之後,他竟不再生她的氣了。

  以一個工作狂而言,早上,他那樣三番兩次的鬧她,的確是太過分了一點,可是,他再怎麼過分,她也不能拿安眠藥來撂倒他啊!

  “我接受你的抱歉。”他決定給她台階下。

  “很抱歉,本姑娘收回我的道歉。”心寧卻很不給他面子的狂了起來,這下子,換她不接受他的示好。

  “你確定你要這麼驕傲?”他再次確認。

  “本姑娘一向就是這麼驕傲。”她用鼻孔鳥他。

  “不後悔?”他又確認一遍。

  “後悔的人是小豬。”她恨恨的說。

  聽見她孩子似的賭氣話語,於聖書反倒笑開來,他忍不住提醒她,“你要跟我賭氣可以,但是,請你別忘了,是你想生我的小孩喔!通常在兩方情緒不太愉快下,我可是很難配合你,跟你上床做愛喔!”

  他義正辭嚴的告訴她,想要他的孩子,就必須放下驕傲的身段。

  不過,心寧根本就不信他那一套。

  “我想要就要,干嘛要你配合咧?”她不屑的否絕他的。

  “你確定你能想要就要得到?”他很驚訝的問。

  “廢話。”她已經懶得理他了。

心寧不禁翻了個白眼,心想,要男人的精子還不簡單,只要讓他興奮,讓他的“那個地方”站起來,然後,再像昨晚那樣騎在他的身上,激他射出他的精子,那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了,哪需要他的配合咧?  

  “你何不試試看,你是不是真能像你所說的那樣,不需要我的配合就能拿到你想得到的東西?”他笑笑的激她試一試。

  他那副笑容看起來實在很像是勝卷在握的樣子。

  哼!她才不信。

  心寧一把扯掉他的皮帶,拉下他的長褲與內褲,掏出他軟軟,的男性,握在手中把玩。

  她以為只要她握得夠久,那麼,他的欲望就會變得硬挺,但她搓揉了老半天,他的欲望還是軟軟的、短短的、小小的,一點都不肯“耀武揚威”。

  他用力隱忍著。

  心寧不肯認輸,她決定使出撒手锏,她低下頭,一口含住他的陽剛,以舌尖舔弄他的“小弟弟”。

  他更用力的隱忍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心寧感覺她的小嘴都快酸死了,但他那個該死的男性欲望竟然還垂垂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混蛋!該不會這麼年輕,就不能了吧?”心寧一下子全沒了耐性,她開始責怪起他的“不舉”行為是無行為能力的表現。

  “我不能?請問偉大的女綁匪小姐,你昨晚騎在誰的身上?”於聖書反駁道。  

  心寧一想,是啊!他昨晚就像是一尾活龍一樣,既有沖勁又行干勁,可是……可是……”可是,你今天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不懂耶!人家她已經那麼努力了。

  “我說過了,我是個極有意志力的男人,如果我不想配合你、不想要你,那麼我就不會讓自己失控。”他很驕傲於自己的自制力。

  “你是說……你現在不想要我!”她不敢置信的問。

  “至少不是以你想要的方式。”他先為自己留下轉圜的空間。

  “不是以我想要的方式!那你想以什麼方式?”她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正常的方式。”他斬釘截鐵的說。

  “什麼是正常的方式?”她不恥下問。  

  “我主動,我摸你。”他說出他的意願。

  “你主動!你摸我!屁啦!我瘋了才會答應你這樣的要求。”心寧用力的橫了他一眼,對他無聊的建議根本就不想采用。

  哼!她就不信她再多舔他幾下,多跟他耗些時間,他會依舊“不舉”,不乖乖的棄械投降。

  所以,心寧爬上床,剝了他的上衣,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哦喔!他的肌肉是有練過的喔!不像一般男人那樣軟趴趴的像一只白斬雞,而是非常結實而渾厚。

  這樣的肌肉最敏感了。

  心寧賊賊的一笑,伸出小很舌,舔上他的胸膛,以小巧的舌尖挑弄他小小的乳頭,還三不五時的偷襲他的喉節……

  然而,這些努力都沒有用耶!他仍然不為所動。

  最後,心寧還做了很大的犧牲,她脫掉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身體去勾引他,她甚至放浪的利用自己的乳尖去輕刷他敏感的胸膛,但是……他卻始終猶如人定老僧一般,—定反應都沒有!

  該死的!他的定力怎麼那麼好?  

  心寧氣得牙癢癢的。

  而相反的,於聖書卻得意洋洋的問:“怎麼,認輸了吧?”

  “對啦、對啦!你贏了。”她沒好氣的拉緊襯衫,想把衣服穿回去。

  他卻壞壞的問她,“想放棄了嗎?你不想要我的精子了?”

  “你不給我,我能拿你怎麼辦?”咬他嗎?拜托!她還嫌他的肉太硬了呢!

  “我說過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但你得按照我的規矩來。”他再說出他的游戲規則。

  “讓你主動,讓你摸我?”她反問。

  他點點頭。“沒錯,怎麼樣?”他知道他的計策快成功了。

  心寧蹙著眉頭,認真的考慮。

  於聖書卻不斷的慫恿她。“不用考慮了,除了這個法子之外,你沒有別的辦法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況且……當初你決定用真實經驗而非利用試管來得到一個孩子,不就是企圖想在被你獵到的男人身上得到性愛的享樂嗎?

  “那我的提議只會讓這個游戲更有趣,你為什麼要遲疑?”

  他一語道出當初她相中他的原因。

  心寧在心中暗忖,也對,如果她的本意只是想從男人身上得到性經驗,那……如果有比先前更棒的滋味,她為什麼要去排斥?

  “你……不會偷看我的長相?”  

  “我現在對你的身體比較有興趣。”至於她的長相,等他們結束了這段關系之後,那個時候他才會去探討。

  “過來,解開我的手铐。”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具有魔咒一樣,催眠著她。

  心寧走上前,從抽屜裡拿出鑰匙,解開他右手的手铐。

  “兩只手。”他命令道。  

  “不,一只手。”她只能做到這樣的讓步,畢竟,以她的能力,她只敢做到放過他一只手的地步。

  只解開他一只手的自由,這是為了確保他若是膽敢輕舉妄動時,她可以有足夠的把握去制伏他。

  “你的心機很重。”他忍不住貶她。  

  “這個優點你已經誇獎過我很多遍了,再說下去,我怕我會不好意思耶!”她反諷回去,告訴他,她一點都不在乎他對她的評價。

  “過來!”他不再跟她打口水戰,他現在急切的想碰觸她,想多了解她的曲線是多麼的迷人。

  他叫她的口氣中,充滿了專制的態勢。

  心寧是真的很討厭他命令似的口吻。

  真是的,為什麼他老是搞不清楚誰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誰才是真正的掌控者?她在心裡直嘀咕著,但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方向移過去。

  他的右手碰到她了。

  “坐到我身上來。”他命令道。

  “你昨晚明明凶我,說我很重,壓壞你了。”她將他說過的話全都記在腦子裡,此刻立刻拿出來反擊。

  他吃吃的笑開了。“那是辦完事後才會有的抱怨,當男人想得到女人的時候,女人再怎麼重,他都承受得住,上來吧!”他一把拉住她的手。

  她爬上床,跨坐在他的腰間。  

  “脫衣服。”他又命令道。  

  她不服的反駁道:?你不是說由你主動嗎?為什麼這會兒又要我自己脫呢?”

  “我只有一只手而已,不好脫。”他給了她一個充分的理由。

  她雖然滿心的不情願,但還是聽了他的話,乖乖的脫去自己的上衣。

  “褲子也脫。”他不客氣的再命令道。

  “為……”

  可她為什麼還沒說出口,他就給了她一個標准答案。

  “你不會是想要穿著褲子做那種事吧?我可以告訴你,這樣是得不到孩子的。”  

  他明明知道她指的不是那一回事,卻故意扭曲她的“為什麼”,還進而取笑她。

  她在心中罵著,大爛人,她懶得再跟他耍嘴皮子。

  心寧連褲子也脫了,全身都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於聖書的手先摸上她的鎖骨,他手底的觸感告訴他,她頸部的線條很美。

  “你有很美、很優雅的頸子。”他情不自禁的誇獎她。

  “謝謝你的誇獎。”

  “不客氣。”他笑著回答,而手順著頸部往下滑,來到她高聳的胸脯,他一把握住它,放在掌心踮了踮它的重量。

  “你的胸部很小。”他不客氣的告訴她殘忍的事實。

  “那是你的手太大。”她嘟著嘴,拼命的反駁。

  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喜歡她的男人挑剔她的身材。

  他朗朗大笑,誠心的告訴她,“我不是在嫌棄你,而是欣賞這種美。”  

  “美叫、胸部有什麼好美的?虛偽、做作。”她才不信他的鬼話,所以,她毫不掩飾的將心中對他的評語全都說出口。

  誰不知道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愛大胸脯的女人,小胸部有什麼好美的?拜托!他想騙誰咧?

  “我是說真的,其實,胸部美不美要配合自己的身材、骨架……”

  他的手游移在她的胸部四周,“你的胸部配上你的身材恰恰好,不大也不小,這樣就是美。”他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貧嘴,歪理。”她翻了一個白眼,根本就不信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語。  

  “你不信我?”他問。  

  “男人想拐女人上床,都嘛是會來這一套,我為什麼要信?”她又不是笨蛋!  

  “可是你別忘了,是你想拐我上床,而不是我想拐你喔!所以,我若是沒有那份心,干嘛浪費口舌來討好你?”他邊問她,邊用手指爬上她的乳、尖,拎著那小巧的蓓蕾在指腹間搓弄著。

  如果他想在兩干多萬的人口中找到她,那麼,他還需要更多的資訊,所以,他今天的行為實在是不智之舉,他應該多收集一些她平時的生活習慣,多了解她的正規生活才對。 

  “再給我—天的時間。”他提出要求。  

  “為什麼?”她抓不到他的思想。

  “再多囚禁我一天。”他自動提出再多當一天肉票的要求。

  “為什麼?”她難過的扭動身軀,以更積極的態度迎向他的乒指。嗯……她喜歡他現在的速度。

  “我喜歡跟你做愛,所以,請你再多留我一天。”這樣他才能更了解她。“好不好?”他纏著她一直要求。

  “不行。”她斬釘截鐵的拒絕。

  “為什麼?”他因她的答案,而懲罰性的將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不再給她任何歡愉。

  她的身子因他的停頓而覺得煩躁不已。

  “告訴我原因,我才會給你你想要的。”他利用性來當作籌碼,企圖達到威脅她的目的。 

  而心寧竟然屈服了。

  她告訴他答案,“因為,我才請了三天假。”

  “那就再多請一天。”他很霸道的提出要求。

  “不行。”她一口拒絕。

  “為什麼不行?”他不懂,難道他的男性魅力不夠?

  “因為大後天公司會有一件大CASE。”她老實說。

  “推掉它。”他命令道。

  “不行。”她再次拒絕。

  “不行?”於聖書非常不滿意這個答案。

  他殘忍的收回自己的手指頭。

  “你干什麼啦?”她尖叫的伸手拉住他的手。“為什麼你要半途而廢?”人家她現在只想讓他來填補她心中的空隙。

  “因為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所以,我也不打算給你你想要的。”

  他狠心的完全不留一點情面給她,更別說是顧及她此刻的感覺了。

  “你該死!你不能挑逗了我之後,又不管我。”她厲聲指控他。

  “我可以,而且,你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麼可以。”他不客氣的指出重點。

  該死的!她當然知道因為,他是一個極有意志力的男人,當他不想要的時候,他的小弟弟甚至會完全的配合他,不對女色動一絲一毫的邪念。

  “好吧……我答應你。”她勉強的說。

  “多留我一天?”他再問。

  “對,多留你一天。”她終於承諾。

  而他則十分滿意她的配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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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就不相信,

  在茫茫的人海中,  

  找不到你的蹤跡,

  時間——會證明我的心。

  八點一到,雲禾准時踏進位於三十七樓的辦公室,准備傳真今天的工作進度給心寧時,她卻意外的看到心寧已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辦公桌前,埋頭工作。  

  叩叩叩!她敲了門。

  “門沒關。”心寧頭抬也不抬的叫雲禾進來。

  “今天是禮拜幾?”雲禾看看腕表上的日期,她還以為自己的表壞了、停了。  

  “禮拜四。”心寧順口回道。

  “禮拜四。”那也就是說她的表沒壞羅!“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雲禾像個小學生似的,怯怯的舉起手。

  心寧歎了一口氣,把公文先放在一邊,慢慢的抬起頭,雙手交握,托住自己的下巴,耐下心的做好心理准備。“說吧!你又在好奇什麼事了?”

  “你……不是應該明天才收假,才上班嗎?”雲禾是真的很好奇。

  “對。”心寧老實說

  “那你為什麼會提前來公司?莫非你是怕我辦事能力不佳,不放心,所以才過來看看。”雲禾心中很哀怨的想問清楚、講明白。  

  “你想太多了,如果我不放心你,就不會讓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心寧安慰她。

  “我想也是。”對於自己的工作能力,雲禾向來有十足的信心,但是,“那你為什麼會提前收假?你的任務呢?”她十分不解。

  “我得到了。”心寧有點得意的說。

  “這麼快?才不到兩天的時間那!你確定他的那個真的著床於你的子宮了嗎?”雲禾很好奇地瞄了心寧的肚子一眼。

  她此時才驚訝的發現,心寧的眼眶下有青青黑黑的痕跡。

  “哇!總裁,你該不會是為了早點來公司,所以,日也做、眠也做,拼命的辦事吧?你的眼袋下方黑了一片耶!”雲禾口沒遮攔的說。

  “你住嘴。”她的私事,不需要她這個機要秘書來多嘴。

  心寧用力的橫了雲禾一眼。

  雲禾雖然聽話的閉上了嘴,卻關不住她的好奇心,她用眼睛—直在探究心寧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她那副詭異的樣子,終於把心寧給逼瘋了。

  “好,我招了,我全招了,行不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種奇怪的眼光—直盯著我看,好嗎?”心寧終於受不了了。

  “好咧!”既然心寧都這麼好說話了,她怎麼可以不賣個面子答應呢?

  雲禾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心寧的面前,打算聽聽她的風流韻事。

  “說吧!我洗耳恭聽。”

  “我……今天就把他送走了。”心寧老實說。

  “今天?!”雲禾忍不住大聲嚷嚷。

  “清晨五點,我把他帶到飯店,然後,給了他一百萬美金,我就走人了。”心寧長話短說。

  “他那麼乖,就這樣讓你走!”想唬弄她,雲禾氣嘟嘟的指出心寧話中的語病。

雲禾覺得這種事如果發生就太不可思議了,因為,任何一個有骨氣的男人,絕對不會讓一個女人這麼糟蹋的。

  “我走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心寧嗫嚅的解釋。  

  “可以告訴我,他是怎麼不知道的嗎?”雲禾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用安眠藥把他給迷暈,讓他睡得不省人事。”心寧只好將她丫劣的手段說清楚、講明白。

  “老天!安眠藥耶!”雲禾捧著心髒驚聲尖叫。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心寧再一次為自己“不法”的行為脫罪。“如果我不那麼做,他根本就不可能善罷甘休啊!”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雲禾非要問得清清楚楚。

  “你別忘了,我可是跟他相處了一天半的時間,哼!不是我愛說,他的脾氣真的是壞得可以,攻擊性又強,另外……”心寧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最讓她不甘心的事。

  “他做了什麼?”雲禾看出心寧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

  “他企圖掌控一切。”心寧咬牙切齒的說。

  “怎麼說?”她好像有聽沒有懂耶!  

  “他居然敢命令我多囚禁他一天。”而為了反擊他的命令、她不僅不多給他一天,相反的,她還將原本的三天縮為一天半。

  而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誰教他企圖擺布她的生活,命令她依照他的指示做事。  

  “他命令你?!”  

  這句話簡直讓雲禾大吃一驚,因為,打從她念大學,認識心寧以來,她就知道心寧做事向來霸道,手腕強悍,就連衡陽的那些大老們都沒有辦法命令心寧做她不願意做的事,而……那個男的,他竟然敢命令心寧!

  “你答應他了嗎?”雲禾好奇的問。

  心寧點點頭。“表面上,我是答應他了。”

  “你答應了!”不管是真答應還是假答應,能讓心寧點頭、屈服,這才是真正讓雲禾覺得青天霹震的大事。

  心寧看到雲禾的表情怪怪的,她立刻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含義,於是,心寧不得不跟好友解釋她的難處,“我之所以會答應他,實在是因為我不得不咧!”

  雲禾瞠大雙眼,怪裡怪氣的叫道:“你不得不?!”老天啊!這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康心寧嗎?什麼叫做“她不得不”?

  在康心寧的字典裡,根本沒有這個字才對,不是嗎?

  “我可不可以很好奇的請問你一下,他是用什麼法子才讓你覺得你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呢?”

  “不可以。”心寧斷然的拒絕回答這個很敏感的問題。

  “你說過你會滿足我的好奇心的。”雲禾不滿的大聲抗議。

  “但這個問題在我答應的范圍之外。”心寧不給面子的賴皮道。

  “哦!在你答應的范圍之外,是嗎?”雲禾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有點給他嗳昧起來。

  “莫非……他是利用性來讓你就范,對不對?”雲禾大膽的猜測。

  心寧的臉色“刷”的一聲,變得極為不自在。

  “我猜中了!”雲禾好得意的笑了起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那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心寧竟會這麼好擺平,只不過是用“性”就能逼她妥協!

  “老天!他的技巧一定很好。”雲禾說話的表情真的很嗳味。

  “他人現在或許還在麗晶,或許你可以去找他印證一下。”心寧沒好氣的建議雲禾。    

  雲禾讪笑著,直說:“他是你的人耶!我哪敢隨便染指他啊!”

  心寧不想多做無謂的辯駁,說他是不是她的男人之類的事,因為,雲禾該清楚的明白,她康心寧絕不會讓一個臭男人困住她往前走的腳步。  

  “你要我去買驗孕試紙嗎?”雲禾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心寧面前,她有預感這場對話會很有趣。  

  “干嘛?”心寧揚起眉,不懂雲禾買驗孕試紙的用意。

  “看看你有沒有懷孕啊!”雲禾馬上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不用。”心寧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雲木不懂。  

  “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懷孕的。”

  “你這麼笃定?別忘了,你跟他只不過相處了一天半的時間而己耶!”雲禾不知為何心寧會這麼笃定。

  “一天半的時間,足夠讓我們做很多次了,”心寧很得意的自誇道。

  “可是,你昨天從早上八點就開始利用傳真、電話、電腦跟海內外各個部門做連線,你甚至工作到晚上九點,請問你們哪有很多時間做啊?”這就是雲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們昨晚有一整晚的時間。”心寧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她企圖一語帶過。  

  但是,雲禾是何等人物?她很快便抓到心寧話語中的語病。“你們一整晚都在做?天咧!不會吧?我是說……他都不用休息,不用睡覺嗎?”

  他是超人投胎嗎?  

  “他白天睡了很久耶!”心寧不服氣的說。

  “你這話中有話,我可不可以請求總裁進一步說明清楚?”雲禾堅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凡事都非這麼打破砂鍋問到底嗎?”心寧受不了的哀嚎。

“總裁一向知道我的個性,我是個標准的好奇寶寶八卦妹,你如果不解釋清楚,那我今天一整天都會覺得很痛苦耶!”雲禾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

  心寧翻了一個白眼,呼出一口氣,她決定豁出去,全都招了。“我……給他一顆半的安眠藥,他就……”  

  “一直睡到你滿意的時間才起來!”雲禾幫她接下去。

  心寧點點頭。

  雲禾簡直是服了心寧這個寶貝蛋了。“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藥,迷暈他!”

  “我這也是……”

  “不得已的。”雲禾知道這確實是心寧會用的借口。

  “但是,你為了自己的安寧,甚至在企圖甩掉他的時候,還下藥讓他昏睡,這……真的不是一個好法子。”雲禾想做機會教育,讓心寧能長大些,別老是要不入流的手段。  

  “可這卻是我唯一能想到最快、最橇酌辦法了咧!”心寧不服氣的說。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那個男人找到你,你會犯上什麼刑責嗎?”

  雲禾忍不住提醒她。

  “他不會找到我的。”心寧很有自信心。

  “天有不測風雲,這世上的事是很難預料的。”雲禾再次好心的提醒她道。

  “我做的決定,我就有絕對的把握不會出意外。”心寧對自己向來有百分目的信心。  

  她甚至連給他的“夜渡資”都是付現,不留下一絲絲蛛絲馬跡,她就不信他有翻風覆雨的能力,可以把台灣整個翻過來,找到她的人。

  “心寧,你太自信了,你別忘了,古語中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陰溝裡翻船是嗎?”心寧忍不往嘲弄這句古話。

  “不!不是這一句,是另一句。”雲禾看著心寧,一字一字的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是真的很怕心寧遇上一個可怕的敵手,卻仍舊活在她的自負裡,而錯估了敵人,若是真到那種時候,心寧的下場與挫敗將會很淒慘。

  心寧自負地場唇一笑。

  她是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但,她就是那個人外人、天外天,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比得過她。  

  “算了,我們不討論我的私事了,告訴我,這件案子是怎麼一回事?”心寧從一堆公文夾中抽出其中一份資料。

  雲禾接過去看。  ”

  “為什麼停止接洽龍升的案子?”心寧問。

  “這是前總裁的意思。”雲禾老實說。

  “我爹地?”

  “你知道的,齊氏一直在跟我們爭龍升。”

  “那又怎麼樣?”  

  “齊氏的前總裁是你爹地的好友,你們兩家甚至可稱稱得上是世交。”雲禾將她知道的事件背景交代清楚。 

  “那又怎麼樣?”心寧還是不懂。  

  “在商場上爭生意,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我們衡陽沒有理由放棄這個人客戶。”心寧對這—點一直很堅持。

  “心寧,你不懂,這幾年來,你一直都在跟齊氏爭,可現在,齊氏八剩下龍升這個大客戶了。”

  “那是他們沒本事,不是嗎?我有必要內疚嗎?”心寧向來認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是沒必要,但你爹地卻於心不忍。”雲禾說出老實話。

  “所以,他就利用我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悄俏的替我做了決策!”

  心寧忍不住大聲起來。  

  “心寧,你知道你爹地只是為了顧及他跟齊前總裁的交情。”雲禾試圖打圓場。

  “為了交情,難道他就可以不顧公司的利益了嗎?”心寧不滿的叫道。

  “你爹地說,衡陽少了龍升這個客戶,對衡陽的營業額並沒有多大的損失,但齊氏沒了這件CASE,他們在資金調度上會發生問題。”如果換成她作決定,她也會兼顧人情,雲禾在心中這麼想。

  “那是他們齊氏的事,我們衡陽不替別的集團操心他們的營運問題。”心寧看了龍升的案子一眼立刻做出決定。“我恢復上班的事暫且瞞住,我要私底下找龍升談談。”她要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讓她的爹地防不勝防。

  “心寧,你會不會覺得你太冷血了一點?”雲禾忍不住提醒她不要趕盡援絕。

  “雲禾,你別忘了我生長在什麼樣的家庭!”心寧是企業家的第三代,她看過大多的明爭暗斗。“如果我不夠心狠手辣,任由同情心作祟,今天我絕不會坐上這個位置的,你懂嗎,雲禾?”

  “我懂。雲禾確實懂心寧話中的含義,

  在衡陽有太多的外戚、姻親,甚至親手足,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他們全都在觊觎心寧這個位子。

  “我懂你想鞏固現在這個地位,所以,你必須比別人更努力,但是,心寧,我有點害怕你的鐵腕作風到最後會落得腹背受敵的窘態,等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會幫你。”因為,心寧在別人落難時,也從來不曾施予援手。

  “你的話,我認同。”心寧心有戚戚焉的點點頭。“但是,我是不會讓自己落入那樣的窘境。”  

  她會在事情發生之前,先杜絕掉所有的意外。

  “去做你的事吧!像昨天一樣,照例把公事傳給我看,我今天不上班。”她要去找龍升的負責人談妥這件案子。

  雲禾將所有有關龍升的資料備妥,送心寧走出公司大門,然後,再依照心寧的指示,裝作心寧從來不曾來過公司,照例利用E一MAlL把公事傳給她。

  當天正午一點,於聖書比心寧所預期的時間還要早清醒。

  只不過,這一次他醒來時,她已不在他的身邊。

  於聖書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已恢復自由身,他不只眼睛能看,就連手腳都被松綁了。

  然後,他在他的西裝外套下面摸到一叠紙,他拿出來一看,竟是一百萬的美金現鈔。

  該死的!他被耍了,是不是?

  她先在口頭上答應他,她會多囚禁他一天,但私底下,她卻在吃干抹淨後,留下一百萬的美金,然後不吭一聲的拍拍屁股走人!

  於聖書生平從來沒有遇到比這件更污辱他的事了。

  他發誓他非討回該有的公道不可。

  他打了一通越洋電話給遠在歐洲的屬下。

  “我是雷斯·薩丁·加裡波底,我要你連同薩丁集團的智囊團在四十八小時之內抵達台灣。”

  只給時限,不接受屬下任何拖延的借口,這就是中文名字為於聖書的雷斯·薩丁·加裡波底悍然的行事作風。

  他滿心期待的等待著與那名神秘女子正面交鋒的時刻。

  四十八小時之後,薩丁集團之中最精銳的人員,搭乘私人專機全部傾巢而出,抵達台灣。

  領頭的伊曼甚至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會讓雷斯這麼的暴跳如雷?晤……或許,說雷斯暴跳如霄並不恰當,因為,在短短不到三十秒的交談中,雷斯的口氣平靜得可以,但是,他就是能從霄斯平靜的口吻中嗅得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雷斯是個很優秀的領導人,但他一向不懂得隱藏他的情緒,所以,當他下令要伊曼帶著智囊團來台時,伊曼就猜到一定發生了天大地大的大事,不然的話,雷斯不會大費周章,叫他緊急調來薩丁的智囊團。

  但是,既然事態緊急,雷斯的口吻為什麼那麼冷、那麼平?

  這就讓人駭怕了耶!

  因為,熟知雷斯的人都清楚,雷斯發脾氣的時候並不是最可怕的時候,雷斯最令人駭怕的是,他雖然在生氣,但他卻能保持冷靜的時候。

  因為太熟知雷斯的個性,所以,伊曼十分好奇雷斯在台灣究竟遇上了什麼可怕的對手,以至於激出雷斯最不輕易示人的真面目?

  伊曼領著智囊團趕在雷斯的時限內,進入雷斯下榻的飯店。

  他很好奇,一向講究生活品質的雷斯竟然沒有住在總統套房?!

  他的眼光中透出他的疑惑。  

  而敏銳的雷斯立刻看到伊曼的疑惑。

  “這住處不是我選的。”他一語便交代了伊曼的疑惑。

  但這樣的答案卻滿足不了伊曼的好奇心,伊曼锲而不捨的追問:“那……這是誰選的?”  

  “一個女人選的。”雷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

  “女人?你的女人!”伊曼馬上胡亂猜測。

  這個答案已經夠讓伊曼感到驚訝了,因為,在雷斯三十四年的單身生涯中,他雖然有過不少女人,但他從來沒有讓一個女人來安排過他的生活。

  “你可以收回你驚訝的表情。”雷斯不屑的瞥了伊曼一眼,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伊曼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為什麼我不能驚訝?”

  “因為,還有更今你吃驚的事在後頭!”雷斯還很好心情的賣關子。

  “還有更捨我吃驚的事?比你讓一個女人安排你的住處還捨我吃驚?”不!伊曼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直到雷斯說出四天前他親身的“慘痛”奇遇。  

  伊曼聽了自瞪口呆。“你是說有人綁了你?!然後,要了你的身體。”

  “不是身體,而是精子,她只要我的精子,不要我的人、不要我的身體。”雷斯糾正伊曼的錯誤。

  但那不是伊曼在乎的。

  “你是說……在台灣,有個女人綁了你!你!你耶!你知道你是誰嗎?你可是十九世紀初,薩丁尼亞王國王室的後裔,是現今歐洲最有影響力的薩丁集團總裁耶!而你…竟被一個台灣女人給綁了!而且,為了那個台灣女人,你還緊急調動薩丁集團最精銳的菁英,只為了找出她來!”伊曼結結巴巴的問。

  “伊曼。”

  “干嘛?”

  “我知道你是我的堂兄,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嘲笑我的決定。”雷斯用力的橫了伊曼一眼。

  伊曼馬上閉嘴了。“但是,你要我們怎麼做?”

  “很簡單的任務,今天我就要拿到她所有的資料,包括她的生出背景、求學資料等等。”  

  他一定要知道那大膽的女人所有的一切,他要明白是怎麼樣的環境才可以養出那個目空一切的、驕傲兼自大的女人。

  “今天!唔……”伊曼考慮了一下。“沒問題。”畢竟,台灣不大,只有兩千多萬人口。

  “來!告訴我她的長相。”伊曼拿出筆記型電腦。

  “沒有。”雷斯搖搖頭。

  “那,她的名字。”伊曼繼續問道。

  “也沒有。”

  伊曼不禁抬起頭問:“什麼資料都沒有?”不會吧!

  “要是什麼都有,我還需要你們大老遠的飛來台灣嗎?我不會直接找台灣的徵信社嗎?”雷恩不悅的說道。

  瞧!他什麼資料都不給,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很呢!伊曼實在很受不了雷斯專橫的做事手段。

  “雷斯,我後悔了。”伊曼坦白的說出他的心聲。

  “後悔什麼?”

  “後悔告訴你,你交代下來的這項任務很簡單。”

  “台灣只有兩干多萬人口。”雷斯立刻用伊曼剛才誇下的海口堵他。

  “但是,你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怎麼找人?而且,縱使我們找到了,你又怎麼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個?”伊曼很無奈的說。  

  “我跟她相處了一天半的時間。”

  “但大多數的時間你都被迷暈了,而另外一小部分的時間,你都在做種馬的工作。”伊曼不怕死的開口道。

  智囊團中,除去伊曼,其余的五個人全抖著肩膀,偷偷的笑。

  雷斯瞪了部屬一眼,才義正辭嚴地替自己辯駁道:“我認得她的聲音,我知道她的做事手法。”

  “但這些都不能幫助我們找到她的人。”伊曼不客氣的和他說清楚,講明白。

  “你們可以先從台灣的大企業開始著手,她的公司每日盈余應該有突破千萬,而她應該是公司內舉足輕重的主管級人物。”雷斯發揮名偵探科南的偵探精神,說出他的推理。

  “這樣的企業最少也有幾十家,那樣的人材至少也有上百個,而你竟只給我短短的二十四小時。”伊曼不滿的抗議。

  “我是說今天,並不是說二十四小時。”雷斯馬上糾正伊曼的錯誤。

  伊曼看了看時間。“很好,現在是中原標准時間下午一點四十五分整。離你給的時限甚至不到十二個小時。”他好哀怨喔!

  “五個小時。”重斯說出他能忍受的期限。

  “什麼?”伊曼瞪大眼睛,請求他再說一次。

  “我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找到她。”他斬釘截鐵的說。

  “雷斯,看我挫敗,讓你覺得你的生命更有趣,是嗎?”伊曼真的覺得雷斯是在公報私仇。

  “沒有。”雷斯搖搖頭,否認自己存心要折磨伊曼這種卑劣的想法。  

  “不然的話,你為什麼要出這樣的難題給我?”

  “因為,我耽誤的時間夠長了,再拖延下去,我怕我的記憶會欺騙我,讓我找錯人。”他說出他心中的隱憂。

  “找到她,是那麼重要的事嗎?”伊曼好奇的問。

  “是的。”雷斯點點頭。  

  “為什麼!難道你就那麼在乎你那幾十西西的體液?”這是伊曼—直不懂的事。

雷斯向來就不是一個衛道人士,他游戲人間的態度簡直已經達到讓人膛目結舌的地步,他擁有過的女人更是無以計數,多得數不完。

  或許,這次不是雷斯主動擄獲一個女人,但是,至少他曾經抱過那麼奇特的一個女人,那就夠了咧!以他對雷斯的認識,他覺得雷斯應該會放手,他只會把這一段奇特的經驗當成他人生中的一段小小的插曲,而不是大費周章的在兩干多萬人口中,揪出那個始作俑者。

  “是幾百西西。”雷斯很在乎那西西的數字。

  “但是,失去精子並不是我想找她的重點,我找她是因為……

  因為……”雷斯不禁回想他之所以那麼急切的想找出那名女子的原因。

  他回想起過去一天半的相處,想她是怎麼綁走他,想她在床上是多麼的甜美,甚至,當他想起她為了自己的安寧,下藥迷暈他,這樣不擇手段的個性竟挑惹起他對她的欣賞。

  雷斯臉部的線條因想到與他共度一天半的女子而柔和了下來。

  伊曼甚至看到雷斯露出有生以來最幸福的表情。

  “你不用給我答案。”因為,他知道要雷斯承認他愛上一個女人是多麼難的一件事。  

  “我會在時限內給你答案,但你得多給我一些線索。”伊曼退而求其次的說,

  “剔除那些做事中規中矩的企業,”雷斯講出更清楚的線索。

  “為什麼?”

  “因為,她不是那種人,所以,由她領軍的企業絕對不是那種占板作風的公司。”他可是很厲害的名偵探耶!

  “還有呢?” 

  “看看有哪些企業集團,行事作風是屬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她就是典型這種作風的人。

  “大部分的企業都有這項特征。”伊曼點醒雷斯這一點。

  “不!她領軍的企業所使用的手段一定會更令人心寒。”他很肯定這一點。  

  “看來,你是碰到了一個可怕的女人。”  

  “也是一個甜美的女人。”雷斯從來不在乎他的女人有多強悍,但前提是,在他的羽翼下÷她必須表現出小女人的模樣。

  “還有別的線索嗎?”

  “沒有了,但是,我建議你們由最大、最具影響力的集團開始找起。”雷斯給伊曼一個良心的建議。

  “為什麼?”

  “因為那一百萬美金。”  

  “只是一百萬美金那!雷斯,這個數字對台灣很多企業家而言,並不是一個天文數字。”

  “我知道,但伊曼,在做這個判斷之前,你忽略了其他的因素。”

  雷斯指出一個很重要的重點。

  “比如說?”  

  “比如說她給的是現金,而不是支票,再比如說她給的時間是凌晨一點過後,而非大白天。”

  “一般的公司、企業,在大白天要調度這樣的金額確沒問題,但你想想看,一個女孩子、在她家裡、又是在清晨時刻,你能想到什麼,” 

  雷斯的話點醒了伊曼。

  的確,一個女人,不!就算是大企業家好了,也絕沒有道理在家裡隨隨便便就放個一百萬美金在身上,而凌晨時分,更是不可能跟銀行提領現金。  

  好吧!算他服了雷斯。

  “那個可憐的女人,竟然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你這只睡獅。”伊曼甚至開始為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感到憂心,因為,她絕對沒有料想到雷斯竟是個這麼難纏的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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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明明我倆是兩條平行線,

  為何你不肯依照不變的定律,

  偏偏要橫行霸道,闖入我的生活圈?

  莫非這就是緣?

  按照慣例,心寧在午夜十二點才回到她的住處。

一進門,她詫異的看到那個幾天前才被她丟在巨晶酒店的男人,

  驚愕的表情一閃而逝,心寧關上了門,走向雷斯,大刺刺的問:“你怎麼進來的?”

  “你不問我是怎麼找到你的?”他調侃道。

  “我從來不問沒有意義的問題。”而他有本事找到她,那就算他的本領高強,她再怎麼氣憤都挽回不了這樣的局面,所以,她才不會問咧!

  “可是,你卻問我怎麼進來的?”他很好奇她的小腦袋瓜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這麼與眾不同?

  “因為,我極有可能會遇到第二位像你一樣本領高強的人,而同樣的錯誤,我向來不犯第二次。”她老實說。

  “我向你保證,你絕對不會遇到第二個像我一樣的男人。”他坐在她的皮質沙發椅上,跷著二郎腿,狀似優閒地睇睨著她。  

  她有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會勾人的目光,那艷紅的雙唇似乎在引誘他去咬一口似的,她的美色讓他驚喜不己。

  “你比我想像中來得美。”他誇獎她。

  “謝謝你的誇獎。”

  “你都穿這樣去上班嗎?”細細的肩帶,貼身的緊身洋裝,她甚至沒穿胸衣!

  “你最起碼有貼胸貼是吧?”他的視線緊盯在她的胸前。

  “對。我有貼。”所以,他不需要用色迷迷的眼光來向她求證。

  “你們公司的女性都這麼穿著打扮嗎?”他很好奇的問。

  “我只要求她們的工作效率,不要求她們的穿著。”她有問必答。

  “我可以想像在你的領軍之下,你們公司男性員工的福利有多好。”他嬉皮笑臉地起身,拉她過來,抱住她。

  她不習慣他貼著她的方式,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心寧技巧性的推開他,再問一次,“你是怎麼進來的?”

  “得不到答案,你不甘心?”他確認的問。

  “沒錯。”

  “好吧!”既然她那麼固執,那他就告訴她答案。“我復制了你的指紋,通過了你的指紋比對。”

  “按下來,你該不會再告訴我,你也復制了我的聲紋跟瞳孔吧?”她有點訝異的問。

  進入她家有三道手續,第一道門,指紋比對,第二道門,聲紋比付,第三道門,瞳孔比對。

  她的指紋、聲紋易取,能拿到這兩項,打開她家的兩道門已經算是竊賊中滿高的段數,但第三道門可是瞳孔比對耶!

  他該不會連她的瞳孔都有辦法復制吧?

  她昂起的嬌顏,小臉上寫滿了疑惑。  

  雷斯從他的口袋中拿出一個掌上型影像處理機,他按了按藍色的按鈕,客廳裡立刻多了一位虛擬美人,而且,那個虛擬美人竟然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我用最新科技騙過了你的電腦,你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電腦是個死東西,不懂得變通,而有時候,傳統的安全鎖還比所謂的高科技來得更值得信賴。”他有點臭屁的對她說清楚、講明白。  

  “我會把你今天的忠告記進腦中,現在,我們來談談你之所以來是為了什麼?”她不再羅唆,直接切入主題。  

  “這麼快就切入主題?我們甚至還沒有敘舊呢廣他不滿的抗議。 

  “你少跟我嬉皮笑臉,既然你有這個本事找到我,甚至進入我家,那就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言簡意赅的說。  

  “你干嘛對我這麼凶?”他就像是個拿著紅巾在挑釁牛群的斗牛士,一味的用不正經的態度試圖激怒她。

“該死的!你到底是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一時失去原有的冷靜,並一把拍掉他環在她腰間的手。  

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四天前,你跟我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今天,我找到了你的名字、你的住處,現在——”他頓了一下,展露了一個迷人的笑臉,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誰,那你恐怕得自己去查。”

  “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去陪一個陌生人聊天,我再警告你一次,我不喜歡事情脫離我的掌握,而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她不高興的指出事實。 

  “哦喔!翻臉不認人了?我早該知道的,女人!翻臉就是比翻書快,在七十二小時前,還跟我在床上翻雲覆雨的人,現在居然說我是一個陌生人!”他胡言亂語的扯出舊帳。  

  心寧戒備地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答應過我,多留我一天的。”他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般,不高興的抗議。  

  “所以你想賴在我這裡,想多討個二十四小時?”她不解的問。 

  “不!我不是回來跟你要回那二十四個小時的,我回來是為了……”

  他把放在腳下的黑色手提箱拿上來。“還你一百萬。”  

  他把箱子打開,裡頭裝的是她早上留在酒店的一百萬美金。  

  心寧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嫌她給得太少,一個擁有如此精密高科技產品的人,他的眼裡當然放不下箱子的一百萬美金,當然更不會為了圖利而來。  

  她走上前,正要拿回美金,他卻“砰”的一聲,把箱子給阖上。

  心寧迅速的縮回手,以免被他夾傷。

  他嬉皮笑臉地說:“這一百萬可不是平白無故的還你。”

  “你的企圖是?”她想知道他的企圖。

  “你說過你需要一個繼承人,所以,用這一百萬美金買了我一天半的時間,偷走我的精子,而現在,我把這一百萬美金還給你,而你……”他故意不說,想讓她猜測他的意圖。  

  “你要我還給你,你所失去的時間及一切?”心寧順著他的話去猜測。

  “聰明。”被她猜對了。

  “我明天就去醫院做檢查,如果懷孕了,我馬上打掉。”她向來行事果決,做事絕不拖泥帶水,為了避免麻煩,她幾平是立刻做出決定,她要打掉他的孩子。

  “你敢?”聽到她要打掉他的孩子,雷斯在瞬間失去了他原有的冷靜,轉身化為一只盛怒中的獅子,張牙舞爪的瞪著心寧。

  “我為什麼不敢?畢竟,這是能還你精子的唯一方法。”心寧不懂他發那麼大的火干嘛?

  “我不准你打掉我的孩子。”他惡狠狠的命令她。

  她立刻很不客氣的反駁道:“是你要我還給你你原有的。”

  “還的方法有很多種。”他生氣的說。

  “舉一個例子來聽聽。”她根本懶得用頭腦去想。

  “比如說,將孩子生下來。”他建議道。

  “然後呢?”

  “那個小孩變成我的繼承人。”他的如意算盤的確是這麼打的。

  “你瘋了!”她拒絕接受他的建議。  

  “我才不幫別人生小孩咧!我只生我自己的孩子。”而且,一生就這麼一次,誰都別想命令她懷第二胎。

  她決定了,他只是想要回他的精子,那她就盡快還給他,至於她孩子的人選,她會另外再找人想辦法。

  她的眼波流動,雷斯壓根不必開口問她在想什麼,便明了她的心思。

  這個惡女——

  “我說過,你別妄想拿掉我的孩子,”他再一次警告她。

  心寧卻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有聽沒有到。“你沒別的事了吧?請出去吧!”她打開門,下了逐客令。

  雷斯信步走到大門,當著她的面將門甩上。“除了精子,你還欠我一樣東西。”  

  心寧的目光流轉了一圈,揚眉問道:“二天半的囚禁生活?”

  他點點頭。

  心寧又把一百萬美金推回他的面前。“這一百萬美金就當是買你一天半的日子怎麼樣?”她試圖跟他打商量,做交易。

  “拿走這一百萬之後,你就乖乖的遠離我的生活。”她好期待他會點頭答應她小小的心願。

  “不!我還是比較喜歡把一百萬還給你,然後,換我囚禁你一天半這個提議,”他的笑臉就像是撒旦似的,竟然跟她捉出這麼離譜的交換交易。  

  “我沒空跟你玩。”心寧立刻變臉,又下達逐客令。

  “我可沒說現在的捉議是游戲的一部分。”他逐漸接近她,兩手毛手毛腳的攀上她的細腰,輕撫她腰間的敏感帶。

  “住手!”她惡狠狠的命令他。

  “我喜歡你命令人的口氣。”他完全不把她的命令當作一回事。任由雙手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上來回游移。

  哼!她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寧再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一個根本沒有誠意的人身上,她一個擒拿手,便將他的右手給箝住,再使出一個過肩摔,把他高大的身子用力的摔在地上。

  “我說過別惹我。”她居高臨下的威脅他。

  她從小的訓練,除了被教導該怎麼成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之外,她還學過東、西洋中任何一種說得出口的防身術。

  對於自己被一個女人以一記過肩摔擺子在地上的雷斯而言,他先是一愣,而後朗朗的笑開了。

  “看來,我的確是低估了你。”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你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她不介意他現在才決定退出這場游戲。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個不服輸的男人?”他好心的詢問道。

  “你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不願意放棄羅?”她很不爽的問。

  “我想,我們兩個或許可以過過招。”難得碰到一個智力、體力、攻擊技巧部與他旗鼓相當的女人,雷斯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神采。

  他露出欣賞的目光,但心寧卻無暇理會他的褒獎,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他這個燙手山芋。  

  她選在他還來不及防備時就出招,而使用的攻擊方法則是最講究速度的拳擊。

  嘿嘿!她可是澳洲上一屆自由搏擊的金牌得主,她就不信自己制伏不了他。

  心寧的出手又快又疾,而雷斯卻以太極拳對付她的攻擊,他以柔克剛的化去她的暴戾之氣,輕而易舉的將她手到擒來,抱在懷裡。

  “放開我。”她恨恨的命令他。

  “除非你贏了我。”他皮皮的不肯答應她的要求。

  那倒也不是一個過分的要求啦!但從剛剛的過招中,心寧心理清楚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就算她再學個十年功夫,她也及不上他的身手。  

  “放開我,我會聽你的安排。”

  “我喜歡你的承諾,卻不喜歡你提出的主意。”要他放開她?不!他才不會放開咧!而且,他還要抱她上床。

  雷斯雙手打橫,抱起她。“不介意告訴我,四天前,你將我囚禁在哪間房吧?”他邊問,邊挑逗地將她的耳珠子含進嘴裡。

  心寧明白他是一個不接受“拒絕”二字的男人。

  為了早點甩開他,她甚至做了改變,假裝屈服在他的惡勢力之下,她告訴他,“上樓右轉第—間房,就是你之前被囚禁的地方。”

  他抱著她,踏上階梯,走到樓上右轉的第一間房。

  他踢開門,看到那張水藍色的大床。“我們曾經在那上面瘋狂過。”他嗳昧的直朝她的耳窩內吹氣。

  他的目光帶著邪氣,往床的方向睨望過去。“我的手铐、腳鐐都還留在床頭耶!”  

  “我只是還來不及把它們處理掉。”心寧忍不住開口,她真的不喜歡他用那麼嗳昧的口氣提起四天前的事。

  “我寧可相信,你留著它們是因為你忘不了我。”他很不要鼻子的說。

  “你作作春秋大夢可以,但麻煩你不要太入戲。”她忍不住伶牙俐齒的回嘴。

  “老天!兩天沒見到你,我幾乎忘了你是多麼的牙尖嘴利。”他輕啄著她的紅唇,將她丟到大床上。  

  她的長發散成一片發海,躺在水藍色的大床上,美得就像是一條美人魚。  

  “我真的很後悔,四天前沒揭開那塊該死的黑布。”他白白錯失了四天的時間去欣賞她躺在床上的野艷姿態。

  “你想做是不是?那就快點做吧!我累了一天,我們早點辦完事、早點休息。”而他最好不要再捉一些有的沒的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來煩她。  

  “我不喜歡你冷淡的態度。”他抱怨道。

  “我可沒有強迫你跟我上床喔!”她告訴他事實。  

  “我喜歡你四天前狂野的模樣。”他故意哪壺不熱提哪壺。

  “不准再提四天前的事!”四天前,任性的綁走他,真的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如果可以,她寧可不要記起那段日子她合經活過。

  “你不喜歡我?”他的身子壓在她身上,兩道視線緊緊的鎖住她的目光。

  心寧迎向他的眼眸,兩人的視線對上,她的心窩口像是突然遭人撞擊到一般,緊緊的被揪住。  

  “你的眼睛是藍色的!”她皺緊眉,驚奇的發現他的秘密。

  “我是混血兒,只有八分之一的中國血統。”他的唇畔漾著笑意,耐心的解釋他藍眼珠的由來。

  心寧著迷的盯著他的眼睛看。“你有一對非常漂亮的眼睛。

  它奸像大海一樣的藍、一樣的幽靜、一樣的溫和。

  “謝謝你的誇獎。”他俯身給了她濕濕的一吻,告訴她,“這是你第一次誇獎我喔!”

  “你有很多優點。”她老實說。

  “舉例來聽聽。”  

  “恭維你的話你應該聽過不少才對。”以她的判斷,他的身分絕不簡單,而位高權重者身邊,總是少不了一些拍馬屁的人。

  “而我卻只喜歡聽到你的恭維與贊美。”他用牙齒拉低她的洋裝,看到她的胸前貼著胸貼,便一口將它撕掉。

  “喂!你輕點好嗎?很痛耶!”心寧想用小手去護自己的胸。

  “以後別貼這種鬼東西了,難看得要死。”他又像個霸主似的不准她東、不准她西的。

  奇怪?他是不是忘了他只能囚禁她一天半的時間,而一天半的時間短得根本就構不上“以後”與“未來”這兩個名詞。

  算了,她不想跟他在文字上做無謂的爭執,所以,她選擇閉上小嘴,一點也不反駁。  

  雷斯以為她不反駁就是答應,他甚至十分滿意她這副小女人的模樣。“我在等你的恭維跟贊美。”

  心寧看著天花板,在心中努力的回想著留在她的記憶中,屬於他的點點滴滴。

  “還沒。”他還腫脹著,根本沒有將自己的欲望宜洩出來。

  還沒!她都快死了,而他卻沒完沒了,想一直做下去。

  “讓我休息。”她才不要再來一次。

  “噓!”他用嘴封住她的抗議。

  “聽我的話,你會喜歡的。”他誘哄道。

  “不要。”她好累,想睡了,她才不要再來一次。

  所以,她苫著小臉跟他抗議。

  他很想體貼她,但他知道他可以做得更好,可以給她更多,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甚至沒讓自己釋放出他的欲望種子,她不能選在這個時候跟他說她想睡覺。

  “乖,聽話,我會讓你休息,但得等我帶你到更高的山巅去之後,好嗎?”

  他不斷的誘惑著她。

  拜托,他根本就是問假的嘛!因為,他甚至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就開始他的律動,而且,還不斷的重復再重復……

  而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千古不變的沖刺動作,卻能帶給她不同的快樂,心寧覺得頭暈目眩,而那種快樂不斷的交叠而上,最後,似乎化做夏日的悶雷,在她的腦中、體內,炸開令人眩目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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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0-8 08:08 PM|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雖說把我的真心給你,

  但這也太超過了吧?

  他竟真的遭她一顆心……

  手機的鈴聲幾乎是一響,雷斯便馬上按下通話鍵。

  “你一夜沒睡,是不是?”伊曼覺得他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電話響的聲音,他就接起電話了。 

  “我等你的消息,怎麼樣?”雷斯急切的問。

  “她的敵人比我們想像的來得多,不只是外邊的人想鏟除她,就連她家族裡面的人,都有意除去她,好坐上總裁的位置。

  “我手邊的資料斗告訴我,這一次她為了跟另一個集團搶生意,幾乎要跟她父親絕裂。雷斯,她的敵人已經多到我無法去過濾到底誰才是對她真心的那一個。”伊曼不禁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了。

  “你可以從除去她對誰有利,開始著手調查,另外,我只能絆住她—天半的時間,在三十六個小時之後,我要她的敵人一個都不剩。”雷斯以異常冷靜的口吻釋出命令。

  伊曼聞言後,久久悶不作聲。

  “很難辦到?”雷斯不禁蹙起眉,因為,如果由伊曼嶺軍的智囊團都辦不到的事,那心寧的安危,他就有必要再重新判斷。

  伊曼老實的回答道:“一半一半。”

  “另一半的原因是什麼?”他追根究底。

“我只是覺得你像一只老鷹似的護著她,讓她躲在你的羽冀下究竟是對還是錯?雷斯,你知不知道你枕邊的那個女人……”伊曼欲言又止。  

  “她有名有姓,叫做康心寧。”雷斯不喜歡伊曼老是用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稱呼心寧。

  “好,她、康心寧是個做事從來不肯瞻前顧後的女人,她極端的自負,以為世界都掌控在她的手下,只要她願意,就連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老實說,伊曼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驕傲的女人。

  “我喜歡這樣的她。”雷斯就是被她這樣的驕傲所吸引。

  “你得讓她遭到一兩次的挫敗,讓她明白她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強。”伊曼好心的提出建言。

  “我說過,我喜歡她的自負。”雷斯再度重申他的話。

  “既然你這麼堅持了,那找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明天下午再給你電話。”伊曼無趣的切斷通話。  

  雷斯關上手機,側著頭看著沉睡中的心寧。

  伊曼說的沒錯,過度保護她,讓她—直活在她的自負裡,對心寧而言,不見得是個好主意,但——

  他喜歡她做事果斷,以及她那張充滿自信的小臉。  

  他曾經擁有過的女人比心寧美得不知有多少倍,但她卻是唯—一個想讓他捧在掌心中呵護的—個

  他知道她自負到就連老天都快要生氣的地步,但他就是喜歡看她那張不畏天地的小臉啊!

  當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發過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她的日子就可以過得隨心所欲,毋需畏懼任何人的道德批判。

  伊曼說,心寧是個只肯相信自己的獨裁女人,她認為只要她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

  他承認伊曼口中的心寧的確是那樣,但伊曼忘了一件事,縱使心寧沒辦法取得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想要,那麼,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為她摘下來。

  “你笑什麼?”心寧一睜開眼,就看到他傻傻的望著她笑。

  “我送你一顆星星,好不好?”他環抱住她的腰身,很羅曼蒂克的問。

  “怎麼送?”她才不信他的胡言亂語。

  “全世界各地,每隔幾年就會有流星雨殒落。”他很實際的告訴她。

  “你想去撿那些殒石來送我?”她皺著臉,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想要一顆殒石?”她才不屑咧!

  “我沒想過你想要。”他說。

  “而你卻想送我一顆!”  

  “那是因為我想送你星星。”他老實說。

  “殒石不是星星。”她很實事求是的況。

  “它曾經是。”他很執著的說。

  心寧怪異的昂起小臉看著他。“你今天很奇怪。”  

  “找只想討好你。”他故意在她面前裝可愛。

  “你放我自由,就算是討好我。”她提出條件。

  “除此之外,什麼都可以。”他立刻拒絕“放她自由”那個要求,當然其原因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倘若今天她的安全不用他顧慮,他甚至不忍心看她失望。

  “我可以去上班嗎?”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拚命的懇求他,讓他心軟。

  “不可以。”他一口拒絕。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得解決。”她想使出苦肉汁。

  “你囚禁我那—天半,我可是躺在床上,哪裡都沒去。”他很不客氣的吐她的槽。  

  “我沒有要軟禁你,只是想讓你待在這間屋子裡。”他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把我關在這間屋子,不讓我出去,這就是軟禁。”心寧說翻臉就翻臉,一把推開他的胸膛,不讓他抱她在懷。  

  “與其這樣被你關著,你倒不如鎖住我。”她賭氣說道。

  雷斯伸手又將她納入懷裡,欺上她的身子,壓住她反抗的嬌軀。

  “你這只種馬,你該不會是又想要了吧!”她哭喪著臉,全身抖瑟著,不是她不愛跟他上床,而是,她的雙腿發軟,四肢酸痛得要命,他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我沒有要跟你做愛。”他安慰她。

  “那你干嘛壓著我?”她不開心的說。

  “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地離開。聽我說,心寧,我這輩子唯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你,相信我好嗎?”他深邃的眼眸固定在她流轉個不停的眼瞳。  

  心寧的心口一緊,一向唾棄愛情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此刻竟然抨然心動的感覺。

  他知道她懂他了,於是放開她,又恢復了他慣有的嬉皮笑臉。

  “你該去做早餐了。”他命令道。  

  “又是一份香烤雞腿堡、一份蘋果派、兩杯卡布奇諾嗎?”她立刻板下臉孔,她就知道,他的溫柔從來不超過三秒钟,才對她好一咪咪,馬上就記得要奴役她。

  “今天不用那麼麻煩,隨便烤個土司面包給我啃就行了。”他才不會放她出門咧!  

  “這樣叫做不用麻煩?拜托!我出去買還比較省事。”她大聲抗議道,

  “前幾天你不是寧可親自下廚,也不要出門?”他還不怕死的調侃她,

  “那是因為我有工作要忙,所以,我才在家裡勉為其難的烤土司給你吃,那樣至少比較快、比較方便,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喇!你又不准我工作。”她嘀嘀咕咕的死命抱怨他,那副模樣簡直像個小女人在跟她的男人撒嬌一樣。

  而雷斯簡直愛死她這樣的表情。

  他忍不住張嘴咬了她的臉頰一口。

  “你要死了啊!為什麼咬我?”心寧立刻掄起小拳頭,毫不客氣的往他的胸膛用力的捶下去。

  他假裝“中彈”似的,倏地倒在床上,身子抽搐了幾下之後,頭一歪,佯裝死了。  

  “你這個該死的痞子!”心寧刻意的板起臉孔。

  他禁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他側著身子看她,手指在她的身上畫圈圈,“別說我沒警告你喲!你不煮吃的給我吃,那……我就吃你。”說完,他張口又要咬她。

  心寧飛也似的跑下床。

  “我這就去烤土司,你在這裡乖乖的等著。”她實在是怕了他了。

  五分钟過後,焦焦的兩片土司送上來。    

  “你好厲害喔!”他一本正經的誇獎她。

  “虛偽、惡心。”心寧氣得直翻白眼,因為,她不僅把土司烤焦有什麼好厲害的?

  “真的,我沒騙你,很少有人可以這麼厲害,每次烤、每次焦,一點長進都沒有,這實在很不簡單。”他擺明了是在挪揄她。

  可惡!這個臭男人真是太壞了,“你不吃拉倒。”她伸手要去搶回他的盤子。

  雷斯把盤子拿高,讓她構不著,然後,一手拿著焦掉的土司,大口大口啃得津津有味。

  其實,心寧是故意把土司烤焦的,因為,她真的很氣他這麼欺人太甚,把她鎖在家裡,連大門都不讓她跨出去一步。

  對他如此之壞,心寧原本連一點點的罪惡感都沒有,但是,當她看到他連焦掉的士司都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這兩片土司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時,她的內疚就像泛濫的江水直撲向她的腦門,讓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好卑劣,竟然用如此惡劣的手段去折磨一個大男人的胃。  

  “你別吃了。”她想搶走烤焦的士司。  

  他卻把盤子拿高,不讓她拿到。

  她雙手環胸,氣嘟嘟的也不去搶了。“你不給我,是不是?好!那待會兒我煮的阿爾薩斯酸菜豬腳,你一口也不許嘗。”

  “什麼!你會做阿爾薩斯酸菜豬腳!”雷斯聽了,嚇得瞠目結舌。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地熟知她的個性,她一向自诩為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去做那道既費時又費力的菜?

  “你說的阿爾薩斯酸豬腳,是那道用白甘藍菜洗淨瀝干切絲,再以一層菜、一層粗鹽及杜松子的方式叠在甕裡,壓緊腌上二十一天,再與洋蔥絲、蘋果丁、香料和當地白酒煮去酸澀,最後,再以辛香料炖煮三小時以上的豬腳,配上法蘭克福香腸、熏培根、洋芋、史特拉斯堡香腸等加熱人味的阿爾薩斯酸菜豬腳嗎?”他必須確認清楚才行。

  “對啦、對啦!”她不耐煩的點點頭。  

  雷斯馬上把手上的盤子還給她,然後,垂涎著一張臉說:“我要吃、我要吃阿爾薩斯酸菜豬腳,我才不要吃這麼惡心的焦土司。”他皺著一張臉,還呸呸呸的嫌棄著他剛剛視為佳肴的焦土司。

  心寧像是看妖怪一樣,直盯著他孩子氣的臉蛋。  

  “真惡心,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老是裝可愛。”她—個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推開他那張像是哈巴狗似的俊臉,轉身去廚房,替那個惡心叭啦的奉男人煮吃的。

  “心寧,你好好喔!不只煮阿爾薩斯酸菜豬腳給我吃,你還煮了德國的水煮鲈魚,上頭還淋了白酒奶油醬汁。哦!你怎麼這麼厲害。他邊吃邊贊歎。

  心寧卻覺得他吵死人了。

  “你吃東西就吃東西,干嘛這麼多話?”她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打算他再說出這麼噬心叭啦的話,她就一個刀子插下去,把他殺了,還她的耳根子一個清靜的空間。

  “凶巴巴!”他小聲嘀咕地罵她。

  “你說什麼?”她耳尖得像一只小老鼠。“你在罵我,對不對?”

  “我哪有罵你?你沒聽到我剛剛一直在稱贊你的手藝嗎?”他吃完了盤,又要一盤。

  “不行!”心寧的刀叉架在他的盤子上,不許他妄動。  

  “為什麼?鍋裡明明還有那麼多豬腳,為什麼不給我吃?”雷斯的眼睛直直的盯在那鍋豬腳上頭。

  “我怕你吃多了會腦中風。”她嘴巴壞,忍不住小小的詛咒他一下。

  “哦——你關心我。”他笑得極為嗳昧。  

  “你白日夢作客了啊!”她會關心他?呸呸呸!亂說話,“你離我遠一點喔,不要離我這麼近,省得把你的瘋病傳染給我,心寧像趕蒼蠅似的直揮手,想將他趕走。  

  雷斯不管,拿起刀叉便往鍋子裡的豬腳進攻。

  這一次心寧並沒有阻止他,而是去拿地面前的那盤杏桃煎鵝肝,然後,故意把盤子摔在地上,再假裝驚聲尖叫,“哎呀!這盤子怎麼這麼滑?”  

  滑?去死啦!她明明就是不想讓他吃鵝肝嘛! 

  雷斯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看看心寧,又看看捧在地上的鵝肝。

  許久,他才顫抖的以拿著刀叉的雙手,直直的比著心寧,口中重復的念道:“你、你、你瘋了咧!你干嘛把我的鵝肝摔在地上?”

  啊!怎麼辦?他該不該撿起來吃?

  雷斯看著摔在地上的美食,心裡好恨自己剛剛怎麼沒有先解決掉鵝肝,再去攻擊豬腳?這下好了吧?吃了豬腳,卻沒了鵝肝! 

  他惡狠狠的橫著那個罪魁禍首,企圖染指心寧的鵝肝。

  他的手倏地伸了過去——

  心寧的刀子卻筆直的刺了下來——

  “哇!你謀殺親夫吵J?這麼狠!還好我眼明手快,不然的話,豈不是要讓你廢了我這只手了嗎?”他哇啦哇啦的鬼叫。

  “你不要妄想吃我的盤中飧。”她拿著刀子警告他,凌厲的目光中仿佛帶著殺氣。

  “那我的盤中餐呢?你把我的摔在地上,為什麼我不能吃你的?”他拿出孩子氣的氣質來質問他。  

  不要臉、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他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還動不動就裝可愛,惡心死了。心寧懶得再理他,好整以暇的吃著她的美食。

  而雷斯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吃,然後猛吞口水,除此之外,他什麼動作也不敢妄動。  

  “心寧。”他語氣嗳昧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沒好氣地用彝子哼了哼,作為回應。

  “我不吃豬腳了。”他把盛豬腳的盤子推回去。

  “那很好好啊!”她壓根不想理他。

  “那你的鵝肝可不可以分我吃一口?”他裝可憐的問。

  “不要。”她冷臉拒絕。

  “拜托嘛!”他求她。  

  “不要。”她一口拒絕。

  “求你咩!”他雙豐合十,故作可憐狀。

  心寧抿著嘴角,雖然強忍住笑意,但眼角下彎仍然洩漏了她想笑的欲望。

  終於,她忍不下去了,噗哧的笑了開來。“好啦、好啦,我分你一半咩!”她把盤中的鵝肝分了一半到他的盤子裡。

  但她看他的表情好像還是很不滿意的樣子。“你干嘛?”

  她生氣的用眼睛白的地方給他看了好幾下,遣惡狠狠的警告他,“我都已經分你一半了,你別再貪心的狷想我這一半。”

  “我不是貪你那一半。”他馬上為自己辯解。

  “那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的鵝肝?”她才不相信他咧!

  “因為,我覺得你那一半比較大。”他老實說

  “是喔?”神經!她已,經懶得理他了,切了一塊小鵝肝,正要吃進嘴裡,但他的視線卻隨著她叉子上的那塊鵝肝移到她的嘴中。

  不會吧?他連這個也要跟她汁較?

  “好啦、好啦!我跟你換不就得了。”心寧把兩人的盤子換過來,連帶的盤中的鵝肝也易了位,她在心中暗忖,這下子他總該滿意了吧?

  但是,不!他沒有喔!他還是用力的瞪著她看。

  “你義怎麼了?”她氣得大聲吼他。

  他則指著她叉子上的那塊小鵝肝說:“那一塊也是我的。”

  天哪!讓她死了吧!  

  心寧拿她的頭去撞桌子,她實在是敗給他了。  

  “拿去、拿去,全拿去,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再也沒有那個膽子去跟你搶食物了。”她有點賭氣的說。

  她把兩個盤子至推到他的面前,讓他一次吃個夠。最好他會吃到腦中風、吃到心肌梗塞,這樣,他就不會再來煩她了。 

  幾乎又是手機一響,雷斯就馬上接了起來。

  “伊曼?”

  “嗯!”

  “你等一下。”雷斯瞄了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心寧一眼之後,轉身走到陽台外面,才跟伊曼通話。

  “我怎麼覺得你講電話像做賊一樣?”伊曼不禁抱怨起來。

  “我不想讓她知道。”雷斯解釋道。

  “又是為了不讓她擔心?”伊曼真的不知雷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體貼女人了?  

  “嗯哼!”雷斯踢著腳邊的花花草草,不反駁自己的確是太過保護心寧了一點。

  “說吧!你事情辦得怎麼樣?”

  “幾個主事者都被我們的人給盯上了,他們要是想對心寧不利,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伊曼將他的進度報告給霄斯知道。

  “那她完全沒有危險了嗎?”這樣他就安心了。

  “不一定!你知道的,太容易上勾的往往不會是一條大魚,我們找了幾條線索,但還是查不到上個月她險些從建築大樓摔下去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伊曼對這一點一直很介意,因為,這代表心寧仍有潛在的危險。

“可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意外?”雷斯往好的方面去想。

  “據她身邊的親信以及心寧自己的說法,的確是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意外。”但伊曼卻一點也不相信。

  “但是,以你小心謹慎的個性,你不會因為這樣就排除非意外的可能。”霄斯猜到伊曼的心思。

  “難得你這麼看重我,把你心愛女人的生命交到我的手上,我能不小心謹慎地辦事嗎?”伊曼忍不住調侃雷斯。

  “你做事,我放心,但是,伊曼,你可不可盡量快一點?”他快制不住心寧了。

  “她待不住了?”伊曼好奇的問。

  “她昨天晚上又企圖用安眠藥想迷暈我。”雷斯小小聲的告狀。

  伊曼則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又用安眠藥!康心寧就沒有別的招數了嗎?”她怎麼老是用安眠藥這一招啊?

  “基本上,我是比較慶幸她的櫃子裡只有安眠藥,否則的話,她如果用一些我沒有防范的藥物對付我,那我就真的死定了。”雷斯誠實說。

  “她不會讓你死,她只是想迷暈你,好逃出去透透氣。”伊曼安慰他。

  “是咧!出去透透氣。”雷斯自嘲的說。  

  “你話裡有話喔!是不是最後你反制了她?”伊曼聽出了他話中另有含義。  

  “你絕對想不到我是怎麼讓她自食其果的。”雷斯對這點很得意,他的尾椎差點就翹了起來。  

  “自食其果!唔……聽起來,康心寧昨晚的下場一定滿慘的。”伊曼已經可以想像到心寧的慘狀。

  “我讓她下不了床。”哼?看她還怎麼出去透透氣?

  “你讓她下不了床!”伊曼很驚訝他是怎麼辦到的?那個女人不是恨恰嗎?  

  “你那是什麼口氣!怎麼?你懷疑我沒有那個能力讓她下不了床嗎?”雷斯不悅的問。  

  “不是懷疑你‘做人’的能力啦!我只是懷疑你是用什麼方法逃過她的安眠藥的?”伊曼實在很好奇。

  “我將汁就汁,把她的安眠藥換成威而剛。”他得意的說。

  “威而剛!這怎麼可能?我是說……那兩種藥丸的顏色不一樣耶1”

  伊曼覺得大不可思議了。

  “我想她是太緊張了,又加上本身對小事情向來很迷糊,所以,拿了之後也不細看,咚的一聲就丟到杯子裡攬一攬,馬上送來給我喝。”

  “那依我看來,康心寧鐵定有好一陣子不敢服用安眠藥了。”伊曼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

  雷斯跟伊曼兩個人簡直笑得太不像話了!

  “哈哈哈哈!”心寧倚在陽台們邊,看著雷斯,學他好笑。

  雷斯一看到她,馬上掛斷通話。

  心寧在心中暗忖,他那樣子怎麼看怎麼鬼祟!

  “你跟誰講電話?”她問。

  “一個朋友。”他含糊的說。

  “什麼朋友?”她卻想追根究底。

  “你不認識的朋友。”他一句話就想帶過。

  “廢話!我跟你又不熟,你的朋友我哪一個認識了?”她不滿的說。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朋友中沒一個你認識的,那你為什麼還要問?”雷斯涼涼的把心寧的問題反撥回去,就是不肯做正面的回應。

  心寧哼了哼,撇撇嘴說:“你以為我愛問喔?我只是好奇,你—個大男人怎麼每天都這麼閒,都不用上班,莫非你是無業游民咧?”

  她故意貶低他的身價。  

  “你管我。”他卻沒有中汁。

  “我才懶得管你哩!我只是在乎你什麼時候走?”她橫了他一 眼,心中十分不恥像他這樣耍無賴似的,不但賴在她家裡不肯走,還白吃白住加白睡。

  不管!她今天一定要把他丟出去,逼他滾蛋。

  “你哪時候走?”她毫不留情面的問。

  “走?我為什麼要走?”他故作不懂,閒閒的又往客廳晃過去。

  心寧跟在他後頭,隨著他轉來轉去。“你不會忘了我只欠你一天半的時間吧?”

  “記得!”

  “那你不會連時間都不會算吧?”她試著提醒他。

  “我會算啊!”他又點點頭。  

  “那你就應該知道,今天中午十二點時你就該滾了耶!而不是老賴在我家不走。”心寧愈講愈大聲,到最後,她幾乎是用吼的。

  “凶巴巴!”他小聲的嘀咕。

  “我聽到了喲!”她氣呼呼的轉到他的前面,一根食指豎起,直指霄斯的彝尖。很不給地面子的命令他滾。

  而雷斯非但沒滾,反倒伸出手。包住她指著他鼻尖的手指頭,向她表白,“我愛你。”

  心寧的眼珠子倏地瞪大,嘴巴變成O型,臉上的表情完至沒有欣喜,倒像是被鬼打到一樣,寫滿了驚駭。

  “你不相信我?”他誠心的問。  

  她還是瞪著眼睛,像在看妖怪—樣的看著他。

  “好吧!你要我怎麼證明?”雷斯決定訴諸行動。

  怎麼證明?  

  神經!她才不要他證明,因為,她一點也不希罕他愛她。

  “難道你非得要我拿出真心,你才相信我嗎?”霄斯又再一次確認。  

  心寧聽了,差點沒嚇得暈倒。  

  老天啊!他竟然連這種嘤,凸叭啦的話都拿出來講了!  

  心寧的小臉愈皺愈像苦瓜。

  “你還是不肯相信我?還是你執意要我證明,是吧?好吧!我……就如你所願。”他毅然決然的說。

  拜托!他在說蝦米碗糕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希望的是什麼,他要怎麼如她所願?

  等等!他在干嘛?心寧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他為什麼拿著刀子?還脫了衣服?

  心寧嚇得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雷斯一刀子劃在他的身上,並從他皮肉綻開的血肉之軀裡掏出一蛇“鬼東東”!

  他踩著歪歪斜斜的腳步,移向她的方向。

  心寧張大了嘴想尖叫,但……她叫不出來,現在,她才終於知道,當人類遇到真正驚恐的事情的時候,喉嚨是發不出聲音的。

  他……牽起她的手,然後……把那一坨熱熱的“鬼東東”放到她的手上……他全身都是血,臉上卻帶著笑,還邊看著她邊說:“心寧……我……愛你,所以……我把我的……真心……交……給你。”

  說完,他便像是斷了氣似的,倒在心寧的腳邊。

  心寧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他,又看看捧在掌心那一佗他的……

  真心……真心……

  “啊——啊——啊——”

  心寧不停的尖叫,把那顆心髒丟在地上。

  好惡心、好惡心,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它還在跳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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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0-8 08:09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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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要嚇我,

  因為我不禁嚇,

  不要騙我,  

  因為我承受不住

  我只要你——

  陪在我身旁。

  心寧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嘴裡含著體溫計,額頭上還放了一個冰枕。

  她已經活得這麼慘,此刻,竟然還有人伏在牆面上竊笑不已。

  “看我嚇得驚聲尖叫,真的讓你覺得活得比較快樂,是不是?”她咬牙切齒地問。  

  雷斯捶著牆壁,抖動兩肩,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蹲下身,窩在牆角,哈哈大笑不止。

  “王八蛋!這世界上就是有像你這樣的變態,才會開這種低級加下流的玩笑!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很好笑嗎?你……你去死啦!”

  心寧罵到最後,實在是氣不住,於是,一把抓起鄰近的枕頭,使力的往那個可惡的小人方向丟過去。

  但一方面因為枕頭太軟,另一方面是因為她生病,力道變小了,她她她……竟然沒丟中!

  心寧不服氣,開始隨手抓到什麼就丟什麼。

  一下子整個屋子鬧钟、相框、鏡子、梳子滿天飛,乒乒乓乓的,都快把臥室當成戰場了。

  “嘿嘿嘿!那是我的筆記型電腦,它不屈於你,你不能——”但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電腦就已經朝他筆直的飛了過來。

  雷斯倏地跳開身子閃過。

  “乓——”的一聲,他的電腦……就毀了。

  雷斯甚至還來不及為他心愛的筆記電腦哀悼,他又看到心寧抓起了一把剪刀。

  天咧!她房間裡的凶器怎麼這麼多咧?  

而且,她不是病了嗎?一個病人竟然還會這麼有元氣,活像是個神力女超人似的。

  “嘿嘿!不要鬧了。”他一個箭步奔到她的床前,奪去她手中的剪刀。“小心傷了你自己。”

  “你滾開,不要爬上我的床。”心寧氣得拿手去推他,可她手一提……她竟看到了鮮肉!

  該死的!她床邊還放著那團惡心叭啦的‘假真心’!心寧都快被他給氣哭了。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紅紅的眼眶,不禁大叫:“不會吧?都已經過了三個钟頭了,你還會被這個豬心給嚇到?”

  “那很恐怖耶!”它不只熱熱的,還沾著血,而且……而且她還記得它在她手中跳動的那種感覺。

  嗚嗚嗚……

  心寧哭喪著臉,不僅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脆弱?以前,她絕對不會被一顆豬心給嚇得魂飛魄散,而且,還遲遲回不了神。

  “你這次真的是做得太過分了。”她擤擤鼻子,驚恐的感覺依舊盤旋在她心中,久久不散。

  “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他自知無理的小聲辯解。

  “這樣一點都不好笑。”她恨恨的說。

  “我知道。”他真的知道,只是,要當他的女人,她遲早得習慣稍早那樣的驚悚畫面,而且,不是做假的那一種。

  他是薩了尼亞王室的後裔,他在五歲那年就遭人綁架,那樣的經驗對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孩而言,絕不會是個快樂的經驗,但當他安全的回到家裡,當母親全身打顫地抱著他痛哭時,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並不是最恐懼的那一個。

  , 那些關心他、愛他,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的至親們,他們才必須終日生活在痛苦的煎熬裡。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他一直學著讓自己看淡個人生死,以游戲人間的態度去面對他必須承受的一切。

  但他知道,光他自己一個人明白這一點是沒有用的,他必須讓那些愛他的人,也明白他隨時都有離開他們的可能性,他甚至希望當那天來臨時,他的至親好友可以不要那麼悲傷。

  為此,從十歲那年開始,他就不斷的挑戰所有具有高危險性的事物。

  他利用每一年休假的時間,玩盡各種高危險性質的娛樂,他不是在向死神挑戰,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勇敢的面對死亡,甚至讓他的親人、朋友習慣他的死亡。

  或許,他與心寧相識的時間還不長,而他們之間的相處總是在打打鬧鬧中度過,心寧可能還不懂他的心,但他己悄悄決定要她當他的女人,他希望心寧嫁給他之後,不僅能愛他,他還要她……變得堅強,以便適應有一天,他若是真的遭逢意外,必須與她天人永隔時,她依舊能過得很好。  

  或許,他用這種方法讓她適應他隨時隨地有被暗殺的可能,並不是最好的辦法,但卻是他能想到不讓她擔心,又能漸漸適應的唯一方法。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心寧不懂他的神色為何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他總是叽叽喳喳的在她耳朵旁邊講話,心寧突然有點不習慣他的安靜,她睨了他一眼,小心地觀察他是不是又想使壞?

  “你在想什麼?”她很凶的問,想以氣勢取勝。

  “想你怎麼那麼脆弱?”他老實說。

  “我哪有脆弱?”她立刻大聲抗議。

  “你看到那顆豬心的時候暈倒了。”他說出他心中的隱憂。

  “我以為那是你的心,我……我當然會暈倒啊!”她什麼都沒有多想的,脫口就說出心中的話語。

  “你還發燒。”他又指出她脆弱的地方。

  “我每次一緊張就會發燒。”她也不甘示弱的為自己辯白。

  “所以,你是在緊張我?”他又笑得極為嗳昧而討人厭了。

  心寧最最討厭他這個表情了,活像是她愛慘了他,沒有他不行一樣。

  “你瘋了咧!我又不是吃飽飯閒閒沒事做,干嘛關心你這個混蛋?”

  她愈看他愈生氣,忍不住伸手去推他。

  “你走開啦!”她想要下床。

  “你要去哪?”他有點著急的問。

  “上班。”她言簡意赅的說。

  “現在都已經快五點了,你去上什麼班?”他想阻止她。

  “我好幾天沒到公司看看了,我去隨便逛一下也好。”她只想趕快回到她熟悉的工作環境,讓她的心靜一靜。

  “你還在發燒。”他不准。 

“出去走走,讓我透透氣,有助於我早日恢復健康。”不然,老是待在家裡與他四目相對,然後,再三不五時的接受他突如其來的驚嚇,她不瘋了才怪。  

  “你走開,不要擋我的路。”心寧轉身到衣帽間裡挑衣服。

  他跟了進去。

  “明天再去上班。”他想多給伊曼一點時間,去解決潛伏在她身旁的危機。

  他的臉色凝重,表情正經,那態度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心寧卻無視於他眼底的關心,一迳地要做她想做的事。

  “不要。”她義正辭嚴的拒絕他,因為,在這個家裡,她根本就是一刻也待不住。

  “你現在去公司也辦不成什麼事。”他好看好語的勸她。

  “你管我。”她轉到更衣間去換衣服。

  他捱在門邊蹙眉,直到看見她換好衣服出來,那神清氣爽的模樣,真的有別於剛剛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形象。

  看來,心寧真的是一個工作狂,不去上班,簡直會要了她的小命。

  “好吧!你可以去公司。”畢竟,生龍活虎地過生活,才是他所愛的康心寧,他不想剝奪她的生活樂趣。

  “我本來就可以去。”意思就是她一點都不需要他的應允,心寧再一次提醒雷斯這一點。

  “但是,我得跟你去。”這是他的交換條件。

  他們兩人的對話簡直就像是雞同鴨講,心寧幾乎快要被雷斯給打敗了。

  她瞪大眼睛,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直盯著雷斯瞧。

  “你為什麼這麼看我?”雷斯不解的問。  

  “我在想,我們……我們是不是曾經交涉過,而我……曾經允諾過你什麼?”她忍不住好奇的問。

  “比如說?”他要她說清楚、講明白。

  “比如說:我有答應讓你介入我的生活嗎?我有授權給你,讓你打理我的生活嗎?”她好怕自己或許不知在何時,突然腦袋秀逗,會承諾讓他介入她的生活。

  “沒有。”他搖搖頭。

  “我想也是,那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准我做這、不准我做那?為什麼我連要去上班,都得跟你交換條件,我才去得成?

  “而最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代替我做主,管到我的生活?”她很不客氣的質問他、吼他。

  看樣子,這兩天不讓她去上班,她真的是氣壞了,雷斯在心中暗忖。

  “好了、好了,別氣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答應讓你去公司了,你怎麼又像個孩子似的又吼又叫?女孩子脾氣不要這麼壞。”他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著她。  

  心寧張口欲言,卻老半天都扯不出一個字來。

  算了!箅她服了他。  

  她算是敗給他,栽在他的手裡了,行不行?

  “啊——”心寧握緊拳頭,吼出她的郁悶之後,這才沖出家門。

  當然,雷斯則是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他拿豬心嚇你?I”雲禾難以置信的地轉過頭,看著外頭那個長得高大筆挺,笑容甜得像是冬季暖陽的男人。

  “他曾做那種事?”打死她她都不信。

  “相信我,他會做過更幼稚的事。”心寧皺著臉,似乎對他滿臉不敢恭維的表情。

  “比如說?”雲禾真的很好奇。

  “比如說,他會跟我搶東西吃,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甚至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賴在地上不起來,更過分的是,他不知道是哪條神經不對,昨天早上,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竟然光著屁股,對著我的臉放了一個臭屁。”想到這,心寧就滿肚子的火。

  “什麼?!”雲禾瞪大眼。

  “對,你沒聽錯,就是那麼回事,他放屁,他就在我的房間裡放屁還不打緊,他竟然還敢對者我的臉放。”心寧一邊說,一邊用捶著鋼筆的手去捶桌子。  

  “他怎麼會這麼有趣?”雲禾情不自禁的開始想像那個畫面,她仿佛看到斯文俊秀的他,把屁股朝向心寧的臉時的模樣。

  “有趣?!”雲禾竟然說這樣可恨的舉動叫有趣!

  “你瘋了啊?這種變態的事,你都覺得它有趣?你知不知……知不知道他怪異的行為帶給我多大的困擾?我是說……我是說……”心寧一轉頭,突然看見一樣東西。

  “怎麼了?”雲禾發現心寧的表情不太對勁。

  “該死的那個瘋子!”心寧咒罵了一聲,把手中的筆丟掉,將她的長發撩到胸前。  

  “怎麼了?他又做了什麼?”雲禾真的非常好奇。

  “他把我的頭發弄成這樣!”心寧把一小撮的長發拿給雲禾看。

  “你的頭發打結了!”雲禾不懂,頭發打結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該死的!這是他的傑作。我就說嘛!我今天早上洗完頭時,把頭發披在椅背上晾干,他干嘛那麼乖,一直躲在我後面,悶不吭聲的,都沒來煩我?”

  當時,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得到了片刻的寧靜,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惡劣,把她的頭發一小撮一小撮的打成結。

  “那個瘋子,他就最好不要進來,否則,我絕對會讓他好看。”心寧終於口出惡言。  

  心寧氣死了,她一邊忙著解開她的頭發,一邊低聲詛咒著雷斯。

  雲禾看著心寧先是出現錯愕的表情,慢慢的,她的嘴角揚成一個笑弧,她的眼神怪裡怪氣的看著心寧。

  而心寧也看,到了。

  “干嘛?為什麼這麼看我?”心寧不爽的問。

  “心寧,你愛上他了,對不對?”雲禾一語道破夢中人。

  “他?”心寧先是不解,而後,眼睛愈瞪愈大,食指指向外頭那個到處找人聊天的雷斯。  

  “你是說他?噴!這怎麼可能?你知道我是什麼個性,如果我今天要結婚的話,那我也一定要找一個對衡陽的發展有利的人結婚,跟他——拜托!你是怎麼想的?”心寧不屑的否認。  

  “我會如此猜測,自然有我的道理。”雲禾很狂的說。

  “願聞其詳。”心寧催促道,  

  “心寧,你知道你每天一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雲禾打起啞謎來。

  “早安?”心寧隨口胡亂猜測。  

  “拜托!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親和力了,你可是從來不跟人家問好的。”雲禾立刻吐她的槽。

  “是嗎?”心寧想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你每天早上一來公司,就跟我要報表、數據,要我站在你面前報告你——整天的行程。”雲禾老實說。

  “等一下。”心寧突然喊暫停。

  雲禾乖乖的暫時先住口。

  “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在跟我抱怨?”為什麼她聽到雲禾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數落她是如何的虐待她的員工、刻薄她的屬下?

  “不是。”雲禾搖頭否認。

  “那就好,繼續說吧!”心寧比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可是,你今天一來,開口閉口全是外頭那個男人,不管他是好是壞,你提起他的時候,不但雙眼發亮,嘴角還帶著笑意。”

  “我沒有。”心寧立刻鄭重的否認。

  雲禾從心寧的桌上拿起一面小鏡子,要她看看自己的臉。

  心寧一把將鏡子搶過來,反面放在桌上,她才不要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因為,她很清楚她是什麼表情,

  “你為什麼要否認你喜歡他的事實?”雲禾心忖,心寧的行為簡直是欲蓋彌彰嘛!

  “我否認是因為它不是事實。”心寧鴨霸的強辭奪理。

  “心寧,我認識你十多年了,除了工作之外,沒有一件事可以讓你談十分钟以上,而你,光是講他就講了……”雲禾看了一下腕表。“很好,差五分钟就兩個钟頭了。”

  “我之所以說了那麼多有關他的事,是因為……因為他真的很惡劣咩!”心寧想跟雲禾說清楚、講明白。

  “我知道他有多惡劣,知道他把你的頭發打結,知道他對著你的臉放了一個屁,知道他每天跟你搶食物吃……但是,心寧,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那你根本會連談都懶得談他。”雲禾說出事實的真相。

  而現在,心寧的表情就像一個正在談戀愛的小女人,為什麼心寧要否認這個事實?

  “告訴我,心寧,當他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說要送你星星的時候,你的心理有沒有一絲絲的喜悅?”

  “有!但那是身為女人會有的虛榮心而已,我是說,每個女人都愛聽甜言蜜語,但那絕對構不成一個‘愛’。”心寧死鴨子嘴硬的說。

  “那如果他今天拿著一顆鑽石跪在你面前向你求婚呢?”雲禾假沒道。

  “他不會。”心寧拒絕做那樣的想像。

  “我是說如果。”雲禾沒轍的說明。

  “相信我,雲禾,他真的不會,因為他…求過了。”心寧只好說實話了。  

  “他求過了?”天哪!他的手腳怎麼那麼快?  

  “別那麼興奮,因為,他根本沒有拿鑽石來。”心寧有點不太舒履的說。

  “那他拿什麼?”雲禾好好奇喔!  

  “C60。”她恨恨的說。

  “C60那是什麼?”

  “那是科學家在近幾年才發現的一種碳分子,它比鑽石更堅硬,它甚至可以劃開鑽石,所以,他說C60比鑽石更能象征永恆。”

  心寧其實真的很氣他那種實事求是的精神。

  “所以他送你碳分子?”

  “很怪吧?這下子你終於也承認他是個怪胎了吧?”心寧像是找到知音一樣,高興的又叫又吼。

  她的興奮引起外頭的人的注意,雷斯轉過頭,看著在辦公室內又叫又跳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見她那麼笑過,令他看得有些入迷。

  霍地,在他專注於心寧的笑臉時,目光銳利的發現窗外有一道亮光閃過。

雷斯推開人群,昂首闊步的朝著心寧的辦公室奔了過去。

  他倏地推開門,大叫道:“心寧——”然後,一把將她推開,遠離那扇窗。  

  “砰——”的一聲槍鳴,玻璃碎了一地。

  等心寧回過神來時,雷斯已經躺在血泊裡了。

  大批的人群立刻湧了進來,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心寧被人群包圍著,兩只眼直直的瞪著躺在血泊中的他。

  驚詫與心慌僅是一刹那的時間,當心寧想起早上他對她所做的惡作劇,再看到眼前這一幕,她簡直是愈看愈生氣。

  “你這個神經病!這樣的把戲,你到底還要玩幾次?”心寧根本就不驚訝,更別說是悲傷了。

  “嚇!不過,你這次倒是演得比上一次來得精采,你不只沒有說那些惡心到了極點的台詞,甚至還安排了其他的配角,弄破了我的玻璃,而且,這一次血流得還滿多的,怎麼?你這次是從哪裡弄來的血漿?還是……這只是紅墨水?”

  心寧愈說愈氣,最後,她甚至氣得用腳去踢他受傷的胸口。

  而雲禾卻比心寧冷靜,她覺得剛剛那聲槍聲真實到讓人毛骨悚然,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去碰雷斯直冒著血的胸膛。

  那血是熱的!

  “心寧,我想這一次,他是真的受傷了。”雲禾站起來宣布答案。

  心寧低下頭看向他那張斯文俊秀的臉龐,然後搖搖頭。“不會吧?他才不會受傷,他……他只是喜歡跟我鬧著玩,喜歡看我為他緊張的模樣。

  “你信不信,我……我只要—暈倒、一尖叫,他就會馬上爬起來,趴在牆上捶著牆壁嘲笑我是個白癡,容易上當。”

  說著說著,心寧突然大聲的哭了,但是,這一次,她的眼淚卻沒有喚醒昏迷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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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將我自己給了你,

  不為情來不為意,

  只為你的權與勢,

  這樣你還是不是……

  依然愛我如昔?

  “怎麼樣?她有什麼反應?”雷斯——醒來,馬上就關心的問心寧的情緒。

他很害怕那個驕傲的大女人,—見到他中槍倒下,就會像上次那樣,不但暈倒、發燒,還會—直哭個不停。

  不!他不要她哭,他不忍心見她流淚,所以,他不顧傷口還疼著, 睜開眼,便先要知道心寧好不好?

  見雷斯那麼擔心,伊曼只好據實以告。“她……頭一天是哭得昏天暗地的。但……第二天她就開始咆哮了。”

  “什麼?咆哮?怎麼會是咆哮呢?”雷斯死都沒有料到心寧的反應竟是大聲咆哮。  

  “她有沒有搞錯咧?她為什麼要咆哮?”他非得問清楚、弄明白不可。

  “因為她氣你。”伊曼老實的說。

  “氣我什麼?”拜托!他救了她耶!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耶!

  怎麼心寧沒有感激他,反倒是氣他?這真的讓雷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我……我是說,我替她挨了子彈耶!她怎麼、怎麼……” 

  “她根本就忘了你替她挨子彈的事。”伊曼也很不爽的抗議。  

  “忘了?這種攸關生死的事,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忘了?”那個死沒良心的、該死的女人!   

  雷斯躺在病床上,身上還插滿了管字,口中卻不停的咒罵,他那酬氣呼吁的模樣,讓專屬的看護看了都直搖頭。

  她,當看護也當了五年,從來沒見過有病人像這位加裡波底先生一樣,明明身體還很虛弱,卻有力氣在那裡大呼小叫。

  奇怪?他不是中彈了嗎?  

  七天前,他不是還命在旦夕嗎?  

  那……怎麼才一睜眼,他又變得這麼有元氣了?

  那看護像是在看怪胎似的看著雷斯,而雷斯卻還在為心寧的反應心煩不已。

  “伊曼,你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麼?”雷斯擔心是他的屬下惹的禍。

  “我哪有?”伊曼趕快撇清。

  “你沒有?你沒有,那她的反應怎麼可能會那麼奇怪?你想想看,在她態度變得奇怪之前,你們兩個在談論什麼?”雷斯決定拿出名偵琛柯南的精神來好好的推理一番。

  “唔……”伊曼回想了一下。“我記得當時你還在加護病房,然後,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後,我實在看不過去了,就好心的安慰了她兩句。”他也是不忍心讓美人太傷心呀!

  “你安慰她?”雷斯好怕伊曼安慰了不該安慰的話,

  “對啊!”伊曼點點頭。  

  “那……你是怎麼安慰她的?”雷斯提高警覺,打算如果伊曼說錯一句話,他馬上就會動手捶死他。

  “我跟她說了你的身世。”

  “你跟她講了?”雷斯眼睛瞪大,心跳加速,心電圖上的紋路倏地亂成一團。  

  他的心中似乎蘊藏著一股熊熊的怒氣,此刻,他只想掐死伊曼。

  伊曼猶不知死活的點頭說:“對啊!我說了。”

  “所以,她現在知道我是薩丁集團的總裁了?”雷斯捧著心髒,快要承受不住這種打擊了。

  “她也知道你是薩丁尼亞王室的後裔了。”伊曼還不怕死的做補充說明。

  雷斯的臉慘白成一片。“天哪!你這個該死的大嘴巴。”雷斯發出生不如死的哀嚎。

  他知道心寧為什麼生氣了。  

  她一定是在氣她隱瞞他的身分這麼久,天哪!那他該怎麼做才能平息心寧的怒氣? 

  雷斯的腦筋飛快的轉動著。

  “快!快去拿拒絕復蘇的同意書來。”雷斯轉頭跟看護交代。

  “拒絕復蘇同意書?”

  “你不想活了咧?” 

  伊曼跟看護兩人都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而且,還連問了兩個相同的問題,真是有默契得不得了。

  “我就是想活才要簽那份同意書。”反正,以他的身體狀況,既然人都已經清醒了,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大問題”,所以,他才要簽下“拒絕復蘇同意書”,讓心寧誤以為他命在旦夕,才會饒過他刻意欺瞞的天大地大的這件事。

  唔……這個方法不錯,搞不好日子一久,事情漸漸淡去,心寧就會忘了要跟他生氣。

  “快!快去。”雷斯一直催促看護。

  看護卻面有難色。“可是……加裡波底先生,我不能耶!”

  “不能!為什麼不能?”雷斯火大得睜大雙眼,那如火炬般的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似的。  

  看護雖然怕他,但有些話她卻不得不說清楚、講明白,

  “唔……因為,我只是一個看護而已,我如果擅自拿文件來讓你簽署,院方如果知道了,我鐵定會被懲處的。”她可不想因此而丟了鐵飯碗,這樣太劃不來了。 

  “那你可以偷偷的拿,不要讓院方知道。”雷斯死命的在心理直罵她笨。  

  “可是,我這樣會不會犯上竊盜的罪名?”看護很憂心。

  “不會啦!”雷斯隨便唬弄她。

  “那,偽造文書呢?”

  “也不會啦!”

  “那……”看護還是欲言又止。

  “快去!”雷斯一時間沒了耐性,大聲吼叫。看護嚇了一大跳,這下子也顧不得犯不犯罪了,飛也似的跑出去。

  “好了,現在換你了。”雷斯不懷好意的說。  

  “我?”伊曼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我要做什麼?”  

  “你覺得我的臉色怎麼樣?”雷斯問。

  “唔……還不錯啦!”伊曼找了一個他自認為十分適當的形容詞。

  但雷斯並不滿意。“還不錯是什麼意思?”

“就是雖然不像以前那樣紅潤健康,但至少比前些日子剛中彈時好太多了。”伊曼詳細的說明。  

  “好太多了!怎麼可以好太多了?不行!這樣不行。”雷斯一直在搖頭,而且,口氣還很慌張。

  伊曼雖然不知道雷斯在慌些什麼,但看到一向冷靜的雷斯這麼緊張,他整個人就跟著不自在起來。

  “雷斯,你到底在怕什麼?”伊曼決定問個明白。

  “怕什麼?當然是怕那個瘋女人知道我傷快好了之後,又來追殺我。”雷斯老實說。

  “康心寧嗎?”伊曼確認道。  

  產除了她還會有誰?”雷斯皺起眉問。

  “她……不會吧?我是說,她跟你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怎麼會……”伊曼一點也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怎麼會!怎麼不會?你又不認識她,當然不知道她的恐怖,我上一次只不過是要多吃一塊豬腳,她就拿著刀叉想要桶我耶!開玩笑,現在,我可是瞞著她我的身世耶!那她知道了之後,豈不是要罵我戲弄她的感情了嗎?”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不再跟他一起“胡搞瞎搞”。

  哎喲!他愈想愈恐怖。

  “伊曼,你去買一包血漿采,我有急用。”雷斯急急的交代道。

  “你有什麼急用?”伊曼不解的問。

  “你別管那麼多,反正,我要血漿就是有它的用處,你快去。”雷斯不覺得他有時間說清楚、講明白。

  “好吧廣伊曼正要“快去”。  

  “等等。”雷斯又叫住他。

  “干嘛?”

  “伊曼,你說……我需不需要再捅自己一刀,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可憐一點?”雷斯真心的問。  

  “你……你還要捅自己一刀?”雷斯他是嫌那天手術時,將近三千西西的出血量還不夠看,所以,打算再出清一些,是不是?

  “你瘋了咧!你干嘛得再桶自己一刀?”伊曼其實是覺得,自從雷斯認識康心寧後,他的人就變得……怪怪的。

  “讓我看起來比較像病人啊!天啊!我怎麼連說話都這麼有元氣?嗯嗯……”雷斯清了清喉嚨,躺在床上唉叫了兩聲,再不恥下問伊曼,“你覺得怎麼樣?我這樣子講話,看起來像不像是快要死了?”

  “是喇!是像快要死了。”伊曼心想,,雷斯的腦袋大概也快要報廢了,才會如此的語無倫次。

  “那……你都快要死了,我還需不需要去買血漿?”伊曼問。

  “要。”雷斯虛弱的點了兩下頭。

  他還在裝!  

  伊曼實在受不了雷斯人戲的程度,搖搖頭,正想出去買血漿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是康心寧!  

  伊曼的眼睛倏地張大。“你怎麼進來了!”  

“你不要管我怎麼進來的,我問你,他怎麼了?我是說……我剛剛在走廊上遇到他的看護,為什麼她說雷斯要簽署拒絕復蘇的同意書?他傷得很嚴重,是不是?他是不是快死了?”心寧擔心的揪著伊曼的衣領,臉上憂心的表情—點也不像是裝的。

  伊曼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好偷瞄了雷斯一眼,看他怎麼指示,

  心寧看到伊曼怪異的表情,她也轉過頭去看雷斯。

  雷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人還處在極度的驚嚇中,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天。阿!他的心電圖怪怪的!”不!根本就是亂七八槽、雜亂無章。

  “怎麼辦?他是不是快死了?”心寧嚇得大驚小怪。

  隨即,她又發出一聲驚呼。“嚇!可是,他的眼睛又張得那麼開!那是什麼意思?”心寧轉過頭問伊曼。

  伊曼完全沒有進入狀況,這教他怎麼回答啊?

  “啊!會不會是回光返照?”心寧自行推演的結果就是——雷斯快死了,所以,他的精神反而變好了!

  雷斯直直的瞪著伊曼看。

  而從小就玩在一塊的堂兄弟,多多少少曾經培養出一些默契,伊曼終於看懂雷斯直直的盯著他看是什麼意思了。

  “呃……我想、可能、是吧!”伊曼邊說謊,右手邊背負在身後,悄悄的打了個叉。

  上帝咧!請原諒他,他說謊真的是不得已的,是被逼的。

  心寧一聽到雷斯極將不久於世,立刻失魂落魄的走到他身邊,兩個眼睛定固在他“慘白”的臉上。

  她不曉得他會傷得這麼嚴重,她甚至這理不清自己到底對他存著什麼樣的感情之際,他居然已經要離開人世了。

  心寧看著臉色異常的他,她知道她現在說這些話很不應該,但……

  有些話,她勢必得跟他說清楚、講明白,這樣他死後,她才不會後悔。

  心寧握著他插著管子的手,歎了一口氣。“我……很傷心,我甚至有點後悔自己曾經那麼惡劣的凶你、罵你,真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會這麼早死的話,那天,我一定不會阻止你吃豬腳……

  “幸好,我先前綁架了你,我們也做了不少次,我是說……我是說還好我們有做,所以,或許……你的孩子已經孕育成胚胎、有了著落。

  “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很不應該,但是,他畢竟是你的孩子,對不討?”為求戲劇效果,心寧還把雷斯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我是說,我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身為父親的你,是不是要為年紀尚小的他著想?”她看著,他希望他能有所回應。  

  但雷斯聽了老半天,還是不知道心寧說這一堆有的沒的要干嘛?

  他忍不住瞪著伊曼。

  伊曼替雷斯問心寧,“心寧,你想要雷斯為你們的孩子做些什麼?”

  “留一半遺產給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心寧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什麼?  

  雷斯聽到後,立刻喘了一口大氣,心跳又不穩定起來。

  老天!心寧說這話的意思不會是要……

  “當然,我會嫁給他,替他生下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心寧急急的補充說道。

  她記得雷斯當初跟她提過這個建議,那時候她沒答應他,而現在……他命在旦夕,而且,他又有多方畫符合她列出的條件,她心想,或許……他會是她老公的不錯人選。

  “怎麼樣?”她問他。  

  而雷斯的心跳,跳得又急又快。

  他興奮的在心中暗忖,心寧終於願意嫁給他了。

  “啊!”心寧看到他不穩的心跳而嚇得尖叫。

  她手指打顫的指著心電圖問伊曼,“他的心跳怎麼變成這樣?是不是我的要求太過分了?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直跟雷斯道歉。

  “我知道我的要求是過分了點,所以,你……你就當我沒提這件事吧!”要知道,要做這樣的決定,放棄薩丁集團的一半股權,對她而言,也是很為難的一件事。

  但是,為了雷斯的安危,她還是忍著痛、咬著牙,將她企圖染指的利益給豁出去,她可以犧牲不要。  

  一聽到她又出言反悔了,雷斯終於忍不住咿咿咧咧的逸出呻吟聲。

  伊曼翻了一個白眼,心中十分佩服雷斯的演技,他都急成那副德行了,他竟然沒有忘記扮演好一個瀕臨死亡的角色。

  “他想說什麼?”心寧急著轉過頭問伊曼。

  伊曼湊過頭,假裝仔細的附耳傾聽。  

  雷斯裝死地邊呻吟,邊以打顫的嗓音逸出一聲聲,“筆……我要……筆……”

  “他要筆。”伊曼轉頭告訴心寧。

  心寧馬上從包包裡掏出紙跟筆,遞給雷斯。  

  雷斯右手直發抖,足足花了一分钟的時間寫了一個“不”字。

  “不什麼?”心寧不解的問。

  “不——要!”  

  “你不要結婚?”心寧看著他,好看好語的安慰他,“好!你說不結婚就不結婚,我以後不會再提這件事了,你別生氣,我——”她還想繼續忏悔下去。

  他卻搖頭,在紙上又寫下,“跟我……結婚……而我……全部的財產全……給他。” 

  他的左手還有氣無力的按在心寧的小腹上,那裡頭可能有他的骨血、他的子嗣,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家產全部奉送給心寧母子倆。

  全、部?

  心寧聞言,心髒都快嚇停了。

  “我馬上去買結婚證書,找齊兩個證人。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心寧興奮地沖出去。

  等她走了,雷斯整個差點笑到抽筋。“早知道用這一招就可以把她娶到手,我早用了。”唉!他真後悔自己沒能早點掛彩。

  而伊曼只差沒昏倒在地,他真的是服了雷斯跟心寧這兩個寶貝蛋了。“她可是為了薩丁集團才嫁給你的耶!”他拆穿心寧的面具。

  “我知道啊!”雷斯很開心的說。

  “可你卻不在意?”伊曼一點也搞不懂雷斯的心態。

  “我在意的是她能不能嫁給我,誰理她嫁我的原因是什麼?”雷斯趕快幫他解惑。

  “可是,她不愛你啊!”伊曼很介意這一點。  

  “伊曼,你不懂,她不是不愛我,她只是比較愛錢跟愛權而已。”他在心中的心中雖是只排名第三,但他—點都不在意。  

  哈哈!這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他裝死這一招,不但躲過心寧的壞脾氣,還意外的抱得美人歸,這真是物超所值的犧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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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0-8 08:13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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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是要說分離?

  為何還不分離?

  莫非不分離?  

  還是就快分離?

  雷斯擺動著臀部,拼命的做最後的沖刺,直到將彼此都帶到歡愉的高峰之後,他才抽身離開心寧的體內,倒在她身側睡下。

  而心寧則是喘死了。

她不禁在心中暗忖,奇怪?他怎麼愈來愈神勇,幾乎每天都要做?這樣可是不行的啦!要是她又懷孕了怎麼辦?

  “雷。”她溫柔的叫他。  

  “嗯?”他側頭,親親她的額頭,以為她還要。“等一下好嗎?讓我休息一下,待會兒再來。”

  “什麼!你還要再來?”心寧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不是你想要嗎?”他不解的問。 

“我哪有想要?”聽他在那裡胡說八道。“我的腳很酸了耶!而且,我一直叫、一直叫,喉嚨都快長息肉了,醫生要我多休息。

“那你以後就不要叫好了。”他體貼的幫她想出解決之道。

  “那你會不會以為是你做得不好?”她不想讓他傷心,畢竟,他應該不久於人世才對。 

  “不會啦!”他對他的技巧可是很有自信的,絕對不會因為她不叫,就以為自己不行。

  於是,他抱著她,又親了親她。

  心寧愈來愈喜歡窩在雷斯的懷裡,但——

  不對、不對,她剛剛明明不是要跟他講她喉嚨長息肉的問題,她是要跟雷斯說正經事。

  “雷,有一件事很奇怪。”她提出她心中的疑問。

  “什麼事?”  

  “你哪時候才會死啊?”心寧完全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問題核心。

  “什麼!”他側著頭看她。“你是在詛咒我嗎?”

  “不是,當然不是。”心寧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我怎麼可能那麼壞心的去詛咒你死呢!我是說……當初你不是說你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所以,我們才趕快結婚的嗎?

  “為什麼我們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已經生了,你腦中的那塊血塊一直都還沒有怎麼樣呢?還有,那時候你中槍的明明是胸口,為什麼血塊會長在腦部?”這些都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

  “唔……”雷斯面色沉重,假裝思考。“讓我想一想。”

  再想一想……

  再再想一想……  

  心寧等得好累,不禁打了個呵欠,拍拍雷斯的胸膛,要他慢慢想,她先阖一下眼,等他想到了,再叫她起來聽。

  其實,心寧多多少少知道雷斯當初的主意,只是,像她有事沒事欺負欺負他,讓他活得膽戰心驚一點,對她來說,似乎是個不錯的生活調劑。

  調整好位置,讓自己窩在最舒服的地方,心寧沉沉的睡去。

  只有霄斯還在擔心,完了!如果讓心寧知道他當初是說謊誰騙她,到那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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