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老三家老三 -【最牛古董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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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01 PM

第90章 金星紫檀

如果不是為了唐豆手中的那幅蘇東坡的真跡,葛長貴絕對有暴走的衝動,而此刻他隻能忍,在巨額利益麵前,一切意氣之爭都是愚蠢透頂的。

葛長貴哈哈一笑,走近唐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小唐老板真會開玩笑,成,假如有一天我的聚寶齋要出讓的話,我一定第一個通知小唐老板。”

果然是能屈能伸,唐豆呵呵一笑,衝著葛長貴問道:“那今天葛老板光臨小店有何貴幹?不會是來找我喝茶的吧?”

葛長貴笑著說道:“我聽說小唐老板淘來了一幅蘇東坡的真跡,你知道我向來對名人字畫有些偏好,這不趕緊過來開開眼麼?”

唐豆楞了一下,脫口說道:“擦,你聽誰亂嚼舌頭,我哪兒有什麼蘇東坡的真跡。”

葛長貴哈哈笑著抓住了唐豆的胳膊:“小唐老板就不要藏著掖著了,猛子兄弟剛才都已經跟我說了。”

“我去,我啥時候跟你說了。”猛子大眼珠子瞪了起來。

葛長貴哈哈一笑望著猛子說道:“猛子兄弟剛才不是還問我怎麼知道的麼?猛子兄弟剛還誇我消息靈通來著,呵呵。”

猛子無語了。

唐豆笑著搖了搖頭,望著葛長貴說道:“得,既然葛老板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確實是有這麼一幅字,不過可惜葛老板你來晚了。”

“啥意思?”葛長貴心裏一涼,盯著唐豆焦急的問道。

唐豆呵呵一笑:“這幅字我已經應給別人了,過兩天抽個時間我就會給人送過去。”

葛長貴心裏一緊一鬆,呵呵的笑了起來:“這麼說這幅字不是還在小唐老板手裏麼,我就是想開開眼,沒別的意思。”

說著話,葛長貴抓著唐豆的胳膊就往會客室裏走,根本就不容唐豆拒絕。

唐豆苦笑著搖了搖頭:“要是葛老板隻是想要看看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得,你也甭拽我了,物件不在這,你跟我來吧。”

說著話,唐豆伸手推開葛長貴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向通往後宅的防盜門走去。

進入後宅客廳,唐豆招呼葛長貴坐下,自己進入臥室,不大的功夫雙手捧著一個古樸的長匣從臥室中走了出來。

看到那個長匣,葛長貴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

做生意最怕的就是有了下家而手裏沒有貨,古玩這一行好物件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等到好不容易遇到了,這個心也就變得浮躁了,這是古玩行裏的大忌。

而現在葛長貴正是犯了這個大忌,再加上他從本心眼裏根本就沒拿唐豆當成個人物,大忌加輕敵,無異於是幹柴遇到了烈火,早就著起來了,再加上唐豆活做得精細,戲碼演的充足,也就活該了葛長貴一頭撞進來。

唐豆一笑將那個木匣放在了葛長貴麵前的茶幾上,見葛長貴馬上就要伸手去抓那個木匣,一笑伸手按在了木匣上。

葛長貴詫異的望向唐豆,開口問道:“小唐老板還有什麼說道?”

唐豆笑了笑:“說道倒是沒有,我隻是想提醒一下葛老板,這物件我已經許給別人了,你看看可以,可別有其他的打算。”

葛長貴眼睛眯了一下,呵呵笑道:“小唐老板此言差矣,我是商人,你也是商人,做的都是買賣。何為買賣?有買有賣才是買賣,買買東西向來就是價高者得,我敢問一下小唐老板,你許給的那個人是全額付款了還是支付定金了?”

唐豆一笑說道:“那倒沒有,不過葛老板既然這麼說了,這物件我還真不能給你看了。”

說著話,唐豆就要把木匣拉回到自己身前。

葛長貴急眼了,一把按在木匣上,望著唐豆問道:“為何?”

唐豆笑著說道:“做人做事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這物件我已經應給別人了,按理說給葛老板看看倒是無妨。不過聽葛老板的意思,似乎對這物件也有點想法。那我幹脆還是不給你看的好,免得葛老板看過之後萬一動心,出了一個更高的價錢,這恐怕會讓我左右為難,你不看咱們都省了這個麻煩,也免得讓我做出失信於人的事情來。”

葛長貴楞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來:“小唐老板是個誠信君子,我老葛也不是奪人之美的小人,就是看看,長長眼。”

說著話,葛長貴就往回抽那個木匣。

唐豆按住不放,盯著葛長貴問道:“真的隻是看看?”

葛長貴使勁點了點頭:“真的是隻是看看。”

唐豆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手:“那好吧,誰讓大家都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呢,予人玫瑰手有餘香,其實大家都在一條街上做生意,也沒必要鬥個你死我活的,你說是不是葛老板?我這人比較念舊,隻要別人不算計我,我肯定不會算計別人。我還是要勸葛老板一句,這幅字其實你最好還是不要看,萬一你看在眼裏了,那看的到得不著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老東西,我已經給過你收手的機會了,如果你識趣的話還是趁早撒手。

葛長貴聽出了唐豆話裏有話,可是此時木匣在手,他哪裏還會理會這些,呵呵一笑從口袋裏掏出手套戴上,順手把兩把不同倍數的放大鏡也放在了茶幾上,嘴裏笑著支應道:“小唐老板說的在理,睦鄰友善,大家和和氣氣做生意,一起發財,一起發財。”

葛長貴並沒有急著打開那個木匣,而是雙手將木匣捧到了自己的膝蓋上,俯下身舉著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片刻之後,葛長貴眼角抽搐了起來,他嗎的,這個木匣竟然是用金星紫檀製作的,而且看上去這個木匣也是有了年頭的老物件,看木匣上鏤刻的人物衣著,葛長貴斷定這個木匣最少也得是明朝的物件。

常言道寸檀寸金,別的不說,就光這麼大一件紫檀木製作的木匣就已經價值不菲,更何況這個木匣用的紫檀還是更加稀少的金星紫檀,別的不說,光這個金星紫檀木匣恐怕就得價值幾十萬甚至更高。

我日呦,這麼好的物件怎麼落到這小子手裏了,老子怎麼這一輩子也沒淘換到這樣一個物件,這小子真他嗎的是吃狗翔長大的,竟然可以撞上這樣的狗翔大運。

唐豆微微一笑,衝著沉吟中的葛長貴笑道:“想必葛老板也看出這個木匣是金星紫檀製作的了吧。呵呵,當初我收這個物件的時候,看到這個木匣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裏麵裝的東西必定不俗,否則的話可就真成了一個笑話。”

葛長貴這一回連嘴角都跟著抽搐了起來,麻痹,這小子還真的不是一個棒槌,竟然連金星紫檀也認識。我還以為就是他店裏那個小丫頭有些眼力呢,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也有點眼力,這一回有些麻煩了,自己如果想雲山霧罩從這小子手裏抱走這個物件恐怕不是那麼容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04 PM

第91章 蘇東坡 戲子由

既然唐豆已經直接點出了這個書畫匣是金星紫檀的了,葛長貴心知恐怕唐豆不會那麼好糊弄,不過認出金星紫檀也並非多大的難事,能否準確斷代才是真本事。

葛長貴呵呵一笑開口說道:“小唐老板好眼力,這個書畫匣可是個好物件呀,我看最少也得是民國初年的物件。”

唐豆哈哈笑著往沙發靠背上一仰,笑眯眯的望著葛長貴笑道:“葛老板你可真逗,你是從哪兒看出這物件是民國初年的了?且不說這匣子上那些鏤刻的畫風,隻看這如意雲紋銅包角和這搭扣,也知道這個匣子最少也不是民國的物件了,匣子上鏤刻的畫風更是一目了然,這個匣子肯定是明代傳下來的物件,呵呵,我想葛老板不會隻有這麼點眼力吧。”

麻痹,這個書畫匣可是自己順手從唐伯虎家裏撈來的,明明白白大明朝的物件,你這個老貨竟然說是民初的,想蒙我?

葛長貴哈哈一笑,直接衝著唐豆挑起了一根大拇指,讚了一句‘好眼力’,也不再廢話,直接伸手掀開了木匣。

木匣之中放著一個古舊的卷軸,葛長貴小心翼翼的將卷軸從匣中取了出來,眼角又是抽搐了兩下。

這個卷軸的天軸和地軸都是用上好的花梨木製作的,不用打開卷軸,葛長貴用鼻子聞也能聞出從卷軸上散發出的滄桑的味道,他已經可以斷定,這個卷軸絕對已經有將近千年的曆史,現在就看字畫的內容到底是蘇東坡的真跡還是他人臨摹的了。

物件貴重,唐豆和葛長貴都不敢大意,當然,唐豆童鞋是在做戲,他小心翼翼的從葛長貴手中接過天軸,兩個人一起展開了卷軸,是一幅立軸。

唐豆慎重的將立軸掛在了牆上的釘子上,自己往一旁退了一步給葛長貴讓開位置,笑道:“早就聽說葛老板對書畫的造詣不俗,在咱這條街上算得上是書畫類的大拿,您請上眼吧,看看我這幅蘇東坡的《戲子由》是真是假。”

葛長貴謙虛了兩句,俯下身舉起了手中的放大鏡,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

宛丘先生長如丘,宛丘學舍小如舟。

常時低頭誦經史,忽然欠伸屋打頭。

斜風吹帷雨注麵,先生不愧旁人羞。

任従飽死笑方朔,肯為雨立求秦優。

……

文章小技安足程,先生別駕舊齊名。

如今衰老俱無用,付與時人分重輕。

葛長貴還沒有看完這幅長詩,心中就已經從筆意中斷定這幅字必定是出自於蘇東坡的手筆了。

蘇東坡書法風格的形成既有時代的成因,也與他早期的人生經曆密不可分。

宋初的書壇一片蕭瑟,歐陽修認為:書之盛莫盛於唐,書之廢莫廢於今。

趙構《翰墨誌》雲:本朝承五季之後,無複字畫可稱,書學之弊,無如本朝。

從唐末經過五代十國,尚法的書風一直沿襲下來,被唐太宗尊為書聖王羲之的王氏書風,經過唐人的詮釋,其所代表的魏晉風度竟成了儒家最高審美法中盡善盡美的範本。

唐太宗在《王羲之論傳》中說:詳察古今,研精篆索,盡善盡美,其惟王逸少乎!

張懷瓘亦在《書斷》中說:增損古法,裁成今體。進退憲章,耀文含質。推方履度,必動中庸。

此一詮釋對後世書法的影響至深至巨,一代文豪蘇東坡也受其影響,早期書法作品悉學鍾、王二人,書法亦尚雅,字形溫潤而飽滿,無一點俗氣,然宋代的書法大家都比較自我,蘇軾當然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位,中期之後形成了自己獨有的風格,字體飄逸隨心所欲,令後人臨摹也隻是隻得其形而不得其意。

一幅字竟然看了半個小時之久,看得葛長貴額頭隱隱見汗。

字肯定沒錯,必定是蘇東坡的真跡。

裝裱更是宋代蘇州的綾裱風格,錯不了。

‘眉州蘇軾’‘東坡居士’兩款鈐印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整幅字的空白處蓋滿的曆朝曆代文人騷客的收藏印,一一看下去,竟然都是一些耳熟能詳的名人,這更是佐證了這幅字就是一幅真跡。

真的如唐豆所說,葛長貴真的是看在眼裏拔不出來了。

媽的,這小子說這幅字已經應給了別人,是詐我還是真的?

這幅字尺幅不小,最少有三平方尺,我該給這小子出個什麼價合適?

蘇東坡的真跡是無價之寶,就連元代黃公望的作品都拍賣到了四百多萬元一平方尺,而跟蘇東坡同時代的黃庭堅的書法更是創造了拍賣會上的奇跡,那麼蘇東坡這幅字值多少錢?

這小子可不是個傻子,出價低了估計這小子能把我直接轟出去。

葛長貴舉棋不定,一旁的唐豆可有些不難煩了。

“怎麼樣葛老板,看完了沒有?看完了我可就收起來了。你不會是拿我這兒當成了書畫展,買張門票進去看起來就沒完了吧,我可是看在老鄰居的麵上沒跟你收門票錢。”

葛長貴嘿嘿幹笑了兩聲:“小唐老板真會開玩笑。”

眼巴巴的看著唐豆把這幅字由牆上摘下來,卷起來重新放回金星紫檀書畫匣裏,葛長貴的心裏一抽一抽的,就跟唐豆現在拿著的是他的心肝寶貝一般。

媽的,這麼好的物件本來就應該是我的,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撞上這麼大的大運,要是那個老宅子被自己掏到那該多好呀。

無盡的懊惱,無盡的羨慕嫉妒恨,葛長貴連撲上去搶過那個匣子撒腿就跑的心思都有了。

見到唐豆伸手要去抱那個書畫匣,葛長貴急忙一手按在了匣子上,望著唐豆說道:“小唐老板且慢。”

唐豆笑著搖了搖頭:“葛老板,我早就勸過你還是不要看的好,得,你就當沒見過我這物件,這物件我可已經應給了別人,這兩天就要給人家送過去,你可千萬不要說出什麼讓我為難的話來。”

葛長貴嘿嘿幹笑了兩聲,手依舊按在書畫匣上沒有放開,他望著唐豆問道:“小唐老板,我能不能冒昧打聽一下,你這幅字應給誰了?”

唐豆笑道:“葛老板,你這問的可是有點不太合規矩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07 PM

第92章 擊掌為誓

做生意讓財不讓路,客戶是生意人最寶貴的資源,葛長貴開口打探唐豆的客戶確實是犯了忌諱。

不過葛長貴的目的並不在此,他呵呵一笑開口說道:“小唐老板不要誤會,我隻是想問你那個客人給你出價多少。”

唐豆笑道:“貌似這也跟葛老板無關吧?我可是提前就跟你說了,這物件我既然應給別人了就不會反悔,人無信而不立,你說對不對葛老板?”

葛長貴尷尬笑笑:“小唐老板說得在理,不過話說回來,做生意嘛,總要把利益最大化,如果買家出的價格相差不大,咱們自然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不過要是相差懸殊了,那咱們也得琢磨琢磨不是麼,畢竟這物件隻有一個,多賣點錢也沒啥毛病吧。”

唐豆聞言似乎頗有些意動,沉吟著把手從書畫匣上縮了回去。

葛長貴心中一喜,趁熱打鐵追問道:“小唐老板,那位客人到底給你出價多少?實不相瞞,你這幅蘇東坡的《戲子由》我確實是看中了,想要聽聽價,如果要是合適的話,我想接下來。”

老東西,這可是你自己自找的。

唐豆裝模做樣的猶豫了半天,終於衝著葛長貴伸出了五根手指,來回翻了兩番。

葛長貴脫口而出:“一百五十萬?”

唐豆被葛長貴的理解嚇了一跳,直接探出雙手從葛長貴掌下奪過書畫匣,瞪著葛長貴說道:“葛老板,您該幹嘛幹嘛去,如果要是實在閑著沒事兒,就到街口的茶樓去泡壺茶,那兒有的是人陪您扯淡。”

看到唐豆抱著匣子要返回臥室,葛長貴急忙站起來一把扯住了唐豆,賠笑說道:“唐兄弟別急嘛,咱有話好說。”

“我跟你沒啥好說的,你請吧。”唐豆黑著臉說道。

葛長貴硬生生將唐豆按回到沙發上,賠笑說道:“我知道唐兄弟說的是一千五百萬,我剛才是說溜嘴了。”

唐豆哼了一聲,翻了葛長貴一眼:“葛老板,你這一說溜了嘴,整個把我當成白癡了。”

葛長貴嘿嘿一笑,直接坐到了唐豆身邊打起了親情牌:“唐兄弟,你說咱們街裏街坊的在一塊紮堆做生意也有十幾年了,好賴大家都跟一家人似的,是不是,有啥事兒大家都相互幫襯著……”

這一眨眼的功夫,葛長貴連唐兄弟這個稱呼都叫得順嘴了,年輕人麵薄,也許自己用嘴皮子就能打動他呢。

可惜唐豆卻沒有給葛長貴這個麵子,他伸手止住葛長貴的滔滔不絕,屁股往一旁挪了挪跟葛長貴拉開一點距離,開口說道:“葛老板你打住,有事說事,別整那些沒用的,咱們兩家門對門十幾年,誰不了解誰,你這一套去忽悠別人成,在我這行不通。”

葛長貴被唐豆噎得老臉一紅,心中罵著小兔崽子,腦子裏飛快轉著圈,一狠心,衝著唐豆說道:“就這價,唐兄弟,你把這幅字轉給我好不好?”

既然別人已經應了一千五百萬,葛長貴出價自然就不能比一千五百萬低,也省得他喊出一個低價來被唐豆啐一臉唾沫。

唐豆似笑非笑的望著葛長貴,開口問道:“就這價?就這價是什麼價?”

“一千五百萬。”葛長貴狠心說道。

唐豆哈哈的笑了起來,半晌之後才衝著葛長貴問道:“葛老板,憑咱兩家的交情,你覺得我會不會因為同樣的價格把這幅字賣給你而得罪我的客人?”

葛長貴老臉一紅,從唐豆他老爸算起,他們兩家也是一毛錢的交情也沒有,老唐精明,自己算計不了,可是這小唐自己可是已經給他下了兩回套了,自然談不上什麼交情。當然,下套的事兒隻有自己知道,這小子要是知道我給他下過兩次套,恐怕這小子連門都不會讓我進。

葛長貴猶豫了半天,狠心說道:“唐兄弟,我再給你加一百萬,一千六百萬,怎麼樣?”

“不怎麼樣。”唐豆直接回了葛長貴:“為了你這一百萬讓我得罪一個客戶?值不值先放到一邊,如果我那客戶要是知道的話,我想他也不會在乎多花一兩百萬的,畢竟蘇東坡的真跡現在在市麵上幾乎已經絕跡,我敢說這幅字的轉手價隻會越來越高,我要不是用錢的話,我還想著把這幅字在手裏壓個三五年呢。”

唐豆現在有多少身家恐怕也就是楊燈最清楚,就算是周老楊一眼等人也隻是知道唐豆那幾個物件在寶德秋拍上拍了多少錢,古玩街上這些做生意的人這一段時間議論最多的,雖然也是在這一次寶德秋拍上拍賣出兩億三千八百八十萬天價的那隻宣德爐,但是誰也不知道那隻宣德爐就是唐豆的,要說猜出一些的恐怕隻有猛子一人,但是猛子怎會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葛長貴自然也不清楚他麵前坐著的唐豆早已是今非昔比,否則的話他不僅不會再給唐豆設什麼套,估計他早就想辦法跟唐豆套交情拉關係了。

葛長貴知道現在自己無論出什麼價,都隻會讓這幅字的價格節節攀升,老奸巨猾的他才不會去做這種傻事,他要讓唐豆自己說出一個價來,這樣才會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葛長貴眼巴巴的望著唐豆,開口問道:“小唐老板,要不你說個價,多少錢你才肯把這幅字轉讓給我。”

唐豆眼睛眯了起來,半晌之後,他才睜開眼睛,衝著葛長貴伸出了兩根手指頭:“除非這個價,否則一切免談。”

葛長貴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重複道:“兩千萬?”

唐豆已經把話說死了,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剩下的就看葛長貴自己怎麼決斷了。

葛長貴失神的站起身,在客廳裏踱了兩圈,站住腳步,望著唐豆說道:“唐兄弟,可不可以……”

“不可以。”沒等葛長貴把話說完,唐豆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葛長貴的話,冷聲說道:“我流失一個客戶總是需要補償的,少一點都不值,拖欠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葛老板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願意要,一手錢一手貨,差一毛錢也沒商量。”

葛長貴嘴角抽搐了幾下,痛下狠心,衝著唐豆說道:“好,就依了你,兩千萬,唐兄弟把這物件給我留一天,我這就攢(cuan)錢去。”

唐豆笑著抱著那個書畫匣站起身:“看在老街坊的麵子上,我就給你留一天,明天這個時候葛老板如果還沒攢夠錢,對不起了,那這物件葛老板也就不用惦記著了。”

“好,一言為定。”葛老板衝著唐豆伸出了手。

唐豆微笑著在葛長貴手上拍了一下:“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等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11 PM

第93章 不合規矩

葛長貴腳步匆匆返回自己的聚寶齋,衝著迎過來的夥計吩咐了一聲:“照看鋪麵,沒事兒不許來打攪我。”

夥計急忙應了一聲退到一旁,忍不住向對麵的古往今來看了一眼。

貌似掌櫃的每回從古往今來出來都是臉色不善的樣子,既然是冤家對頭,你沒事兒還去撩撥人家幹嘛,人家招你惹你了?

得,這也不是咱一個小夥計操心的事兒,幹活拿工資吧。

葛長貴直接走到了後宅,走進臥室從褲腰裏掏出鑰匙打開了保險櫃。

保險櫃中塞滿了大大小小的書畫匣,還有幾副裸裝著的卷軸和善本,足有二三十幅,看來葛長貴手底下還是有一些壓箱底的好物件的。

葛長貴沒有看那些字畫,直接從一個小木匣中拿出來幾張銀行卡和存折。

其實這些銀行卡和存折裏有多少錢他心裏都有數,可是有些人往往就是這樣,等到要算計著用錢的時候,還會把實物放在自己麵前,似乎隻有這樣才準成。

一張張數完手中的銀行卡和存折,葛長貴眉頭鎖得更緊了。

做了這麼多年的古玩,葛長貴小打小鬧連唬帶蒙的也賺了不少錢,不過這些錢除去花銷之外,剩下的可動用的資金也隻有七百多萬,距離唐豆開出的兩千萬的賣價差得太遠了。

葛長貴做了十幾年古玩生意,這還是第一次經手這麼大的生意,不過他自己心裏有數,這一單做成了,恐怕這一單的賺頭就要比他這十幾年賺的都要多。

這可是蘇東坡的真跡呀,市麵上根本就已經見不到了,這可是無價之寶,委托自己踅摸唐宋八大家真跡的那主可是整個金陵城都鼎鼎有名的有錢人,到時候這幅字送到他手裏,那價還不是由著自己開?

葛長貴端著從不離手的紹興小泥壺圍著屋子轉了十幾圈,眼睛突然一亮,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快步走到桌前拿起了手機,堆起滿麵笑容撥打了出去。

三聲之後,電話被接通了。

沒等對方開口,葛長貴已經笑容可掬的開口說道:“常總你好,我是聚寶齋的葛長貴,沒耽誤您正事吧?”

葛長貴現在的樣子就像那位電話中的常總就在他對麵一樣,一臉的巴結、一臉的討好。

電話彼端的常總呵呵一笑:“葛老板有事請講。”

葛長貴呵呵一笑:“是這樣的常總,你托我找的物件我給您踅摸著了,也上手看過了,確實是蘇東坡的真跡《戲子由》,保證錯不了。”

常總笑道:“你的眼力向來歹毒,你說是真跡那估計就錯不了,你給我送過來吧。”

葛長貴幹笑著謙虛了兩句,陪著小心說道:“我倒是想馬上把這幅字給你送過去,可是這物件現在沒在我手裏。”

電話彼端頓了一下,隨即常總的笑聲從電話中傳了過來:“葛老板是什麼意思?”

葛長貴聽出常總已經有些不爽了,急忙開口說道:“常總你聽我解釋,物件肯定沒錯,不過貨主開價太高了,我拿不下來。貨主開價三千萬,少一個子都不行。呵呵,您知道我是小本生意,一時半會哪兒湊得出這麼多錢來。您看,您能不能先預付給我兩千五百萬?”

電話中的常總呵呵笑了起來:“葛老板,這有點不太合規矩吧?總不能我連東西都沒見到就先把錢給你吧?你知道這可是幾千萬,可不是仨瓜倆棗的,財帛動人心呀,這麼大筆錢很容易讓一些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是是是,常總教訓的是,我這個要求確實是有點不大合規矩”,葛長貴急忙隨聲附和,不過話鋒一轉卻是做起了保證:“常總,您認識我老葛也這麼長時間了,您應該也知道我老葛的為人,我絕不會做那種生孩子沒屁眼的事情,您放心,這幅《戲子由》我一拿到馬上就給您送過去。”

常總哈哈一笑:“我不是懷疑你的人品,這不是買包世臣的字畫三萬五萬的事情,畢竟這是幾千萬的物件。要不葛老板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直接帶我去見貨主,我見到東西直接掏錢買下來,咱就按照行裏的規矩成三破二,貨主要是不願意支付那兩成,我也一並算給你,你看這樣怎麼樣?”

成三破二那就是百分之五了,按照三千萬的物件來說,那可也是一百五十萬了,這個中介費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夠一個普通家庭舒舒坦坦過一輩子的了。

電話這頭的葛長貴聽到常總的話卻傻眼了。

我日呦,常總要是跟那小子一見麵這不就全穿幫了麼?那小子給自己開價兩千萬,我報給常總三千萬,常總要是知道之後還不得當場甩給我一個大嘴巴?還什麼成三破二?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常總可是黑白通吃的大人物,他一個電話打出去不找人活埋了我都是好事,就算常總肯饒過我,那估計我以後在金陵也沒法混了。

葛長貴大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後才開口說道:“常總,您不知道,那貨主他不見生人,我這也是求爺爺告奶奶才搭上的關係。”

電話彼端的常總哈哈笑了起來:“葛老板,你就是想叫我一起去我還不一定有工夫呢。這樣吧,物件要是到了你手裏你就給我送過來,東西沒錯的話絕差不了你的,我還要開會,就這樣。”

說罷,常總掛斷了電話,葛長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不敢罵常總,卻無端端的卻罵起了唐豆:“小兔崽子,你要是把那幅字三五百萬賣給我不就得了,麻痹,這一回常總恐怕也猜出我打的什麼主意了。等老子有錢了,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唐豆好端端打了個噴嚏,伸手揉著鼻子嘀咕道:“誰罵我了,嗯,可能是燈怪我沒給她打電話了。”

唐豆摸出手機撥了出去:“燈啊,想我了沒……”

屋子裏,葛長貴愁眉苦臉的又是轉了好幾個圈子,俯下身看一眼自己保險櫃中那些字畫善本,又是心疼的搖頭歎氣接著轉圈子。

媽的,怎麼偏偏趕上節假日,連去找銀行貸款都沒有辦法,而那個小兔崽子卻隻給了一天的期限,這可如何是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14 PM

第94章 怎麼感冒了

葛長貴圍著屋子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終於從屋裏走了出來,托著自己的紹興小泥壺走出了聚寶齋,一步三搖的走進了孫老板的店鋪。

“呵呵,葛老板來了,快請進。”孫老板一見葛長貴急忙笑著迎了上來。

葛長貴呵呵一笑在孫老板的謙讓下坐了下來,笑呵呵的望著孫老板說道:“孫老板,你托我那事兒前幾天我跟理事長喝酒的時候提起了,理事長原則上已經同意了我對你的提名,我隻要再找幾個理事溝通一下你這事應該問題不大,恭喜呀孫理事。”

孫老板笑著遞給葛長貴一根煙,彎腰給葛長貴把火點上,陪著笑說道:“這還要多仰仗葛老板從中協調,葛老板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咱哥倆今天晚上出去喝一杯,再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葛長貴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衝著孫老板笑道:“大家都在一條街上做生意,本來就應該相互幫襯,你說是不是孫老板?”

孫老板急忙點頭附和:“那是那是,葛老板您是咱這條街上的龍頭,以後還要仰仗你多照應。”

葛長貴笑著擺了擺手:“照應說不上,大家都是誰有了難處相互幫一把。我這兒正有點事要請孫老板幫個小忙。”

“您說。”孫老板笑著說道。

葛長貴喝了口茶,笑著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相中了一個物件,下家都已經找好了,就是錢有點不大湊手,能不能先從孫老板這兒周轉一點,我保證最多一個月連本帶利都還給你。”

孫老板臉色變了一下,擠出笑容擺了擺手:“咱哥倆還說什麼利息,您說吧,您用多少?”

葛長貴在路上早就掂量好了,他知道孫老板也有這個實力,笑著衝著孫老板伸出了五根手指:“五百萬,最多用一個月。”

孫老板被葛長貴的獅子大開口嚇了一跳,這老家夥,這是摸著我的家底來的呀。

孫老板嘬了一下牙花,為難地說道:“葛老板,不是我不借給你,您要的這數目實在也忒大了。實不相瞞,我剛給我閨女買了套房子花了四百多萬,您要是早幾天跟我借我還真拿得出來。您要是要個三五十萬的,容我幾天的時間我想想辦法倒是可以給您湊出來,這五百萬,兄弟真是心有餘力不足。”

葛長貴眼角抽搐了一下,麻痹的,你閨女才十八歲,用得著你給她買房子?

葛長貴人老成精,哪會不知道孫老板這是壓根就不想借呀,如果不是因為他有事兒求著自己,恐怕連這個三五十萬的說頭都不會有。還容你幾天,容你幾天老子這兒黃花菜都涼了。

葛長貴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那成,我這錢用的挺急,就不麻煩孫老板了,關於你爭取古玩協會理事的事兒我忘不了。”

媽的,我是忘不了,別說我根本還沒跟古玩協會的理事長提這件事兒,就算旁人提起來我也給你攪合黃了。幫忙我幫不上,幫倒忙可就是一兩句話的事情,想進古玩協會當理事,你死了這條心吧。

孫老板也是精明人,哪兒聽不出葛長貴話裏的意思,心裏一涼,急忙開口挽救:“葛老板別急著走呀,晚上咱哥倆喝一盅,錢的事兒咱們再想辦法。”

葛長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錢的事兒就不勞您操心了,我老葛當了這麼多年的古玩協會理事,路子還有一些,這錢我用的急,沒工夫陪您喝酒,咱回見。”

孫老板追著葛長貴的屁股把他送出店門,不過這五百萬他可是真心不想掏給葛長貴。

這年頭,人心不古,沒聽那句話麼,你要是想跟誰斷交,最好的辦法就是跟他借錢,甭管成與不成,一準斷交。

臨出店門,孫老板突然想起禍水東移這一招,陪著笑在葛長貴屁股後麵說道:“葛老板,要不您到黃老板那兒瞅瞅去,他去黃浦參加寶德秋拍可是出手了好幾個物件,聽說可是賣了不少錢,他那錢肯定還沒動。”

葛長貴眼睛亮了一下,卻是依舊黑著臉頭也不回的說道:“指不上,我有自己的路子,請留步。”

繞了個彎子,葛長貴又跑到黃老板那兒碰了一鼻子灰,回到聚寶齋的時候臉色已經跟鍋底一樣了,嚇得小夥計都沒敢上前招呼他。

媽的,平時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這條街上是個人物,沒想到這一回全看出來了,這一圈轉下來竟然連三十萬都沒借到。

葛長貴氣呼呼的返回後宅,再次打開了保險櫃,肉疼的把保險櫃中幾個書畫匣拿了出來,猶豫了半天,終於一狠心把電話撥了出去。

“是王總麼,呵呵,我是夫子廟古玩街聚寶齋的葛長貴呀,呵呵,您想起我來了。您上回看的那幅鄭板橋竹石圖出的價實在是太低了,我連本錢都沒夠上,您再加點……別一口價呀王總,鄭板橋的竹石圖可是傳世珍品呀……得,不衝別的,就衝您這個人,我交您這個朋友了,這幅畫您拿走……別過兩天呀,王總,我跟您說實話,我現在是急需用錢,要不然這幅竹石圖我還真舍不得這個價轉手給您……好好,我在店裏等您。”

“趙老板呀,我是夫子廟古玩街聚寶齋的葛長貴呀,是這麼個事,您上回不是在我這相中了一個善本麼……什麼?您在外地要過幾天回來,那算了,回頭一起喝茶……”

“是老杜嗎?嗯,是我,我不是又跟你竄貨,我這有兩幅宋文治的山水畫,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咱可提前說好了,要現錢……我是有急用,你小子可別拿個這個由頭跟我砍價,不然我找別人了,咱都是老朋友了,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成,我等你……”

十幾個電話打下來,葛長貴心都抽搐得麻木了。

就這一通電話,十幾年的存貨這一下子全掃空了,而且還沒賣到他理想中的價位,光損失最少也得上百萬。

掛斷一個電話,葛長貴就罵一次唐豆:“小兔崽子,你等著老子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讓你栽在我手裏,讓你……”

唐豆啊啾啊啾的打著噴嚏,急忙從藥匣子裏翻出感冒藥倒了杯水灌了下去,揉著鼻子喃喃自語:“這好端端的怎麼感冒了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16 PM

第95章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難得的,唐豆童鞋一大早就出現在了古往今來。

他今天沒有穿越到任何一個朝代去搜羅古玩,因為他知道,今天葛長貴必定會前來找他。

店門打開,沒過一盞茶的功夫,葛長貴就走進了古往今來,難得的,這一次他手裏沒有拿著那個從不離手的紹興小泥壺,而是拎著一個不小的皮包。

“猛子,小唐老板在店裏吧?”葛長貴笑呵呵的衝著猛子問道,更難得的,他還遞給了猛子一根煙。

猛子並沒有接那根煙,而是衝著會客室一努嘴,道:“老板在會客室算賬呢,自己進去吧。”

葛長貴呵呵一笑,收起煙,直接向會客室走去,輕輕敲了兩下門,也沒等裏麵答複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唐豆正在打電話,見葛長貴走進來,衝著葛長貴點了一下頭,在葛長貴示意下又對著電話講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起身迎向葛長貴,笑道:“葛老板,剛才我那位客人來電話,問我今天能不能把那幅字送過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答複人家。”

葛長貴笑著拎起手中的皮包,衝著唐豆說道:“小唐老板可是說過,人無信不立,我可是依約把錢帶過來了。”

唐豆歎了口氣,伸手指了一下沙發:“葛老板請坐吧,你是沒有失信,可是我卻馬上就要失信於人了。”

葛長貴呵呵笑著把手中的皮包直接放在了茶幾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伸手在皮包上麵拍了拍,笑道:“什麼都是假的,隻有錢是真的。”

唐豆呲笑一聲,搖了搖頭:“算了,現在不說這些了。看葛老板的樣子,想必是錢攢齊了?”

葛長貴臉色變了一下,很快又擠出了笑容,沒有答複唐豆,而是直接將那個皮包打開,伸手從裏麵拿出一摞摞的現金堆積在茶幾上,不大的功夫皮包空了,茶幾上已經堆積起了高高的一大摞錢。

唐豆似笑非笑的望著葛長貴,開口問道:“全在這兒?”

唐豆沒有堆積一摞鈔票數數的癮,但是他也一眼看出眼前這一堆錢肯定遠遠不夠葛長貴應該付給自己的錢。

葛長貴深知現金的威力,同樣是一百萬,存折上的一串數字就遠沒有一大堆鈔票更有說服力,所以他才會特意籌備了這麼多的現金展示給唐豆,以方便接下來的話好說出口。

可是葛長貴明顯的失望了,唐豆並沒有表現出他所預料中反應,反而顯得很平淡。

媽的,這小子見到這麼大一堆錢竟然沒有表現出一點興奮?見鬼了。

葛長貴這是不知道唐豆的身家早就以億來計算了,否則的話他恐怕也不會再耍這樣的小聰明。

麵對唐豆的詢問,葛長貴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即擠出一點難看的笑容,伸手又從皮夾裏掏出幾張銀行卡放在了那一大堆錢的上麵,望著唐豆說道:“小唐老板,這裏是現金三百萬,我這幾張銀行卡裏還有七百萬,小唐老板,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剩下的一千萬我先打個欠條,我保證不出一個月我就會把剩下的一千萬如數奉還給小唐老板,利息翻倍怎麼樣。”

唐豆微笑著望著葛長貴,從嘴裏吐出來幾個字:“不怎麼樣。”

葛長貴眼角抽搐了幾下,陪著小心說道:“小唐老板,咱們多年的老領居了,你還信不過我麼?”

唐豆笑了,望著葛長貴說道:“葛老板讓我說實話麼?”

葛長貴注視唐豆片刻,伸出手做了一個阻止的動作,苦笑道:“得,你還是不要說實話了。”

葛長貴知道,如果讓唐豆說實話的話必定是非常難聽。

葛長貴伸手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兩本房產證放在了銀行卡的上麵,望著唐豆說道:“小唐老板,這是我聚寶齋和我給兒子買的婚房的房產證,也全壓給你了,我兒子那處婚房一百三十多個平方,價值三百多萬。這一回總夠了吧?”

唐豆笑著搖了搖頭,望著葛長貴說道:“且不說你兒子的婚房值不值那麼多錢,就算那處婚房真值三百萬,你的聚寶齋抵七百萬也未免太高了一點。”

葛長貴的眼角又抽搐了起來,望著唐豆說道:“我知道,聚寶齋的房產是值不了這麼多錢,按照現在的市價也就是值四百多萬,不過我那兒還有一屋子的物件呢,我那些字畫善本總也值二三百萬,我也一塊都壓給你了,這一回總夠了吧?”

唐豆呵呵的笑了起來:“葛老板你真逗,你那一屋子玩意有多少是真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你拿著一屋子的破爛跟我抵二三百萬?呵呵,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我腦子進水了?”

葛長貴似乎早就已經想過了這個問題,他聽到唐豆的嘲諷之後,隻是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馬上望著唐豆說道:“這樣吧小唐老板,你手中的這幅蘇東坡的真跡我真的看中了,可是短時間之內我真的籌集不出這麼多的錢,我現在能拿出來的隻有一千萬和兩處房產,兩處房產再加上店裏的那些物件怎麼也能抵得上八百萬,我再給你打張二百萬的欠條怎麼樣?我向你發誓,如果一個月內我還不上欠你的錢,讓我出門馬上就被車撞死。”

唐豆急忙揮手阻止住葛長貴,一臉無奈的說道:“得得得,葛老板,你也不用咒著自己死。我也看出來了,你對我手裏這幅字是誌在必得。算了,看在老鄰居的麵上,我這幅字就轉手給你了,不過……”

葛長貴心花怒放,早有準備的從自己口袋裏掏出紙筆:“錢你點好,我馬上打欠條,我的兩處房產也就先押給你了,最多不超過一個月,我一定把欠你的錢還給你。”

葛長貴低下頭筆走龍蛇的寫欠條,唐豆愁眉苦臉的伸手從那堆錢上拿起兩本房產證,在手心裏拍了拍,一臉苦瓜的說道:“這生意做的,我要的是錢,我要你的店和你的房子幹毛,萬一到時候你真還不起我錢了,我還能把你從房子裏趕出去咋滴?就算我能把你趕出去,可是這條街上的老街坊還不得在背後戳我脊梁骨?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看那幅字……”

葛長貴嘿嘿笑著寫好欠條,屁顛屁顛的跑到寫字台前拿起印泥把大拇指按在裏麵,在欠條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轉回身來重新坐下,卻沒有把欠條遞給唐豆,而是望著唐豆說道:“小唐老板,咱們現在是不是該過手了?”

唐豆歎了口氣站起身,把手中的兩本房產證扔回到那一堆錢上,說道:“你等會兒,我去拿物件。”

葛長貴連連點頭,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他也怕唐豆暗中做什麼手腳把蘇東坡真跡給掉了包,這種事兒在古玩行中可是屢見不鮮。有一回他賣給一個外地遊客字畫的時候就曾經使過這樣的手段,用一幅贗品把那個客人相中的真跡換了回來,到現在那個客人都沒找回來,估計也就是個半瓶醋的鑒賞水平,那副贗品恐怕還被他當成寶貝收藏著呢。每每想起這事兒,葛長貴都要忍不住喝上一小盅,外加再罵一句傻X。

不大的功夫,唐豆手捧著那個金星紫檀的書畫匣從後宅走了回來,葛長貴一見眼睛就亮了起來。

這可都是錢呀,自己隻要一倒手就有最少上千萬的利潤,就算是常總沒有相中都沒有關係,自己隻要等到下一次拍賣會的時候把它拿去送拍,搞不好還能賺到更多的錢。

這個傻缺畢竟還是太嫩了,難道他就不知道蘇東坡的真跡是無價之寶麼?

仔細的檢驗過匣子中的那幅蘇東坡《戲子由》之後,葛長貴和唐豆痛快的進行了交割,如同做賊一般將那個木匣揣進自己懷裏,三兩步跨過古玩街竄回了聚寶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19 PM

第96章 患得患失

錢貨兩清,唐豆望著麵前茶幾上的一大堆鈔票和兩本房產證一張欠條,心裏卻患得患失的不是滋味。

他知道,麵前的這一堆資產就已經是葛長貴的全部身家了,也許其中還包括他借來的一部分。

自己這樣做真的對麼?

他賣給葛長貴的這幅《戲子由》確實是蘇東坡的真跡,絕對沒有一絲摻假,是他親眼看著蘇東坡在他帶去的宣紙上書寫出來的,就連裝裱都是用的蘇東坡老字畫的裝裱,沒有任何問題。

問題就在他帶去的那張宣紙上。

那張宣紙是他從唐伯虎那兒索要來的。

蘇東坡比唐伯虎早生了四百多年,怎麼可能會在四百年後的宣紙上吟詩作畫?

如果這張宣紙的真相被揭露,那麼這幅字就已經被判了死刑,至於那上麵所有的鈐印收藏印全都變成了扯淡。

唐豆煩躁的把臉埋進了兩手之間,心中天人交戰。

想想葛長貴的可恨之處,唐豆恨不得馬上見到葛長貴身敗名裂沿街乞討的樣子,可是想到葛長貴變成這個樣子竟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卻又感到深深的內疚。

人吶,有的時候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做的時候暢快淋漓,做罷之後卻又悔恨交加。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說不上孰優孰劣,對與錯是外人評判的標準。

就在唐豆煩惱得揪自己頭發的時候,會客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了,隨後就是一聲興奮到極點的歡呼:“我日呦,這麼多錢,你小子這一回發達啦。”

唐豆不用抬頭也知道衝進門來的人必定是猛子,除了他沒人敢這樣撞進來。

唐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站起身將沙發上的挎包背在肩上,衝著猛子說道:“猛子哥,我要出去走走,過一段時間再回來。”

“去吧去吧,不回來都行。”猛子趴在那一大堆錢上,口水稀裏嘩啦流了一地。

唐豆苦笑著搖了搖頭,抬腳向門口走去。

唐豆已經打開了門,猛子這才突然驚醒過來,蹦起來一把拉住了唐豆:“你說啥,你說你要出去走走?去哪?啥時候回來?”

唐豆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去哪,開車隨便轉轉吧,走到哪兒算哪,也許三五天,也許十天半個月。”

“我去,這麼長時間,那這些錢怎麼辦?”猛子回手指著茶幾上的一大堆錢問道。

唐豆笑了一下:“你看著辦吧。”

猛子抱住了唐豆的肩膀,嘿嘿笑著問道:“全都給我發獎金也成?”

唐豆無所謂的笑了一下:“隨便你。”

猛子衝著唐豆挑起了大拇指:“有錢就是任性,得,走你的吧,愛去哪兒去哪,記得活著回來就成。”

“滾蛋~”唐豆擂了猛子一拳,抬腳向店門外走去。

猛子抱著唐豆的肩膀一起走著,湊在唐豆耳邊低聲說道:“豆子你真牛逼,找的造假高手竟然連葛長貴這個老狐狸都套進去了,豆子,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出去散布葛長貴打眼買了一幅蘇東坡贗品的消息?”

唐豆頓了一下腳步,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順其自然吧,這件事兒到此為止,以後怎麼發展跟咱們都沒關係了。”

“啊?”猛子愣住了。

前麵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嘛,葛長貴這個老東西一而再的出陰招陷害唐豆,說好了這一回要讓這個老東西結結實實的栽一個大跟頭麼,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猛子追著唐豆的屁股低聲問道:“豆子,萬一那個老東西真把那幅字忽悠出去了,那豈不是咱們幫著老東西發了一筆橫財?”

唐豆笑了笑:“如果是那樣也是他命不該絕,好了,不說這事兒了,我走了。”

說罷,唐豆頭也不回的匯入人流之中,直接向古玩街外走去。

猛子呆呆的望著唐豆的背影,伸手撓了撓頭,這小子啥時候變得跟廟裏的老和尚似的,說話學會打機鋒了。

猛子返回店裏又趴在那堆錢上流了半天口水,這才把葛長貴的兩本房產證和欠條鎖進了會客室中的小保險櫃,找了個包把錢裝了進去,叫上柳淑儀一起到街口的銀行把錢存進了古往今來的賬戶。

唐豆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金陵城中胡亂轉著,迷迷糊糊間就把車駛上了環城高速,看了一眼路標指示,苦笑了一下,原本是想去一個一望無垠的地方好好靜一靜的,沒想到潛意識還是指引著他駛向了另一個更加繁華的大都市。

四個多小時的路程,中午過後唐豆到達了黃浦市。

連GPS導航帶問路,唐豆這個路癡終於磕磕絆絆的找到了黃浦市中心醫院,這一回不用詢問了,把車在停車場停好之後,徑直來到秦傑住院的骨科住院部。

推門進入秦傑住的高幹病房,隻見秦傑正半坐在病**,聞聲看到唐豆走進來,嘴角露出了笑容,柔聲說道:“豆子來啦,來,過來坐。”

正坐在秦傑床頭椅子上削蘋果的楊一眼側著耳朵聽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嘴裏卻罵道:“臭小子,什麼時候走路跟狸貓似的沒動靜了。”

因為楊一眼眼睛的緣故,唐豆每次跟他見麵的時候都故意放重了腳步,可是今天一直想著心事,卻把這個細節給忽略了,沒想到一下就被楊一眼聽了出來。

唐豆咧嘴笑了笑,把手中提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俯身拉住秦傑伸過來的手柔聲問道:“伯母,您感覺好些了沒有?”

秦傑笑著拉著唐豆坐在床頭,拍著他的手笑道:“好多了,昨天剛做了第二次手術,等恢複一段時間趙醫生說再給我做第三次手術,到時候就可以試著恢複行走了。豆子,這次伯母不管能不能重新站起來都要謝謝你,是你的出現讓我們一家走出了陰霾。”

唐豆咧了一下嘴剛要謙虛,另一旁的楊一眼哼了一聲說道:“謝什麼謝,這個臭小子把我閨女都拐走了,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爸,你又開始胡說八道。”從門口傳來跺腳聲和楊燈氣呼呼的嬌嗔。

楊燈身旁跟著的人正是周複始,他哈哈笑著說道:“燈丫頭,甭搭理這個老家夥,拐走就拐走,當我周複始的徒媳也不會委屈你。”

楊燈小臉臊紅,咬牙切齒的衝著唐豆無聲指責,看口型也知道說的是‘都怪你’。

唐豆咧著嘴站起身跟周老打招呼。

周老笑道:“臭小子,怎麼提前連個招呼也沒打就溜過來了,是不是想給燈丫頭來個驚喜?”

唐豆嘿嘿幹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師父最近身體還好吧。”

周老呵呵一笑:“吃得飽睡得香,閑著沒事兒的時候就過來找老家夥拌兩句嘴,樂呵著呢。”

楊一眼黑著臉罵道:“原來你這個老東西每天跑過來是沒安好心呀?”

“你才知道呀?我知道你這個老家夥氣量小,專門過來幫你增加肺活量的,你還不得謝謝我。”

“我謝你?我把你大卸八塊。”

兩個老頭一見麵又開始掐上了,秦傑嘴角露出了笑容,望著唐豆問道:“你午飯吃了沒有?”

唐豆伸手摸了摸肚子,咕嚕一聲,呵呵笑道:“還真忘了。”

秦傑笑著推了唐豆一把:“這孩子連吃飯都能忘了,讓燈陪你出去吃點東西吧。”

“哎”,唐豆痛快地應了一聲,走過去拉住了楊燈的小手,望著病房裏的三個人說道:“那我們出去了。”

秦傑笑著點了點頭,楊一眼和周老正唇槍舌劍鬥得不可開交,沒工夫搭理唐豆。

唐豆笑笑,拽著臉兒紅紅的楊燈走出了病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22 PM

第97章 愛情是靈丹妙藥

一個清靜的小飯店裏,唐豆和楊燈相對而坐,桌上放著一盤葷素搭配的炒菜,唐豆麵前還有一碗米飯,不過唐豆隻扒了幾口就再也沒有動過。

“怎麼了?有心事?”楊燈望著唐豆問道。

唐豆笑笑搖了搖頭:“沒有,沒胃口。”

楊燈伸手抓住了唐豆在桌上擺弄筷子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你說過,有什麼事兒咱們兩個人一起扛。”

唐豆反手抓住了楊燈的說,低聲說道:“對不起。”

楊燈咯咯笑了起來:“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說出來聽聽,也許我能原諒你。”

唐豆一陣無語,拿起楊燈的小手在上麵咬了一口,留下兩排牙印,惡狠狠的說道:“讓你胡說八道,這是對你的懲罰。”

楊燈咯咯笑著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唐豆歎了口氣,盯著楊燈的眼睛說道:“我害了一個人。”

明顯的可以看出楊燈的笑容有些凝固。

楊燈想了想說道:“你如果害人必定有你的原因。”

唐豆呼出了一口大氣,使勁捏了捏楊燈的小手,低聲說道:“謝謝你。”

楊燈莞爾一笑,她知道唐豆必定會接著說下去。

唐豆想了一下,把自己返回金陵之後葛長貴再次給自己設套,包括自己做了一幅贗品坑害葛長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隻是將那幅自己親手炮製的,說不上是贗品的贗品說成了他人的手筆。

楊燈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唐豆,直到唐豆說完也沒有說一句話。

唐豆有些心虛的望著楊燈,輕聲問道:“燈,這件事兒我是不是做錯了?”

楊燈盯著唐豆,一字一頓的說道:“他活該。”

得到楊燈的肯定,唐豆心裏豁然舒暢,此刻就算全世界都說他做錯了他也已經不再在乎。

唐豆緊緊握住楊燈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問道:“那我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現在他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

“他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不值得有一絲憐憫。你難道忘了農夫與蛇的故事?我爸說過,對這種善使陰謀詭計坑害別人的人,隻要有機會把他打倒,就一定要再踩上一隻腳,讓他永遠不能翻身,否則早晚有一天你會深受其害。如果等到反過來的那一天,他絕不會對你有一點的仁慈。”

唐豆呼出了一口大氣:“我明白了。”

說罷,唐豆端起麵前的米飯,使勁往嘴裏扒了兩口,轉眼之間一飯一菜一湯盆幹碗淨。

楊燈咯咯笑了起來:“吃得跟狗舔的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餓了多少天。”

唐豆呵呵笑著扔掉抹嘴的紙巾,伸手再次抓住了楊燈的小手,低聲說道:“如果我是那個啥,你就是我的吉娃娃,呵呵,老板埋單。”

唐豆心情舒暢的跟楊燈手拉手返回醫院,你推我一把,我擠你一下,收獲了一路的羨慕嫉妒恨。

推開病房門,楊一眼和周老已經偃旗息鼓,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把玩一塊古玉。

唐豆呵呵笑著拍馬屁的湊過去給二人將茶杯裏的水添滿,拉著楊燈坐在了周老身邊。

周老看了兩人一眼,笑道:“都說愛情是最好的靈丹妙藥,看來此言果然不虛,這臭小子跟燈丫頭吃了頓飯回來馬上就換了個人。”

唐豆咧了咧嘴,狂拍馬屁:“師父慧眼如炬……”

周老笑著賞給唐豆一個爆栗,罵道:“跟賀斌那小子沒認識幾天,倒是把那個臭小子油嘴滑舌給學來了。是不是煩心事已經解決了?”

唐豆咧嘴傻笑著點了點頭:“沒想到被您看出來了。是我自己鑽牛角尖了,燈剛才批評我了。”

周老呵呵一笑,也不問唐豆為了什麼事煩心,笑著說道:“想開了就好,人的一生就是由數不清的問題組成的,遇到一個解決一個,別把問題存下來,否則就會生病。”

唐豆點頭受教:“我知道了師父。”

見唐豆真的聽懂了自己的話,周老也不再多說什麼,更沒有詢問唐豆為了什麼事煩心,呵呵一笑轉向楊一眼,笑著問道:“怎麼樣老家夥,看出我這塊玉璧的出處了沒有?”

楊一眼呲了一聲:“一塊小破玉璧而已,看雕工紋飾最多了也就是戰國的玩意,窮顯擺什麼,雖然這塊玉摸起來像是一塊好玉,可是不知道沁色怎麼樣,搞不好也就是雞蛋黃茄皮紫那樣的大路貨。”

周老哈哈的笑了起來:“老家夥,戰國的玉璧到了你嘴裏都成了破玩意了,行,算你厲害。我告訴你吧,我這塊玉的沁色是水銀沁,怎麼樣,還不賴吧。夫寶玉之可貴者,晶瑩光潔,溫潤純厚,結陰陽二氣之精靈,受日月三光之陶熔。其色沁之妙,直同浮雲遮日,舞鶴遊天之奇致奇趣,令人不測。較之寶石,徒有光彩,而少神韻,能奪人之目,而不能動人之心者,則遠勝十倍矣!”

周老得意洋洋的拽起了書包,一旁的楊一眼眉梢挑了挑,呵呵一笑順手將玉璧塞進了懷裏。

看到楊一眼的動作,周老驚叫起來:“哎,老家夥,你想幹什麼?”

楊一眼嘿嘿一笑:“這塊玉璧放在你手裏盤也就白瞎了,我幫你盤,等盤好了我再還給你。”

“老家夥,咱可不帶這樣的。這塊玉璧我已經盤了五年了,我用不著你幫忙,給你盤,那還不得等個十年二十年的,那我還不如幹脆送給你好了。”周老急赤白臉的說道。

楊一眼哈哈的笑了起來:“十三彩二十六色,難得遇到一塊水銀沁的好玉,你這個老東西剛拿到這塊玉的時候是不是武盤來著?後來你又怕傷了這塊玉才改的文盤。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周老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周老心中嘀咕,這個老家夥真是神了,就用手摸了摸這塊玉,竟然就知道我先是用武盤後又改的文盤,就算自己睜著眼也無法從這塊玉上辨別出武盤和文盤所留下的痕跡呀。

所謂文盤就是將古玉佩戴在自己身上,用人體之氣養護玉,使玉慢慢吐出原先在地下侵蝕進去的雜質汙物,這種盤法往往需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時間。

而武盤則快速了許多,也可以說是粗暴了許多。盤玉者先是用舊白布,然後用新白布,晝夜不停的摩擦古玉,讓其發熱吐出玉中的雜質。現在有一些人甚至用機器替代了人工,盤玉的速度更加快速。

可惜,用武盤法很容易傷到玉器本身的紋飾雕琢,使其失去原本的韻味。真正玩玉的人是絕不會使用武盤來盤玉的,隻有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為了盡快將手中的玉器賣上一個好價錢才會這樣去做。

聽到周老下意識的詢問,楊一眼眉梢挑了一下,衝著周老問道:“你這個老東西還真武盤過這塊玉了?”

我去,原來楊一眼剛才所說的先武盤後文盤是胡蒙的。

周老自知失言,呵呵的笑了起來:“我自己的玉,我愛怎麼盤怎麼盤,你管得著麼。”

楊一眼伸出雙指衝著周老比劃了一下,惡狠狠的說道:“摳瞎你這個老東西雙眼,這樣難得一見的好玉你竟然敢用武盤。就是文盤都委屈了這塊玉,你應該意盤才對。”

意盤是指時不時的將玉拿在手中,一邊把玩,一邊想象玉的種種美德,與之心靈溝通,最終吐出雜質變得通透,使其脫胎盤變。

意盤說得有些玄妙,但是事實上古玉雖然不可能每一塊都可以脫胎,但是真正的古玉都會出現盤變的現象,隻是變化或大或小,隻有把玩那塊古玉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微妙變化。

兩個老頭為了這塊玉又起爭端,唐豆和楊燈相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唐豆剛要開口說話,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一看,屏幕上顯示的竟然是大龍地產常威的名字,急忙站起身走到一側接通了電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26 PM

第98章 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唐豆是通過帝豪皇家的老總杜德藝認識的常威,初次見麵就刮了人家常威一個停車位,不過那次聚會之後雙方雖然都互留了電話,卻也一直沒有再次聯係過,如今常威給他打來電話,讓唐豆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兩個人呵呵笑著說了一通開場白之後,常威笑著問道:“唐先生,今晚有沒有時間,咱哥倆找個地方小酌一杯如何?”

唐豆歉意的回答道:“實在對不起常總,我現在在黃浦市,這樣吧,我從黃浦回去之後給您打電話,咱們再約時間。”

“你在黃浦?實在是太巧了,我也正打算到黃浦去呢,這樣吧,等我到了黃浦再給你打電話……”常威在電話中興奮的說道。

剛才你還說晚上找個地方小酌一杯呢,這一轉眼又打算到黃浦來了。

唐豆笑了,對著話筒說道:“常總不會找我有什麼事兒吧?還請常總有話直言,隻要是我唐豆能幫得上忙的絕不推辭。”

那是,你占了人家這麼多便宜,人家要是有事找你了你還一推三六五,那也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常威哈哈的笑了起來:“我這點小心思被唐兄弟看穿了,得,我也不跟兄弟你繞彎子了,是這樣的,我剛收上來一個物件,你知道我對瓷器有偏好,對這物件我看不好,想請唐兄弟你幫忙掌掌眼。”

唐豆笑道:“常總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常威笑道:“被唐兄弟這麼一說我都不好意思再開口了,不過這物件是我花三千多萬收上來的,要派一些用場,實在是不能出點什麼差錯。如果周老有時間的話,呵呵,還麻煩唐兄弟幫忙引介一下,請周老幫忙看一眼,斷一個真偽。”

唐豆笑了笑說道:“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這樣吧常總,正好我現在正跟師父在一塊,我問一下他的意見,過一會兒我再給你打過去。”

常威連聲道謝。

掛斷電話,唐豆走回來站到沙發旁,見兩個老頭還在為了那個戰國玉璧唇槍舌劍的鬥嘴,一笑插了進去:“師父,剛才是一個朋友來的電話,他花了三千多萬買了一個物件,看不準,想要請您幫忙掌掌眼,您看這事兒應還是不應?”

這可是唐豆第一次為了別人的事兒向周老張嘴,心中也有些忐忑,畢竟周老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回話的時候對常威也不太好講。

周老看向唐豆,笑道:“三千多萬轉手的物件倒是值得一看,讓他拿來吧。”

周老這是給唐豆麵子,別人想請他幫忙看物件那要看老頭的心情,可不是什麼人隨便拿物件過來周老都給看的,而且周老看物件也從來不以物件本身的價值做標準,不然的話高明德怎麼敢把三千塊錢買的那個荷花缸給周老送過去。

唐豆笑了笑重新走到一旁,掏出手機給常威撥了過去。

“常總你好,你帶著東西到黃浦來吧,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去接您。”

“好的好的,我馬上動身,大約晚飯之前就能趕到,到時候咱們一起吃個飯。”

唐豆呵呵一笑:“到時再安排吧。”

下午六點剛過,唐豆的手機再次響起,唐豆掏出手機一看正是常威的電話,一邊起身向旁邊走,一邊順手接了起來。

“常總你好。”

“呵呵,唐兄弟,我馬上就要出高速了,不知道你和周老現在在什麼位置,我過去接你們。”

唐豆說了一聲稍等,手捂話筒轉身走回來望著周老問道:“師父,我那個朋友已經從金陵趕過來了,您看安排在什麼地方見麵比較合適?”

周老笑了笑說道:“到這裏來肯定不合適,這樣吧,醫院對麵有一個鑫光酒店,你在那訂個包廂,讓他直接到那去吧。”

唐豆應了一聲,把地點轉告給常威,馬上114查詢到鑫光酒店的電話打過去定了一個房間。

唐豆扶著楊一眼和周老二人走出醫院直接步行來到了鑫光酒店,報上名字,直接被服務員領到了預定好的包廂裏,把菜點好之後,跟二老告了一聲罪,到門外去迎接常威。

楊燈沒有跟著一起來,留在醫院裏陪伴秦傑。

唐豆特意在酒店裏叫了兩份可口的飯菜讓服務員先給她們送過去,雖然醫院食堂對高幹病房有單獨的小灶,不過畢竟不如外麵酒店做得更加可口一些。

十幾分鍾後,一輛磅礡大氣盡顯奢華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酒店門前,常威推開車門從車裏鑽了出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大步走進了酒店,在他身後緊緊跟隨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年輕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鏢這一類的角色。

唐豆正坐在門廳裏喝茶,見到常威走進酒店,放下茶杯笑著站起身迎了過去,遠遠的伸出了手:“還要勞煩常總跑這麼遠的路,實在是不好意思。”

常威笑著跟唐豆握了手,拍著唐豆的胳膊說道:“是我該不好意思才對,本來是不敢勞煩周老幫忙的,不過這個物件對我比較重要,這才鬥膽請唐兄弟幫忙引介,還請唐兄弟不要見怪。”

兩個人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唐豆告訴常威楊一眼也來了,這令常威受寵若驚,又是說了一番客套話。

唐豆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常威一笑點了點頭,轉身從跟隨的兩個年輕人其中一人手中接過一個長條形的皮箱,揮了揮手說道:“你們自己安排一下,就不要跟我進去了。”

在周老和楊一眼麵前,常威哪裏敢擺譜,這物件還是自己拿著顯得更加誠心。

兩個人乘坐電梯到達三樓,剛剛走出電梯,常威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掏出手機正準備靜音,見到手機上閃爍著的名字,笑了一下,衝著唐豆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唐兄弟,有個電話不得不先接一下。”

唐豆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退開一步,觀賞起走廊牆壁上懸掛著的印刷品山水畫。

常威接通電話,等對方焦急的把事情說完之後,這才笑眯眯的說道:“實在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致使你的支票不能兌現,這樣吧,我馬上安排財務人員給那個賬號把錢撥過去,等到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到銀行把錢轉出來了,呵呵,不用客氣,就這樣,好,回見。”

常威掛斷電話,直接把電話設置成了震動,笑著衝著唐豆說道:“不好意思,讓唐兄弟久等了,咱們走吧,讓楊老和周老久等我可吃罪不起。”

唐豆見常威並沒有如電話中剛才答複的那般,馬上通知財務人員給什麼帳號撥款,看來導致支票不能及時兌現恐怕也並非是疏忽造成的。

唐豆笑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心中卻在感歎這些大商人實在是個頂個的狡猾,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說起來常威對他還是非常不錯的,一個電話給他解決了一個車位,連物業費都給免了,就衝這份人情自己也該幫他這個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29 PM

第99章 看不好

進入預定好的包廂,周老和楊一眼二人正坐在沙發上泡功夫茶,在唐豆的引介下,常威急忙一臉誠惶誠恐的向二老請安。

周老笑著跟常威握了握手,說道:“聽說你花了三千多萬過手了一個物件,是什麼物件?拿出來讓老頭子開開眼吧。”

常威笑著說道:“是一幅字畫,看東西先不著急,周老楊老,咱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周老笑著擺了擺手:“吃東西先不著急,你大老遠的從金陵趕過來,這一顆心恐怕還懸著呢,先坐下喝杯茶順順氣,咱們還是先把物件看了以後再說。”

楊一眼在一旁笑著說道:“老周,既然這小子的朋友拿來的是字畫,一會兒你可不要難為我這個老瞎子。”

當著外人的麵,楊一眼和周老之間連稱呼都客氣了許多,不再是老東西老家夥的叫著了。

周老呵呵的笑了起來。

常威為難的看了唐豆一眼,這剛一見麵周老就要先看物件,怎麼的也應該吃飽喝足讓他略表一番心意以後再說吧。

唐豆笑著衝著常威點了點頭:“聽我師父的吧。”

常威應了一聲,把手中拎著的長皮箱放在了一旁的一把椅子上,打開皮箱,從裏麵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個書畫匣。

見到那個書畫匣,唐豆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起來。

我日呦,不會是這麼巧吧,這不是今天早晨葛長貴從自己手中剛剛拿走的那幅蘇東坡的《戲子由》麼。

周老召喚包廂裏的服務員將茶幾清理了出來,常威將那個書畫匣放在了茶幾之上。

看到那個書畫匣的形製,周老的眼前就是一亮,呵呵一笑,伸手拉住了楊一眼的大手,把他的手按在了那個書畫匣上,笑道:“老楊,這個書畫匣有點意思,你先看看。”

“呵呵,你這是憋著壞讓我出醜呀。”楊一眼笑著回應周老,卻是也把那個書畫匣抱了起來,掂了一下分量,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用手慢慢的摸索了一遍,笑道:“通體用紫檀木做這麼大的一個書畫匣,確實是也夠奢侈的。看著包角和搭扣的形製,還有匣麵上鏤刻的人物筆意,這個書畫匣應該是明代早期中期的產物。好物件,這個匣子恐怕就得價值幾十萬,希望別是金玉其外。”

在古玩行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例子數不勝數,一個精致的包裝可以把一坨屎當成稀世珍寶賣出去也是有可能的,這就是包裝給人先入為主起到的鋪墊作用。

楊一眼笑著將書畫匣放回到茶幾上,根本就沒打算書畫匣將裏麵的字畫拿出來摸一下,他如此說,隻是為了要提醒一下周老看字畫的時候要慎重。

周老笑著拍了拍楊一眼的大腿,笑不可支的說道:“老楊,原來你也有打眼的時候,你給這個匣子估價估低啦,這個匣子可是金星紫檀製作的。”

楊一眼眉梢挑了挑:“老東……周……,哼哼,我本來打算那塊玉璧玩兩天就還給你的,這一回,你就等我盤好了以後再說吧,哼。”

目不能視,哪兒分辨的出金星紫檀和紫檀的區別?能夠僅憑雙手觸摸就把這個書畫匣斷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駭人聽聞了,這個老東西這不是故意揭短麼。

周老哈哈的笑了起來:“我還不知道你?那塊玉璧我既然拿給你看,就早就做好了遇到土匪的心理準備。”

常威拘謹的望著周老和楊一眼鬥嘴,哪裏敢貿然插話。

唐豆苦笑著看了常威一眼,心想這還真是造化弄人呀,自己精心製造的這件蘇東坡的真跡,沒想到隻在外麵轉了一天的時間就又重新擺到了自己麵前。

唐豆絕對相信自己的造假水平,況且這幅字確實是出自蘇東坡的手筆,絕對是真跡,可是……哎。

一旁,周老已經笑著伸手掀開了書畫匣,唐豆心中一驚,生怕周老看走眼毀了一世英名,急忙搶先一步說道:“師父,這幅字畫能不能讓我先看看?”

周老呵呵一笑收回了手,笑道:“你先看吧,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偷懶拉下功課。”

唐豆雖然不是時時刻刻在周老身邊,可是他臨返回金陵的時候,周老卻贈送給他不少自己珍藏的書籍,裏麵有很多周老隨手記下的鑒寶心得,可以說是周老凝聚了一生的財富,現在都一股腦的傳給了唐豆。

唐豆笑笑,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來手套戴上,伸手入匣捧出了那幅字,心中偷偷歎了口氣,這一回不用再做什麼選擇了,這幅字畫是自己一手炮製出來的,還得從自己口中把蓋子掀開,否則真的有可能會因為這幅字把師父的一世英名給毀了。

看來果然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呀,自己造的福自己享,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看來該著葛長貴注定了要栽在自己手裏了。

唐豆和常威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展開了這幅不是贗品的贗品,唐豆召喚過來服務員,將掛在包廂牆壁上的一個玻璃鏡框裝飾畫摘了下來,走過去將這幅字掛在了上麵,手裏舉著放大鏡,裝模作樣的趴在字畫前研究了大半天,似乎是看得很仔細,其實心裏卻在組織著該如何措辭。

此時周老已經倒背著雙手走到了唐豆的身後,一邊看,一邊微微的點著頭,卻沒有發表任何評論,不過他臉上露出的笑意說明他已經認可了這幅蘇東坡親手書寫的《戲子由》。

一旁的常威見到周老臉上的表情,心中已經基本上有了個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至於對依舊看字畫的唐豆的行為,基本上已經被他自動忽略了。

一盞熱茶的功夫,唐豆終於歎了一口氣直起了腰,轉過身望著常威說道:“常總,我沒想到這幅字竟然落到了你的手裏。”

常威笑了一下剛要開口謙虛一句,突然笑容凝固,望著唐豆問道:“唐兄弟難道以前見過這幅字?”

唐豆堵著嘴輕聲咳嗽了兩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實不相瞞,這幅字就是我掏老宅子掏出來的,就因為看不好,今天早晨的時候我才將它過手給了別人。”

“看不好?”周老和常威的臉色都變了,他們都知道唐豆所說的這個看不好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周老順手接過唐豆遞過來的放大鏡,走到了懸掛在壁上的那幅《戲子由》跟前,從頭到尾一寸寸的仔細查看起來,從裝裱到天地兩軸,從筆意到鈐印,甚至連鈐印所使用的印泥都沒有放過,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是凝重。

並不是周老已經看出了什麼,反而是因為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才會如此。

周老知道唐豆雖然有的時候做事顯得有點不著調,可是絕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心中如果沒有幾分把握,絕不會說出看不好這樣的評價來,更何況這是一幅價值三千多萬的字畫,要知道看不好這三個字一出,這幅字畫可就成了有爭議的物件,其價值將會大幅縮水。

周老眉頭越鎖越緊,常威的一顆心也懸了起來,他偷偷拽了一把唐豆,低聲問道:“唐兄弟,你跟我說說,你怎麼看不好這幅字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32 PM

第100章 澄心堂紙

常威雖然對瓷器類的古玩有著偏執的嗜好,對字畫類古玩並不擅長,可是他對自己的眼力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眼前這幅蘇東坡的《戲子由》無論是從那個金星紫檀的匣子上,還是從畫軸的天地兩軸還有裝裱上他都確定這肯定是件老玩意,而字畫本身的筆意和那些收藏鈐印更是佐證了這是一幅真跡,特別是高俅的那個收藏印,要知道高俅可是跟蘇東坡同時代的人呀,還曾經做過蘇東坡的書童,更具有說服力。

這幅字對他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他要用這幅價值不菲的字畫作為敲門磚跟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奠定更加堅實的關係,如果這事兒成了,以後他的大龍地產將會發生一個質的飛躍,成為整個蘇江省房地產業的龍頭企業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以後隨著那位大人物的升遷,他的大龍地產甚至有可能成為全國著名私營企業,這可是一樁惠及子孫的大投資。

可是如果他這塊敲門磚發生了問題,甚至因此惹惱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常威隻是想想這個後果,後背上就已經出了一層冷汗,把整個襯衫都浸透了。

唐豆看了一眼依舊在畫軸前緊鎖眉頭的周老,轉向常威低聲說道:“我師父曾經專門整理過一份曆朝曆代書畫用紙的鑒別辦法,我是覺得這幅畫使用的宣紙似乎有些奇怪,這才這樣說的,也許是我看走了眼也不一定。”

唐豆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恰恰能夠傳到周老的耳朵裏,連坐在一旁沙發上喝茶的楊一眼也沒有聽到唐豆跟常威說的是什麼。

周老果然聽到了唐豆的話,心知這小子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自己,又重新俯下身查看起來。

這一回有了目標,仔細觀察之下,周老果然看出了端倪,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直起了腰,臉上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見到周老臉上的笑容,常威心中又騰起了一絲希望,他趨前一步,眼巴巴的望著周老問道:“周老,不知您對這幅畫怎麼看?”

周老稍稍頓了一下,望著常威說道:“小常,你既然是我徒弟的朋友,我也就不拿你當外人了。說實話,你帶來的這幅字從精氣神上都已經深得蘇東坡的真髓,我可以斷定,這幅字必定也是出自一位大家的手筆,至於是出自誰的手筆我現在還說不好,但是我敢肯定,能寫出這樣一幅字的人絕不會是曆史上的籍籍無名之輩,就連我也險些看走了眼。”

“啊?!”常威的嘴巴長得可以塞進兩個臭雞蛋去,他知道到了周老這種地位,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這也就是說,他拿來的這幅蘇東坡真跡已經被周老判定為是一幅贗品,這等於是直接判了這幅字的死刑。

周老把手中的放大鏡遞還給唐豆,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不錯,你很細致。”

唐豆呲牙幹笑了一下,這幅字如果不是自己親手炮製的,他哪兒能辨出這幅字的真偽來。

常威必定非同尋常,心中雖然波濤洶湧,可是麵上卻一點沒有流露出來,笑著招手招過服務員:“小姐,把你們的菜譜拿來,咱們先點菜。”

服務員笑了一下,伸手指了一下唐豆笑道:“這位先生已經點過菜了。”

常威呵呵一笑:“點過了好,點過了好,周老楊老,您二位看咱們是不是可以邊吃邊聊?”

周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走過去攙扶楊一眼走到餐桌旁,扶著楊一眼坐到了主位,自己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服務員微微鞠了個躬,說了一聲‘請稍候’,腳步輕盈的開門出去了。

唐豆和常威相互謙讓著分別坐了下來。

楊一眼笑呵呵的望著周老問道:“連你都險些看走了眼,看來這幅字仿得不俗呀。”

周老笑了一下:“如果隻從這幅字的筆意和精氣神上來看,我肯定要斷定這確實是一幅蘇東坡的真跡,包括這幅字的裝裱、鈐印、甚至包括所使用的印泥都沒有任何毛病,這幅字上有十幾位名人的收藏印,傳承有序,沒有任何斷代,現在想起來,這應該也算是這幅字的一個疑點,像這樣傳承有序的一幅字,為何從未在任何典籍上見過對這幅字的記載……”

一旁傾聽的唐豆忍不住咧了咧嘴,原來自己把傳承做得太完美也是一個疑點,這倒是自己疏忽了。

周老呵呵一笑,望著唐豆說道:“如果不是這小子在一旁提醒,我估計我今天就要載個大跟頭了。”

楊一眼驚異的‘哦’了一聲,追問道:“這小子提醒你什麼了?”

周老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小子提醒我注意繪畫用的紙。你應該聽這小子說這幅字是他掏老宅子掏來的了吧,估計這小子早就看出毛病來了,這才將這幅字轉手出去。”

唐豆咧了咧嘴,小聲分辯道:“其實我是有些拿不準,這才將這幅字過手給別人的。”

明知道這幅字是贗品轉手出去,跟拿不準才轉手出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唐豆可不想給周老楊一眼二人留下一個坑蒙拐騙的印象。

楊一眼笑著說道:“行裏自來就有寧買假似真,不買真似假的慣例,對於自己拿不準的東西堅決不出手,如果已經在自己手中了,那麼轉手出去也沒有毛病。古玩行本來就不是一個厚道的行業,太實在的人根本就入不了這一行,不過如果肚子裏的彎彎繞太多了,也絕對在這一行裏站不住腳。”

唐豆虛心受教,心中的又一個疙瘩被楊一眼簡單的一句話給解開了。

是呀,古玩行本來就不是一個厚道的行業,各種欺詐手段在這一行裏層出不窮,就算是老江湖也有摔跟頭的時候,太厚道的人在這一行裏根本就無法立足。

這時服務員陸陸續續的開始上菜,幾個人也停住了正在說著的話題,等到服務員上菜完畢都退了出去,幾個人隨便吃了幾口之後,楊一眼又望著周老說道:“你還沒說這幅字用的紙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呢。”

常威的耳朵早就已經豎了起來,這正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不過卻被楊一眼代勞了。

周老微微一笑說道:“蘇軾作詩作畫用材向來考究,使用的均是歙縣的墨、硯和澄心堂紙,並因此與潘穀結下了‘翰墨因緣’,這都是有據可考的。梅堯臣曾經為之作詩,詩曰‘澄心紙出新安郡,觸月敲冰滑有餘。潘候不獨能致紙,羅紋細硯鐫龍尾。’,澄心堂紙得到宮廷和名家的喜愛,每逢歲貢,歙地的文房四寶便是歲貢中不可缺少的珍品。明朝的書法家董其昌得澄心堂紙時,曾經感慨‘此紙不敢書’。宋代畫家李公麟的傳世之作《五馬圖》、歐陽修起草的《新唐書》和《新五代史》以及拓印的《淳化閣帖》等,均是取用的澄心堂紙。”

常威小心翼翼的在一旁開口問道:“周老,你是說這幅字用的紙不是澄心堂紙?”

周老笑著揮了揮手:“非也,這幅《戲子由》用的紙正是澄心堂紙。”

常威迷糊了,唐豆卻在心中暗笑。唐伯虎那個暴發戶使用的繪畫用紙當然也是昂貴的澄心堂紙,隻不過這紙卻比蘇東坡使用的澄心堂紙晚出生了四百多年。

周老笑著說道:“宋代的澄心堂紙略顯粗糙,不過在那個年代卻是無上絕品。經過數百年上千年的發展,曆朝曆代的造紙技術已經得到長足的進步。就以這澄心堂紙來說吧,曆經數代改良,紙質已經有了一些變化。你拿來的這幅《戲子由》的用紙,假如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明代中期的澄心堂紙。”

常威一頭黑線,傻子也知道蘇東坡絕不會用四五百年後造出來的澄心堂紙來吟詩作畫。

現在連用紙都是假的了,那麼這幅字上所有明代以前的鈐印基本上都可以斷定必定是偽造的了,那麼明代以後的那些鈐印呢?

周老笑著又感慨了一番:“曆朝曆代的書畫名家作品無一不被後人臨摹仿效,有很多名家在成名之前也是依靠臨摹前人墨寶維生的,有一些名家的筆力並不遜色於他所臨摹的作品。所以書畫類古玩向來就是古玩中的重災區,真假難辨。隻是不知道這幅字是出自於哪位大家的手筆,以他的筆力,絕對也是一位登峰造極的書法大家,我估計,這位大家應該是明朝中後期某位大文豪,這還需要認真的考證一番才能得出結論。”

楊一眼笑了笑:“明代的澄心堂紙保存到清代或者是現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你不能隻把圈子畫在明代中後期上。”

周老神色變了變,點了點頭說道:“明遠說的也有道理,也許這位大家現在就坐在咱們身邊也說不定呢。”

‘噌’,唐豆額頭上竄出了一層冷汗,老爺子這話不會是說給我聽的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36 PM

第101章 信任的額度

周老這話當然不是說給唐豆聽的,他哪裏會料到唐豆就是他口中那位大家的締造者,他隻是打了這樣一個比喻,隻是他這個比喻可把唐豆嚇了一跳。

周老說完這話,笑眯眯的看了常威一眼,閉上了嘴。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不可否認,這件贗品確實是贗品中的精品,連周老都險些看走眼,換過別人絕對會將這幅贗品當作蘇東坡的真跡。

也就是說,如果這屋子裏的人都保持沉默,常威絕對可以把這幅贗品當作真跡使用。

常威也明白其中的關鍵,他認真琢磨了一下,突然呵呵笑著勸酒。

大家端起酒杯沾唇即止,所有人都明白,常威這是要有話說,估計是要請求周老和楊一眼對這件贗品保持沉默,畢竟這是三千多萬的物件,誰也不想就這樣爛在自己手裏。

放下酒杯,常威笑呵呵的望向唐豆,開口問道:“唐兄弟,你能不能告訴我葛長貴這幅字是花了多少錢從你手裏買走的?”

唐豆敏銳的發現常威說的是葛長貴這幅字,而不再是剛才他所說的我買了個物件。

唐豆為難的笑了一下,試探著說道:“常哥,這有點不太合規矩吧。這幅字你既然已經過手了,又何必追究出處呢。”

常威呵呵一笑,伸手拍了唐豆的大腿一下:“唐兄弟,誰跟你說這幅字我已經過手了?”

唐豆突然想起剛才走出電梯的時候常威接的那個電話,心知肚明,卻瞪大眼睛指著常威問道:“難道你剛才接的那個電話竟然是葛長貴打來的?”

常威哈哈的笑了起來,又拍了拍唐豆的大腿,笑道:“兄弟,對有些人信任也是有個額度的,在我沒有確定物件真偽之前,我怎麼會輕易就將幾千萬過手給別人,說起來,這物件現在還應該算是葛長貴的。”

唐豆衝著常威挑起了大拇指,心裏已經開始在為葛長貴默哀了。

一隻老狐狸遇到了一隻更加狡猾的狐狸,看來這次葛長貴真的要傾家蕩產了。

周老不想聽這些狗皮倒灶的事情,笑著向楊一眼舉起了酒杯,二老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

常威跟唐豆頭湊著頭竊竊私語,常威終於死纏爛打從唐豆口裏挖出了他與葛長貴之間的成交價,眼中戾色一閃即逝,當他聽聞葛長貴連房子都押給唐豆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飯後,常威殷勤的跟唐豆一起把二老送回了醫院,常威這才得知楊一眼的愛人秦傑住院治療,急忙打電話安排人送來了一大堆的營養品滋補品一類的東西,自己親自到病房外接過來送進病房。

一番客套之後,常威起身告辭,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來一個紅包,看樣子是準備給周老的鑒定費。

唐豆眼疾手快,急忙用身體擋住了常威,低聲示意他將紅包趕緊收起來。

這個紅包一拿出來,周老今晚幫著鑒定這幅字畫的味道就全變了,老頭不黑著臉往外轟人就是好事了。

常威有些尷尬的告辭出來,唐豆親自把他送出了醫院門口,常威還想把那個紅包遞給唐豆請唐豆幫忙轉交,唐豆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常總,你不知道我師父的脾氣,他高興了才會幫人看物件,不高興的時候就是花再多的錢他也不會幫人掌眼。至於酬金的事兒你還是不要再提了,我可不想讓師父拿拐棍抽我。”

常威收起了紅包,笑著握住了唐豆的手使勁搖了搖,自嘲道:“是我銅臭味太重了。今天真要謝謝唐兄弟,不過,呵呵,唐兄弟這件事兒做得也是不夠厚道,最少沒拿我當成真正的朋友。”

唐豆咧了咧嘴,這話咋說的,幫忙還幫出毛病來了,我可是幫你避免了三千多萬的損失。

常威哈哈一笑摟住了唐豆的肩膀,笑道:“兄弟,我怎麼說你沒拿我當朋友呢,你手裏有好物件要出手竟然沒有想到哥哥我,不仗義。”

原來是這麼回事。唐豆訕笑著摸著自己的鼻子想了想說道:“得,常哥既然這麼說了,我手裏倒還真有一幅蘇東坡的真跡要出手,你要是有興趣的話……”

唐豆話還沒說完,常威已經驚喜的扳住了他的肩膀:“你手裏竟然還有一幅蘇東坡的真跡?這實在是太好了,啥話都別說了,你那幅真跡我要了。你要是用錢我先支付給你也成。”

唐豆笑道:“呵呵,先付錢還是算了,咱還是一手錢一手貨的好,省得大家都掛著心事。”

常威楞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拍著唐豆的肩膀笑不可支的說道:“兄弟,你是不是怕我也給你開一張空頭支票呀,你放心,哥哥還知道對人對事……”

唐豆呵呵一笑:“不是這個原因,主要是我現在也不缺錢用,而且我也想在黃浦多待幾天,手裏拿著你的錢就多了樁心事。”

常威拍了拍唐豆的肩膀,讚道:“唐兄弟做事講究,行,別的話咱都不說了,你返回金陵之後給哥哥打電話,咱哥倆好好喝一杯。”

唐豆笑著點頭應了下來,揮手送別常威,常威連夜趕回了金陵。

返回醫院,楊燈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迎上了他,兩人相對一笑輕輕擁抱了一下,楊燈仰著小臉笑道:“怎麼會這麼巧。”

她剛才也聽楊一眼和周老兩個人在屋子裏說起這件事兒,還真是造化弄人,這事兒巧合得跟編出來的一樣,唐豆自己親手炮製的贗品,轉了一圈回來竟然還是唐豆自己揭破的。

當然,周老和楊一眼不知道這件贗品就是唐豆製作出來的,否則……

當然,楊燈也不知道唐豆製作出來的這件贗品其實是算不上贗品的贗品,否則……

所以沒有那麼多的當然,也沒有那麼多的否則,兩個人就在走廊上膩膩乎乎的嘀咕了一會兒之後,手拉著手走進了病房。

又坐了一會兒,周老起身告辭,唐豆責無旁貸要開車把周老送回澱山湖畔的幹休所,今晚他也要留宿在周老那裏。

楊一眼揮手讓楊燈也住到周老那兒去,說是給他們老兩口騰個清靜。

楊燈扭扭捏捏的樣子,又想多跟唐豆相聚一會兒,又想留下來照顧父母,恐怕還有點擔心兩個人都住到周老那兒是不是有些不妥。

唐豆嘿嘿笑著拉住楊燈的小手,鞠躬向善解人意的楊一眼和秦傑告辭,一左一右挽著周老走出了病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40 PM

第102章 原物奉還

且不說唐豆和楊燈在黃浦的甜甜蜜蜜,次日清晨,葛長貴一大早就守在銀行門口不安的轉著圈,腦子裏一會兒是即將到手三千多萬的情形,一會兒是支票再次被銀行拒付的情形,險些沒得了精神分裂症。

好不容易等到銀行開門,葛長貴迫不及待的第一個衝了進去,將手中的支票遞進窗口,顫聲說道:“轉賬。”

漂亮的銀行小姐見到支票上三千多萬的金額眼睛也是一亮,抬頭看出去見是一個胡子拉碴的老頭,馬上就失去了興趣,機械的接過支票輸入賬號,眉頭皺了一下,又機械的把支票遞了回去:“對不起先生,該賬戶餘額不足不能兌現。下一位。”

“怎麼會餘額不足?麻煩你再看看,昨天人家已經答應我馬上轉賬的。”葛長貴焦急的把支票又遞了回去。

銀行小姐習慣性的笑了一下:“先生,確實是餘額不足,您可以打電話再確認一下對方是否已經轉賬,下一位。”

葛長貴急忙攔住了身後的那位,一臉求懇的把支票再次遞進窗口:“拜托你再看一眼,也許現在已經到帳了呢。”

銀行小姐無奈的接過那張支票,再次輸入帳號,苦笑著搖了搖頭把支票又遞了回去:“對不起先生,確實是沒有到帳,等您確認對方款項已經到帳之後再過來辦理轉賬手續。下一位。”

“小姐……”葛長貴堵住了窗口不讓下一位辦理業務,焦急的說道:“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打電話確認……”

銀行小姐臉色變了,衝著大廳裏的保安喊道:“保安。”

葛長貴被半推半搡的架出了銀行,在銀行保安的怒視下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顫抖著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摸索了好半天才把電話打了出去,聲音顫抖而又巴結的急聲說道:“你好常總,我是古玩街的老葛呀,您那銀行的帳……”

“呵呵,老葛呀,你有沒有在店裏,我馬上就要到你那兒了。”

“在在,我在店裏。”葛長貴蹭的一下從台階上竄了起來,撒腿就往古玩街跑,腦子裏幻想著常威帶著兩個保鏢提著大皮箱走進店裏,提包裏滿是現金的情形。

葛長貴焦躁不安的在店門口轉著圈子,差不多一頓飯的時間,果然看到常威帶著兩個保鏢徑直向他的聚寶齋走來,葛長貴急忙跳下台階一路小跑著迎了上去,遠遠的就伸出了雙手:“就這麼點小事怎麼還敢有勞常總親自跑一趟,您打個電話我就過去了……”

常威似笑非笑的跟葛長貴握了一下手,說道:“幾千萬的生意也不算是小事了,我還是親自來一趟比較好。”

葛長貴點頭哈腰的說著‘事必躬親’這一類的奉承話,哈巴狗一般將常威迎進了自己店裏,忙著去泡茶。

常威呵呵一笑伸手阻止了葛長貴:“茶就不喝了,先辦正事要緊。”

“好好好。”葛長貴欠著半個屁股坐到了常威對麵。

常威甩了一下頭,身後一個保鏢把手中的長皮箱放到了兩人中間的茶幾上。

葛長貴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原來三千多萬的現金堆在一起也沒多少呀,這麼小一個皮箱就裝下了,難道是美刀?

常威笑著伸手打開了皮箱掀起轉向葛長貴。

葛長貴傻眼了,皮箱中裝的竟然是那個金星紫檀的書畫匣。

常威笑著說道:“葛老板看看這物件沒錯不?”

“沒錯沒錯”葛長貴連連點頭,不明白常威是什麼意思,怎麼又把這幅字給拿回來了。

常威笑道:“葛老板最好打開看看,萬一被人掉包了呢?”

葛長貴心中一驚,急忙伸手從皮箱裏捧出那個書畫匣,連手套也沒戴就掀起了書畫匣,見到那幅熟悉的卷軸正靜靜的臥在其中,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抬起頭來疑惑的望著常威問道:“常總這是什麼意思?”

常威一笑伸手指了一下:“打開看看。”

難道是字畫出了什麼問題?

葛長貴麵頰抽搐了幾下,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捧出了那個卷軸,就在茶幾上慢慢的展了開來。

沒錯呀,就是這幅蘇東坡的《戲子由》呀。

葛長貴雖然沒有時間細細把玩這幅畫,可是他在送到常威那兒去之前可是用相機拍了不少照片,大到整幅卷軸,小到每一個鈐印,昨天晚上躺在被窩裏他可是美滋滋的欣賞了一夜,連老婆子給他的暗示他都忽略了。

常威笑吟吟的望著放下放大鏡的葛長貴問道:“葛老板,這幅字是你交給我的那幅吧?”

葛長貴不知道常威為什麼會這樣問,心中卻已經生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他懵懂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幅。”

“你確定?”常威追問道。

葛長貴使勁的點了點頭:“我確定。”

常威笑了:“你確定就好,我走了。”

說罷,常威站起了身,頭也不回的向店門口走去。

“哎哎,常總,您這是啥意思?”葛長貴急眼了,急忙起身向常威追去。

“沒啥意思,原物奉還。二子,把那張支票收回來。”常威頭也不回的走了。

常威兩個保鏢其中的一個直接伸手掐住了葛長貴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常總那張支票呢,拿出來。”

葛長貴被掐得喘不上氣來,急忙從自己身上摸出那張支票,二子一把搶了過去,使勁一推葛長貴,葛長貴一個趔趄險些沒倒在地上。

看著常威已經走遠,葛長貴不管不顧的衝出店門向常威追去,嘴裏喊著:“常總,您這到底是為啥呀?”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不少人,有幾家店鋪掌櫃的也走出來站在台階上看熱鬧。

眼看葛長貴追近,二子又一把掐住了葛長貴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姓葛的,你是不是不想在金陵混了,竟然敢拿著一幅蘇東坡的假字畫來蒙我們常總,我們常總不跟你計較也就算了。我警告你,你再敢向前追一步,我打折了你的腿。”

“什麼?假的?不可能!我那幅字絕對是蘇東坡的真跡。”葛長貴失態的尖叫了起來,不過他卻不敢說常威有眼無珠,更不敢再向前邁一步。

聽到兩人的對話,古玩街上的人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而在一旁觀看動靜的幾個古玩街老板臉色則變得怪異了起來。

葛長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聚寶齋,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把高倍放大鏡從頭到尾又仔細的把那幅蘇東坡《戲子由》看了一遍,嘴裏喃喃自語:“怎麼是假的呢,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葛長貴正在懵懂之間,從店門外突然湧進來幾個老板,當先一人正是孫老板。

孫老板見葛長貴正趴在茶幾上觀看字畫,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葛老板,聽說你打眼收了一幅字畫,我們來長長眼,是什麼字畫竟然能夠讓葛老板也打了眼。”

葛長貴心頭一驚,急忙伸手去卷那個卷軸,嘴裏狡辯道:“胡說八道,誰說我收了一幅假字畫,走走走,出去。”

孫老板笑呵呵的按住了葛長貴的手:“葛老板,我們可不是看笑話來的,我們真心是長學問來的,連你都能看走眼的東西,如果要是蒙我們那還不是一蒙一個準?大家長了見識,也能避免這種損失不是麼?你可是古玩協會的理事,指導同行辨明真偽可是古玩協會的義務呀。”

我日呦,你們這是來長見識的麼?你們這分明是來落井下石的。這幅字如果被你們公認是贗品了,那我還能賣給誰去?

葛長貴連哭的心都有了,可是孫老板拿著他古玩協會理事的名頭說事,這讓葛長貴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43 PM

第103章 葛長貴

隻用了半天的時間,整個古玩街都傳遍了葛長貴天價收了一幅贗品蘇東坡《戲子由》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這幅贗品仿冒得幾乎天衣無縫,可惜用的紙是明朝中期的澄心堂紙,更有好心的網友把這幅《戲子由》贗品的照片傳到了網上,搞得葛長貴幾乎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第三天上,唐豆受不了一個個電話的不間斷騷擾,終於從黃浦市返回了金陵。

不過唐豆並沒有急著返回古玩街,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空中別墅,跟常威約了個時間,將那幅委托宋代徐州裝裱師傅重新裝裱過的蘇東坡真跡帶給了常威。

主要是因為常威要的比較急,差不多每天都要給唐豆打個電話,東拉西扯一番,雖然沒有提到這幅蘇東坡字畫,但是唐豆也清楚常威的目的必定是這幅字畫,看來常威是真的急需這幅字畫派些大用場。

唐豆直接把這幅字畫送到了常威的辦公室,常威隻是隨便看了一下馬上就給唐豆開出了一張三千萬的支票,而且還笑呵呵的告訴唐豆馬上就能兌現。

唐豆也並沒有過多的矯情,蘇東坡的真跡賣三千萬都算常威撿漏了。

唐豆收好支票衝著常威笑著問道:“常總就不打算再找個人去看看這幅字畫?”

常威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找誰看?唐兄弟幫我推薦一個。”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在整個古玩圈子裏,還有誰比北楊南周兩個人的話更有說服力?這幅從北楊南周兩個人親近的人手裏流出來的蘇東坡字畫,就算是贗品又有誰敢說這是贗品?

又收入三千萬,唐豆這也算是變相的還給了常威一個人情。誰都知道房產每天都會有新樓盤推出,可是祖先留下來的老玩意卻是越來越稀少。就拿蘇東坡這幅真跡來說,如果送拍的話絕對不止三千萬這麼點,如果真要跟常威送給唐豆的那點人情比起來,常威真是賺大了,不知會讓多少人羨慕的眼紅。

當然,沒有人知道這字畫隻是唐豆用一根火柴換回來的,否則的話,人們眼紅的人就該是唐豆了。

常威一直將唐豆送到了樓下的停車場,拍著唐豆的後背說這個人情他記下了。

客套一番,唐豆駕車返回了古玩街,毫無意外的,兩眼赤紅的葛長貴追著唐豆的屁股就衝進了店裏,‘嘭’的一聲將那個金星紫檀的書畫匣重重的拍在了唐豆麵前的桌子上,瞪著唐豆喝問道:“小……唐老板,你竟然拿著一幅贗品忽悠我,啥都甭說了,退貨。”

葛長貴本來是想罵小兔崽子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及時咽了回去,這小兔崽子幾個字如果一出口,那麼這事兒就沒得談了。

唐豆呲笑著望著葛長貴說道:“葛老板,你做這一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咱這一行考究的就是一個眼力,打碎了牙也得笑著自己吞下去,還得笑著說不疼。我還沒聽說有找後賬這麼一說,我問你,當初我是不是不給你看這幅蘇東坡的《戲子由》,是不是你自己死乞白賴的一定要看來著?我再問你,當初我是不是不想把這幅字賣給你,又是你自己死乞白賴的非要買下來?連你都沒看出這幅字是贗品來,你認為以我的水平看得出來麼?按照你的邏輯,我是不是還得去找我去掏的那個老宅子去退貨?”

葛長貴被唐豆問得一愣一愣的,媽的,行裏確實是沒有退貨這個規矩,可是常威就找自己退貨來著,我惹不起他,我不找你我找誰?這幅字畫現在已經成了盡人皆知的贗品,不知道哪個孫子竟然把這幅畫給傳到網上去了,恐怕現在全世界的收藏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幅以假亂真的贗品存在了,就算拿到遠遠的地方都不一定能夠忽悠出去,不退貨我就死定了。

葛長貴呆了半晌之後幹脆直接耍起了賴:“我不管那些,反正你要把我的錢退給我,你這幅字畫我不要了。”

唐豆呲笑著仰靠在椅背上,望著葛長貴說道:“本來我還想給你留條活路的,既然你自己不想要,那麼就算了,我限你三天之內將名下的房產過戶給我,否則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說罷,唐豆幹脆不再跟葛長貴廢話,直接喊道:“猛子哥,送客。”

早就在門口伺候著的猛子一聲‘來了’就竄進了屋子,伸手就去揪葛長貴的後脖領。

葛長貴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的衝著唐豆喊道:“小唐老板,我求求你放過我一馬吧,這幅字畫如果要砸在我手裏我可就完了,你可憐可憐我一把年紀……”

“操”,猛子一把抓住了葛長貴的後脖領,虎著臉罵道:“你這個老貨算得到精明,這幅字畫不砸在你手裏難道還應該砸在我們手裏?少說這些沒用的,趕緊滾蛋,沒聽豆子說了麼,三天之後收你的店鋪。操,你當初不是還惦記著我們家店鋪了麼,這一回遭報應了吧。”

“猛子兄弟我錯了,唐豆兄弟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這一馬吧。”葛長貴叩頭如搗蒜,看得唐豆眉頭直皺。

“放過你,放過你就該我們倒黴了,你還是趕緊滾回家擦屁股去吧。”猛子拖著葛長貴就往門外走。

屋子裏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外人,這幾天整條街上的眼睛都盯著古往今來和聚寶齋呢,葛長貴抱著那個金星紫檀書畫匣走進古往今來的店門就已經被有心人看到,此刻古往今來的店裏店外已經聚集了不少這條街上的老板們,有幾個甚至已經不請自來的走進了會客室,抱著手站在一旁看熱鬧,其中孫老板、黃老板等人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葛長貴的樣子,唐豆皺了皺眉,衝著猛子說道:“猛子哥,等一下。”

猛子瞪著唐豆說道:“豆子,這種時候可不能心軟,你忘了葛長貴以前是怎麼給咱們設套的麼?”

還有這事?那些老板們麵麵相覷,他們可不知道葛長貴還曾經給唐豆設過套。

唐豆站起身揮了揮手,衝著猛子說道:“過去的事兒就不要提了。”

“不提,幹嘛不提?從老掌櫃去世那一天這老東西就沒憋著好屎,一心想把咱們家店鋪黑過去……”

“猛子哥。”唐豆厲聲喝道。

猛子咯噔一下閉上了嘴,氣哼哼的扭過了頭,重重的哼了一聲。

唐豆彎腰打開會客室中的小保險櫃,翻找到葛長貴的那兩本房產證和欠條拿了出來,沉思了一下,衝著葛長貴說道:“葛老板,這幅字畫我留下,我把你這張二百萬的欠條和你兒子的婚房還給你,咱們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你覺得怎麼樣?”

唐豆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人們心中的想法各不相同,有暗中給唐豆挑大拇指的,也有罵唐豆假仁假義的。

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葛長貴的臉上,人們都在等他的答複。

葛長貴愣了半天,突然開口問道:“那,那我的聚寶齋呢?”

人們目瞪口呆,連心中同情葛長貴的人都想直接啐葛長貴一臉唾沫。

猛子差點抬手賞給葛長貴一巴掌,他瞪著葛長貴呲笑道:“姓葛的,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唐豆一笑:“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咱們就按照規矩和法律辦。”

“我願意,我願意。”葛長貴猛地跳了起來,眼巴巴的衝著唐豆伸出了雙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1 07:46 PM

第104章 廣告白銀購物狂

葛長貴拎著一個小皮箱灰溜溜的走出了古玩街,頭也沒回一下,從此以後在古玩行中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偶然有人提起的時候,也是在人們提起那幅贗品蘇東坡《戲子由》的時候,可惜,那幅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戲子由》被唐豆當眾一把火給燒了。

周老聽聞之後打電話把唐豆臭罵了一通,那幅《戲子由》搞不好就是明仿的物件,他還想研究一下是出自於哪位大家的手筆呢,就這麼一把火給燒了,也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楊一眼聽說之後反而打來電話對唐豆大肆誇獎,像這樣立意就不正的物件,就不應該讓它存在於這個世上,如果真推出了這幅贗品是出自於哪位大家的手筆,反而更讓人們瞧不起這位大家,燒了好,燒了就一了百了了。

聚寶齋歸了古往今來,招牌也換成了古往今來,至於葛長貴原先那個小夥計陽子,猛子為他求了情,唐豆就把他留了下來,依舊照看那家店鋪,還多了兩個幫手。

猛子搖身一變成了兩家店的店長,按照老話說就是兩家店的二掌櫃的,至於唐豆這個大掌櫃的純粹就是一個甩手掌櫃的,大事小情一概不管,甚至連發工資這種事兒也全都交給了猛子。

唐豆在金陵晚報上包了一個不小的版麵,打出廣告收購各種古玩字畫,為此唐豆還專門購置了一部手機作為業務電話,剛開始的時候效果還不錯,不時就會有人抱著物件送上門來,當然也是假的多真的少,那些假貨贗品以唐豆現在的眼力也很少能蒙過去的,不過偶然也打眼收進一兩件贗品,不過價值都不高,算是交學費長本事了。

其實這個長期廣告不過是唐豆使的一個障眼法而已,有人送物件上門來賣和沒人送物件上門來賣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這隻是為他時不時的往店裏抱回來一些物件找的借口,送上門的物件看不準的和價值高的他托詞不收也就結了。

一年的廣告費才幾個錢?還不如他隨便拿出一個物件的零頭呢。

而這一年的廣告費卻能為他這些物件拿出來找出一個合理的出處,何樂而不為,這回連編瞎話都省了,一句收上來的全結了。

在民間埋沒著多少寶貝誰能說的清楚?就算偶爾出一兩件重寶也不足為奇。

古玩街上很多店鋪的老板見到唐豆的古往今來源源不斷的補充新物件,物件的品級也是越來越精致,有很多人眼紅,也在金陵晚報上登出來廣告,跟唐豆搶奪這個市場。

見到市場火熱,金陵晚報專門開辟了兩版古玩版麵,刊登一些古玩賞析的文章,當然,增加版麵主要是為了給這些古玩商刊登廣告,賺取廣告費。

至於那些跟風的古玩商刊登的廣告效果如何,這不得而知,誰都是猶抱琵琶半遮麵,麵對旁人詢問的時候都是遮遮掩掩的。不過很多人都知道唐豆這個廣告的效果是真的不錯,時不時的就能淘到好物件,對此人們幾乎已經麻木了,隻能歎服唐豆的運氣好,這麼多的廣告中,那些賣物件的怎麼就偏偏選中唐豆的古往今來呢,是人家店名起得吸引人?還是人家登出來的那個電話號碼招財運?

搞定了葛長貴,又解決了困擾唐豆很長時間的合理進貨渠道難題,唐豆童鞋心情舒暢,往來穿越於各朝各代的頻率更加頻繁了,他那間空中別墅小超市貨架上的‘商品’也日漸豐滿了起來。

曆史在唐豆麵前是立體的,就如同一個裝滿了書籍的書架一樣。

唐豆可以隨意抽出其中一本,瀏覽過後隨手在上麵留下自己的足跡,甚至是幫忙修改了幾個錯別字,然後再把那本書放回原位。

書架依舊還是那個書架,書還是那些書,並沒有因為唐豆在其中一本上做了記錄或塗改而發生任何的改變。

那些記錄在某本書上的曆史隻屬於唐豆一個人的,留下足跡又何妨?篡改了又何妨?既不會影響到書架上其他的書籍,也不會展示在任何人的麵前。

穿越,隻屬於唐豆一個人的秘密。

為了搜集古玩更加方便,唐豆專門購置了一噸白銀,廢了好大的勁這才這些白銀分批倒騰進自己的空中別墅。

不過唐豆這貨事後想想又覺得不劃算,從那堆白銀中隨手抓了幾塊散碎銀子塞進懷裏,上網查了一下資料,噔的一下穿越到了大清鹹豐三年的北京,找了一家銀號兌換了幾張戶部銀票,然後噔的一下又穿越了回來,笑呵呵的找到古玩街的黃老板,把其中一張‘鹹豐三年天字號準二兩平足色銀一兩’的銀票賣給他,黃老板跟撿了寶一般抓在手裏不放手,兩個人捅了半天手指頭之後,最終以十一萬元成交,交易結束,兩個人都跟自己撿了個大漏一樣。

這張品相保存如此完好的‘鹹豐三年天字號準二兩平足色銀一兩’銀票,黃老板給估出的價大概應該是在十八萬元左右,賣好了也許能賣到二十萬。

黃老板就是專門做古錢幣生意的,對這些銀票什麼的自然非常熟悉。

而唐豆呢?他買一噸白銀一共用了六百多萬,現在一兩銀票就賣了十一萬,清代使用的是十六兩秤,一兩白銀不過三十幾克,要是按照這個算法,他隻需要賣出六十兩白銀的銀票就把買這一噸白銀的錢賺回來了,這可是四五百倍的利潤。

當然,唐豆童鞋不會傻到把大量的銀票投入市場,那樣做的話古玩市場的銀票價格肯定會被他攪亂,他才不會做這種殺雞取卵的蠢事呢。他之所以如此做隻不過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不吃虧的小心理罷了。

唐豆拿出一部分白銀分別在明永樂、宣德、清康熙、雍正、乾隆等幾個年代的京城北京購置了房產,購置的房產並不招搖,都是小型的四合院民居,主要是為了自己方便穿越和搜羅古玩所用,說白了就是一個據點、一個中轉站,反正購買這些房產也花不了多少銀子,要是跟現在的房價比起來簡直就是白菜價了。

如果不是因為白銀在明朝以前並非硬通貨,唐豆還打算在曆朝曆代的各國首都都設立起自己穿越的據點,這對他搜集各朝各代古玩將會大有裨益。

雖然銀子在明朝以前並非硬通貨,可是這並難不倒唐豆,對他來說在各朝各代賺錢隻是小事一樁而已,除去火柴以外,他隨便拿件玩意在那個朝代都能賣出一個大價錢來,買處房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凡事講究個循序漸進,畢竟唐豆隻有一個人,就算是再瘋狂也是分身乏術,他不可能並存於幾個朝代之中。

不過在各個曆史階段的鼎盛時期購買房產建立據點是早晚都要進行的事情。

唐豆這段時間拿到店裏去交給猛子的那些玩意就是通過這些據點周轉回來的,那些玩意在那個朝代基本上就是一些大路貨,揣上銀子到外麵鋪子裏一抓一大把,整車的往回拉都沒問題。

不過這一段時間唐豆也是踅摸到了不少的好玩意,他在宣德年間的北京一家古玩鋪子裏買到了一個青花水波雙龍高足碗和一隻釉裏紅暗刻龍紋梅瓶,這兩個物件按照他的估價最少也能賣到兩千多萬,而他不過隻花了三百兩銀子而已,成本不過才七八萬塊錢,美的唐豆連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這裏說的隻是這兩件寶貝,其實唐豆在永樂、康熙、雍正、乾隆年間也都有不少收獲,他那個不對外開放的‘超市’貨架和保險櫃中擺的那些物件就是明證,短短十來天的時間他最少就踅摸到了幾十件物件,花銀子花得暢快淋漓,簡直成了一個穿越曆史的購物狂,如果不是他挑肥揀瘦的話,就算幾百件物件他也能給搞了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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